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只知走了没多久,竟还有马车在前头候着。这就足可见这密道修得极为工整宽阔,甚至两辆马车在其中并行都是可以的。

&ep;&ep;马车一路疾驰,辜七在里头只能听见马蹄以及车轱辘碾动的声音。窗帘子被上下翻飞,密道石壁上安置的油灯在不断往后退。裴汲的哭声止住了不少,好似恐惧似的不断往辜七的身边靠拢。

&ep;&ep;那些个劫持了他们做太监打扮的人,也都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

&ep;&ep;处在这样的场景里,忐忑和不安被无限放大,万千种不好的念头在辜七脑中炸开。

&ep;&ep;过了许久,马车终是停了下来,有一人在外头问道:“快些,那边就要到了。”

&ep;&ep;车帘子被人狠狠拽开,辜七和裴汲两个又被推了下去,被带着跟随那群人转入了另外一条密道。这条密道较之刚才,则要窄上许多,也不是那马车能进来的了。

&ep;&ep;不一会,一阵隆隆声响起。辜七看见最前头的那人不知是动了什么机关,原本完整的墙面豁然裂开了一道门。一行陆续进去里头,等辜七进去的时候,则看见一道长长的石台阶,沿之走了上去,出来却见一处大溶洞。

&ep;&ep;甫一看见,辜七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倒吸了数口凉气。她心中暗道,这密道怎么还连到了哪处山腹当中来了。再又转念一想,最开始他们所经过的一段水路,极有可能也是地底暗河。

&ep;&ep;只见这溶洞十分巨大,完全看不见对面的洞壁,抬头看上去,溶洞的顶端垂下了嶙峋怪石,活像是盘踞在上头伺机要吞噬了他们的妖魔怪物。而再往这溶洞的底部看,那则是一望无底的漆黑。

&ep;&ep;他们一行人此时就站在溶洞的石壁边,只消栈道往前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粉身碎骨了。

&ep;&ep;辜七看着这处,顿时起了一阵心悸,莫名就想到了当日雪夜,她就险些掉下这般深不见底的地方……

&ep;&ep;“还不快些!”为首的那个人回身催促,他嗓音尖细,显然是个太监。

&ep;&ep;辜七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仔细想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此刻倒是有几分恨自己不该是个不记人模样的心性,若是平日多留意些,此刻也不必这般抓心挠肺了。

&ep;&ep;在这溶洞壁石栈道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转了入了另外一条密道。行了没多远就已经是一间宽广的密室,大小从宫殿差不多。

&ep;&ep;那里头已经是站了四五人。

&ep;&ep;辜七凝眸看去,只觉当中一人分外眼熟,心中咯噔一声,是……是福安公主裴瑰!

&ep;&ep;是她!

&ep;&ep;“公主,人已经带来了……”他们这一行为首的那个太监赶紧上前。

&ep;&ep;这也正证实了辜七心中所想,的确是裴瑰。

&ep;&ep;此时,背着身的裴瑰也转过了身,她目光一扫,先是在小皇帝裴汲身上一顿,似是流露出了几分诧异。

&ep;&ep;这样的异样,自然也就是落在了辜七的眼中,心下不觉狐疑,难道是裴瑰此番目的只在自己,裴汲才是那个被顺道掳来的?

&ep;&ep;果不其然,裴瑰将视线挪到了辜七身上,神色中带了几分快意,“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日。”说罢,嘴角就扬起了一个讥嘲的笑意。

&ep;&ep;有句话真是说的没错——天道好轮回。

&ep;&ep;裴瑰看着她,眼中的恨意一点点聚拢了起开,变成了熊熊烈火,恨不能此刻当即就将辜七给烧个一干二净!

&ep;&ep;怎么会不恨,她跟辜七早已经是结下仇怨了的!

&ep;&ep;明明她才是公主,才是这天下唯一的公主,可她的尊荣却好像全被辜七给偷走了。就连裴瑰自己都不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堂堂公主的光芒被镇国公府的小姐被掩盖了。无非是得了太后的恩宠,这也就罢了。后来呢,她明明已经成了亲,为何还在影响着她的人生!

&ep;&ep;裴瑰一步步的上前,将手掐在了辜七纤细脖颈上,长长的指甲在她的皮肤上轻轻划过。“真美——”

&ep;&ep;怎么不是个美人,正是这张脸,将陆祈舟迷得神魂颠倒……

&ep;&ep;裴瑰想到他对自己的冷淡和疏远,更甚至是最后不肯见自己的绝情便不由轻轻发抖。她这样的爱慕他,却因为辜七的存在而变得一文不值。羞耻和痛恨在她心底蔓延开,裴瑰恨恨的开口:“你说,如果没有了这张脸,裴池和沈括还要不要你?”

&ep;&ep;说完,她便又立即嗤笑了一声:“对了,韶王妃已经死了。辜七,裴池不要你了是不是?”

&ep;&ep;辜七面色微白,眉头轻轻簇着,此刻脸上好似带着一股孱弱的艳光。在世人眼中,她早是死的,而裴瑰刚才见了她丝毫不惊讶,这就显示了她的确早知道自己还活着。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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