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远了,他应当是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模样,也看不见那十二张大笑的人脸。

或许在夜里休息的时候,他会听到莫名的私语声,在黑暗中断断续续,寻不着来源。

当然,如果他知道...

那就更有趣了,或许他能和男孩聊的来。

两人没事互相讨论一下与鬼共处的心得体会,说不定还能写一篇论文出来呢。

“真是励志啊。”

姜江感慨了一句。

他是看不到的,在他眼里,男子就是一个失明后也不甘堕落,在重重打击下依旧坚韧不拔,强势崛起的新星。

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何老道会突然的沉默。

“或许吧。”

老道模糊的嘀咕了一句,走到了罗无的桌前。

“先生,那些人...是他杀的么?”

“你觉得呢。”

罗无觉得老道现在遇到事情,总会往悲观的方向去思考。

他知道老道的想法:男子假装盲人骗过了所有人,只为了一个“盲人钢琴家”的噱头。他亲手策划并执行了那一场屠杀,用这种方法把自己推到大众面前,给自己树立了一个“高尚”的人设,借机上位。

就像很多选秀节目一样,选手上台后总是会说自己有多惨,家里有多穷,哭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总感觉节目组选秀的标准就是:正常人别来。

卖惨博同情,几乎是烂大街的套路,但总有人吃这一口。

骗子永远不够用,傻子永远骗不完。

不过中年男人的事情可以换个角度来想:被生活所迫的男子假装盲人数十年,却又无辜经历了一场屠杀,坚强的他并没有就这样被现实所击倒,而是继承了其他十二个人的遗愿,承载着他们的希望,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位。

这样一想,是不是就感动多了?

整个剧情都仿佛得到了升华。

“我再去躺一会。”

老道喝了口茶,感受着从喉咙一路向下直到胃部的一阵痉挛,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他要睡一觉,典当行里的温度太低了,总是让人犯困。

罗无关掉手机,揉了揉眼睛,想了片刻,还是把右眼拿了下来放在桌角的水杯中。

眼睛用的多了,疲劳发酸,还是要经常保养。

一个店里,罗无和老道半仰着躺在椅子上睡觉,或许是呆在一起久了,姜江也懒得动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发呆。

当你一个人偷懒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当身边的人都在偷懒,你就会舒服多了。

甚至还会不屑的嘲笑一下那少数的不偷懒的人。

这就是人的心理。

罗无换了个姿势,暹罗猫从桌子下跳了上来,趴在他的胳膊上。

舒服

巴适

如果没有人来闹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躺过去,美得很。

“先生!”

啪。

罗无叹了口气。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这小子直接扬了!

姜江从椅子上跳起,快步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

“先生,记得之前去和我去老城区的那几个朋友么

他们今晚想要去学校的后山...”

后山?

罗无想了起来,之前姜江拿过一把桃木剑给自己看。上面的韵被污染的浑浊不堪,驱鬼不如招鬼好用。

这样看来,那后山的确藏着鬼物。

看那桃木剑被糟蹋的惨样,可能还不止一个。

“把那玉佩带上。”罗无继续说道:“对了,团团还没有回来。你出去一趟顺便把她接回来,别让她在外面呆太久。”

前面一句话是对姜江说的,后面那句是对玉佩说的。

玉佩忽闪忽闪的挂在姜江的腰间,表示知道了。

姜江握着玉佩,突然就有了九成的安感。

但如果...

“先生,您要不要...”

“滚。”

“好嘞!”

就这样,姜江一个人打车离开了。

然而,姜江还没离开多久,罗无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

……

谭市大学几乎是谭市信标一般的地方。

最初的谭市大学还不是大学,而是一个私人学堂,经历过几次变革和扩张,中间有几次近乎停办,到现在已经几百年的历史。

姜江的爷爷当年就是从这里毕业,然后在罗无的“帮助”下开了异铭事务所,成为了荣誉校友。

除了姜江的爷爷外,还有不少大企业的负责人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学校有一片荷花海,在校区的后山旁边。这片荷花海很有意思,夏天不开,冬天开。很多人来谭市,都冲着这一独特的景观。

姜江下车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也刚刚到。

四个人,算上姜江,刚好两男两女。

“韩轩和丁小初呢?”

他们的小圈子是六个人,姜江问的是没来的那两个人,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没来的女生就是上次撩罗无的那个。

姜江突然想到一句话:

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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