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巴结了!”唐笙被她气得直跺脚,那架势恨不能上去就要跟史椿英扭打起来,“明明是你在这挑事!连公主自己都没说没什么,你倒是会揣摩人心思!”

&ep;&ep;史椿英争锋不让,“公主端仪娴静,即便是难受也只会忍着,怎么会说出来!”

&ep;&ep;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交,纵然有几个想要劝的贵女也不知道如何插进话儿。而那福安公主抬手捏捏眉心,真像是被吵得头晕起来了。

&ep;&ep;“好了,都住口——”辜七略微提高了声音,私下里将唐笙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你们这般吵下去,像什么样子。”这话说了出来,连辜七自己都觉得很有几分韶王妃的架势。不知道为何,她很有些忍不住想笑的冲动,可面上到底绷得严严的。“那边有间亭子,先将公主扶着过去歇息歇息。”

&ep;&ep;史椿英露出了得意之色,心中讥讽辜七那什么韶王妃,到底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的正妃。唬唬她们这些倒也算了,哪里能跟福安公主这样真正的金枝玉叶相比,何况如今皇后娘娘还在,看她辜七还怎么能嚣张得起来!

&ep;&ep;史椿英正要扶着福安公主去那边亭子休息,不想走到辜七身边时却被她拦了下来,“……?”

&ep;&ep;“你刚才说的那话,我想了想,倒觉得十分有道理。”辜七思付片刻,缓声道。

&ep;&ep;史椿英心下冷哼。

&ep;&ep;“那……你也不必扶着公主去亭子歇息了,先去马厩筛选几匹品相好的来。你能如此为公主设身处地的着想,想来也定是知道她的喜好。咱们这群人中,可再没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人了。”辜七一脸神色真挚,这本就是她的肺腑之言,说起来自然恳切。

&ep;&ep;史椿英闻言双目圆瞪,“你……!”

&ep;&ep;然而,辜七早就将这话说死了,让她根本寻不出推脱之词来。

&ep;&ep;辜七笑得温良无害:“去吧,咱们在亭子里等你。”说罢,她亲自扶了福安公主往亭子那边去,其间还颇是体贴的询问:“公主还觉得难受吗?”

&ep;&ep;福安公主裴瑰脸色复杂的看向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史椿英的那点心思,她并非不清楚,只是自己与辜七一贯而言就算不上不好。前些年的蕴璞县主可真真是处处压了她这个皇室嫡公主一头,裴瑰不背后出阴招就已经算是她大度了,怎还可能去帮辜七解围。从前她是看不上辜七的,可今日一见心里倒是要叹一句这位韶王妃也不是这么蠢的。

&ep;&ep;“尚可。”福安公主惜字如金,只回了这两字。

&ep;&ep;辜七不甚在意地微微一笑,将福安公主扶着坐下,自己也歇了下来。这群贵女原先就都认识,没了史椿英的阴阳怪气,不一会就热闹了起来。

&ep;&ep;福安公主虽然矜持,却也能偶尔说一两句。

&ep;&ep;正当一派和谐时,唐笙脸色顿变,先惊呼了起来:“快、快跑!”

&ep;&ep;第37章

&ep;&ep;辜七朝唐笙目光所及的地儿看去,只见的数匹嘶鸣着狂奔而来,迅如闪电。

&ep;&ep;这亭子离开马厩本来就不算太远,转眼之间距此地就只剩余一半的距离。众人惊呼之下纷纷从亭子当中四散着跑开,然而,她们才刚从里头出来,为首的那匹棕色马就冲了进去,嘶鸣不断,狂躁的将里头桌椅掀了个翻。

&ep;&ep;这些贵女平日骑着的都是再温顺不过的马匹,何曾见过这样狂躁发了狂的。独独一匹也就已经叫人觉得难以应对,更何况是……辜七朝着马厩方向去,只见先才还好好马厩如今已经崩塌了一大半,余下的也早已经就被牵连在了其中,根本不能阻其之势,巨响之下,滚滚烟尘扬起,不断有受惊的马从里头奔出。

&ep;&ep;这么多受惊的马匹,只消稍稍不当心,就要被踩成了个伤残。

&ep;&ep;辜七心下骇然不已,脸色急变,“跟我往这边走!”可人在惊慌失措下,未必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此时,就有五六个贵女四散着往别处跑。辜七见福安公主被宫裙绊倒在地上,并未多想就将人拉了起来,一并带着往前面跑。

&ep;&ep;可宫装繁复,裴瑰脚下踉跄,好几回都险些跌倒,惊吓之下眼泪直往下掉。辜七刚才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便一直抓着她的手臂,此时纵然受她连累跑不快,却总也不能就此松手。而裴瑰公主也死死反握着辜七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之人最后抓着的一根救命稻草。

&ep;&ep;不多时,她们身边就已经有发了狂的马儿来回奔跑,有些跌在地上的贵女便被马蹄狠狠踩了过去。此刻,哀嚎声和嘶鸣声混杂在了一处,躁乱的马群,惊慌的人群,真是惨烈至极。

&ep;&ep;“怎么办……!”裴瑰带着哭腔道。“怎么办!”她一个深居皇宫里头的公主,出入皆有宫娥太监环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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