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罗小姐这么挡着不让,难不成是想要让我家小姐的病再重些么?“

&ep;&ep;罗绛容脸色青白,她心里明白今儿是怎么都逃不过去了,一狠心屈膝跪了下来。她如今是因为辜七身份比自己高才跪的,可再要让她说那些服软讨好的话,她是宁可死都不愿意说的。罗绛容心里难受至极,想到他竟也不帮自己,更是委屈的想哭。

&ep;&ep;辜七也不论她心里头是不是真的服了,总之此刻她在那跪着就稍稍顺了自己心里的气。

&ep;&ep;“拿些水给我。”辜七舔了舔干涸的唇,再不去想旁的,用过直后眼皮沉沉,又睡了过去。

&ep;&ep;待到她再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稍稍发出些响声,伏在床边的挽玉就已经惊醒了,轻声询问起来。

&ep;&ep;辜七见她眼下乌青一片,知道她定是守了一夜没敢合眼。

&ep;&ep;挽玉认死理,铁了心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家小姐旁边。其实她的心思再好揣摩不过,那位罗小姐可还在那跪着呢,谁晓得会不会忽然起了报复心。

&ep;&ep;辜七也将目光挪了过去,见罗绛容仍然跪在那,脊背挺直,头稍稍别向另外一边。她现在脑子清明了许多,拧眉回想着昨晚的情景,静默片刻后也约摸猜出了前因后果。

&ep;&ep;这位安夷将军家的小姐怕也是因爱生恼,偏不巧让自己撞上了。

&ep;&ep;情爱障眼,辜七就是深有体会,这时见罗绛容肩头微微耸动也很有触动。

&ep;&ep;“你走吧。”

&ep;&ep;辜七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可乍听起来却别是风情。挽玉大敢吃惊,很不理解小姐为何这样就放了她。

&ep;&ep;而罗绛容闻言后终于回过头,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她看了看辜七,也不吭声,又默了会才扶着门框站起,步伐蹒跚的往外面去。

&ep;&ep;“慢着——”

&ep;&ep;罗绛容骤然回头,继而惨淡一笑。是了,这位出身镇国公府的蕴璞县主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就放过自己?呵,反正她是不信的。

&ep;&ep;而辜七已经在挽玉的帮扶下坐了起来,她指了指罗绛容手里的东西,眼眸黑亮,缓声道:“你把它留下。”

&ep;&ep;罗绛容有些迟缓的的低下头,看见那头所指的正是那条她不离身的鞭子。罗绛容紧了紧手,她不肯放下,可又不敢拒绝。

&ep;&ep;“你瞧,它这会又不能护着你,你拿着它又有什么用?”辜七问。

&ep;&ep;罗绛容紧皱着眉头,可等仔细一想,又觉得这话里头又好像藏着别的玄机。她抬头看向辜七,面上闪过疑惑。

&ep;&ep;辜七叹了口气,为着自己动的这么点恻隐之心又开口解释道:“倘若你这根鞭子能不论什么人都一样对付,也就罢了。可你不过是仗着身份横行,只消遇见个身份地位高于你的,便只好低头了。可见这东西于你,实在没什么用处。”

&ep;&ep;“……”罗绛容愕然,只觉得这话好似有几分道理,可她琢磨不透辜七的心思,不知她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些,不过转念又觉得——她不过是羞辱自己罢了。

&ep;&ep;罗绛容羞愤难当,丢了手中的鞭子去地上,哭着跑了出去。

&ep;&ep;“小姐!她竟然……!”挽玉气噎,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ep;&ep;辜七示意她就此打住,倘若这位罗小姐不思反省,今后还有她的苦头吃。雍州有她那将军爹护着自然可平安无事,可难保没有她出雍州的时候。

&ep;&ep;眼见天快大亮,辜七半威半哄的催促挽玉休息,可后者近来胆子日渐肥了,竟然不予理会,反而缠着辜七问:“小姐怎么会认出她来的?”

&ep;&ep;要说辜七能认出罗绛容,还真是凑了巧。前两年滇南上供了一块鸡血红的玉石,通体莹润,触之生温,后来宮里命巧匠雕了一对双鱼佩。其中一件在辜七这,另一件就被赐给了当时平乱有功的安夷将军。

&ep;&ep;辜七先是认出了罗绛容腰间佩戴的此物,后才猜出了她的身份。

&ep;&ep;挽玉听完才恍然大悟,又道:“她先前喊那谁三哥哥,我还以为那人定是要护着她的,怎么后头却没见着人了?”她顿了顿又道:“这船的主家心善,也不是那一味护短的人呢!”

&ep;&ep;挽玉悄悄长吁了下,仿佛那什么人没护着罗绛容,就是没跟她们为敌一般。

&ep;&ep;“什么那谁,你也敢瞎评论,他恐怕是……”辜七起头还有几分笑趣,话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脸色也变了变。先前她没去想,可不消多费心思那人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就跟一座大山似得搁在前头,辜七真是想绕都绕不开。

&ep;&ep;“小姐?”挽玉只当她是哪里不舒服,紧张了起来。

&ep;&ep;辜七摇了摇头,外头却正巧有人轻扣了两下舱房木门。挽玉出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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