樊月这次没忘记带纸巾,从厕所里出来,看到路边的一个小地摊,卖的是古化石和一些首饰。
她蹲下身,朝皮肤晒的黝黑一脸褶皱的中年男子笑笑。
随手拾起一个化石,仔细地看起上面的纹路。
她其实也不会挑,这东西在藏区遍地景区里都是,樊月就是想找块相对完整的,当纪念品买回去给老爸。
“扎西德勒,这块多少钱?”
男子伸手接过看了眼,又看了看她,“30。”
樊月挑眉,心想这是涨价了,她当年来也就5块10块的。
“15。”女生讨价。
“20。”
“好。”说着想要站起身去口袋里掏钱包。
也许是蹲久了,站起来时天旋地转,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脑勺撞上了一具坚实的胸膛,整个人落到对方怀里。
樊月扬起头,看到周墨的脸。
他低声道,“身体素质不行。”
樊月站直身子,退了一步,平静道,“谢谢。”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钞票递给男子。
见周墨没有挪步的意思,“你要买么?”
“你帮我挑个。”
樊月这次不敢再蹲下,弯下腰撑着膝盖,扫视着地上的化石。
女生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牛仔裤,周墨往她后方扫了眼,双腿笔直,弧度很好。
“这个吧。”樊月拿起一块,拿给他看。
周墨接过,随意地看了眼,“好。”
将化石揣进兜里,继而拿出钱包。
注视着他的动作,樊月这留意到他手上那串湖蓝色的绿松石手链。
还戴着。
*
休整结束,众人上了车,坐在车上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头车发动,樊月看着马路对面的几个藏族小孩,正出神,对讲机里传来陈烁的声音,“大家稍等,稍等。”
又等了一分钟,“头车点不了火,大家下车,大家下车。”
接到指令,樊月手里握着对讲机,抓过脚下的包下了车。
有经验的老司机都上前查看,樊月不懂车,就听出最终得出结论,头车一时半活怕是走不了,得在这里修好了。
二号车的四人自告奋勇留下来等头车,为了不耽误行程,三号车和律所的两辆车先行上路,继续前往定日。
“月宝,我把酒店订单给你,到了你先去办理入住。”
樊月看着对方送到她面前的文件袋,有点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
陈烁,“当然是你还能是谁?这里谁经验比你足?”
樊月接过文件袋,突然间的任重道远,来的有些突然。
陈烁又继续和三车人交代,“山口下去再开两三个小时就是定日了,你们到了和我知会一声。”
樊月深吸一口气,“那这样,我这辆车做头车,三号车王叔叔你们收尾。我们不赶时间不用开太快,如果他们车能早点修好,我们就中途停下来等等他们。修不好我们就继续往前开,大概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下午就能到定日。你们看可行吗?”
三号车的王叔叔听完她的话,竖起根大拇指,“小樊稳重的很,听你的都可以。”
“谢谢夸奖。”樊月咧开嘴。
“之前车队去南京的时候我们也在,不过那次人特别多,十几辆车,你那时候还小可能不记得了。”
樊月歪歪头接话,“是嘛?我只记得来藏区的两次,因为车队人少旅途时间又长,相处的久才记得住。”
“是啊,我们那次是第一次和车队出来自驾。那次你们家也是收尾,我们都记得头尾两车的人。这次做了头车,别紧张啊。”王叔叔打趣。
“嘿不会,我们家老做收尾是因为我爸的车太烂了,做头车限制大家车速,”说完指了指身后,“他们租了陆巡,性能好着呢。”
正准备让三车的人出发,远处任瑶和母亲拖着行李箱,步伐缓缓地朝他们走来,跟在身后的还有陈烁。
“任瑶现在高反有点难受,她妈妈也跟着一起照顾她。陆巡一号车不是只坐了三个人,再加她们两个,坚持一小段路可以吗?”
车队出发前为了区分,樊月所在收尾的车是陆巡二号,而另一辆上律所三人的车是陆巡一号。
樊月听闻,就开始往包里摸索,掏出个瓶子递给任瑶,“要不要吸几口氧气?”
对方虚弱地摇了摇头,没看她,挽着母亲的手臂喃喃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大伙儿都能听见,“我昨天坐是小周哥哥的车,他开的稳,我想坐他们车。”
任母想要说她无理取闹,可看着她一脸虚弱是真的难受,母亲宠溺女儿的心理,没再多说。
樊月握着氧气瓶的手顿在空中,听完看完收回手垂在身侧。
这种事本来她应该置身事外,但是既然做了临时领队,众人也都等着她开口,还是得有点领队的模样。
“那这样吧,阿姨你和任瑶坐陆巡二号,我上一号车,那个——”她指着陆巡一号的司机,尾音拉得长长却也叫不出名字,对方接话,“吴昊。”
“对,吴昊,那我坐你们车,我们做头车好吗?接下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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