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写完,兴奋的把笔递给阿寻。
&ep;&ep;阿寻的字最好。
&ep;&ep;此刻却更激动,拿着笔的手在抖。
&ep;&ep;他有姓了。
&ep;&ep;他姓鹿。
&ep;&ep;他抖抖的写下了鹿寻两个字,漂亮极了,他感觉这是自己写的最好的时候。
&ep;&ep;而轮到小神佑。
&ep;&ep;小女童本来就长的精致,头上的小揪揪异常可爱,再加上认真拿着笔的模样,一下子把旁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ep;&ep;神佑拿着笔,还没写,先感叹了一句:“我的名字最难写了,居然有三个字,笔划还多,哥哥,可不可以改一个。”
&ep;&ep;阿鹿:……
&ep;&ep;“不可以。”
&ep;&ep;好吧,神佑乖乖的在第四行,写下了“鹿神佑”这三个字。
&ep;&ep;她最近都在抄写郭先生的字,写的有八分像了,这字一出,旁边的老先生倒是惊讶了一下。
&ep;&ep;名字都写完了,阿鹿把本子交给典吏,盖个章就成了。
&ep;&ep;这时候却有一个讥笑声传来:“什么时候奴仆之子也能立户了?”
&ep;&ep;就见一个华袍少年跟着县里的吴主簿,肩并肩的走出来。
&ep;&ep;第69章诬陷,加更
&ep;&ep;游学回来的陈家少年,第一件事是先到县府去拜见县尊大人。
&ep;&ep;县令姓陈,虽然不是陈家本家人,但是也算是陈少爷的授业恩师。
&ep;&ep;陈家财大气粗,陈少爷本人也算是学问还行,县尊大人愉快的接受了学生送来的礼物,又闲聊了一下陈少爷路上的见闻。
&ep;&ep;听到陈少爷居然参加了徐洲知府组织的诗会,更是勉励了一翻,师生相谈甚欢,十分融洽。
&ep;&ep;最后由县里的吴主薄亲切的相送他出来。
&ep;&ep;正好看到院子这一幕。
&ep;&ep;陈家少爷脸略微有点长,身着一身白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兰花,据说这是京中最流行的装扮。
&ep;&ep;腰上还系着一条一指长的墨黑色腰带。
&ep;&ep;腰带右侧,挂着一条翠玉环形玉佩。
&ep;&ep;头上戴着冠。
&ep;&ep;是那种黑色纱冠,冠下缀两条墨色长带,走起路来,有种飘飘然的风流。
&ep;&ep;因为脸长,加上那高高的头冠,脸就显得更长了。
&ep;&ep;不过他这一身讲究的穿着,在这小地方,还是让人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ep;&ep;他身边站着的胖胖的吴主薄,腰比平时更弯一些,脸上的横肉,都显得亲切。
&ep;&ep;吴主薄本来是县里除了县尊之外,地位最高的人,可是眼下,近几年苏典吏却小动作不断,在县尊面前也很说得上话。
&ep;&ep;吴主薄没有什么升迁的愿望,就想把县尊糊弄过去,自己闷声发大财就好。
&ep;&ep;听到陈少爷的话,吴主薄一脸惊诧的道:“奴仆之子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苏典吏办事向来公允,定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ep;&ep;陈少爷呵呵一笑。
&ep;&ep;读书人的傲气尽显。
&ep;&ep;吴主薄虽然是故意为之,可是这陈少爷的模样,也让他不舒服。
&ep;&ep;苏典吏看到吴主薄领人来拆台,老大不高兴。
&ep;&ep;他领了办户籍的差事,怎么办自然是他说的算的,吴主薄也是老官吏了,岂会不知。
&ep;&ep;“我这里都是秉公执法,陈少爷若有什么异议,可以跟县尊反应,不要妨碍我办公。”苏典吏浓眉大眼,也是老官油子,县里现在除了县尊的面子,其他人他可谁都不卖。
&ep;&ep;当初争取这差事,他可是给了县尊孝敬了大半好处。
&ep;&ep;没道理让这样的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ep;&ep;陈少爷可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小吏对待过,想当初他游学参加诗会的时候,那知府大人,还有学正学管,对他们这些书生都是客客气气的。
&ep;&ep;哪一个官不比眼前这小典吏大。
&ep;&ep;“不知道苏典吏秉的是哪个公?执的哪家的法?这朝廷的通知上,明确的说了,奴仆和奴仆之子是没有户籍的,除非家主同意赎身。”陈少爷理直气壮的道。
&ep;&ep;周围的人见有争执,也都关注了过来。
&ep;&ep;尤其是一身华袍的陈家少爷,十分引人注目,陈少爷对面那几个少年,容貌也着实让人惊叹。
&ep;&ep;苏典吏也冷冷哼道:“你陈家号称积善之家,五年前闹冻灾的时候,一气冻死了多少孩童,此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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