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您读了一周的《论语》,应该早已明白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了吧。出门之后竟然还拿身份压人。”

“四小姐,老奴在宫中多年,见过的人形形**,嚣张跋扈,用身份去对付别人的人,大多都在深宫之中尸骨无存。”

“四小姐,老奴知道您是为了玉王殿下才这么做的,可是……”

孙嬷嬷跟在苏小言后面,已经为了昨天苏小言在听松楼与沈如烟的事说教了一个多时辰了。而苏小言一边一个劲地点头,一边四处逃窜,意图甩开孙嬷嬷的絮絮叨叨。

啊,快来一个人人救救她吧!苏小言望天。

“小言言?小言言在吗?”

突然一到悦耳的青年男音打破了孙嬷嬷的连翻思想品德教育,应了苏小言对上天的许愿。

救星啊!不过小言言是个什么鬼东西?!

苏小言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走进玉洁院的大门,正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呃……小言言,应该就是苏言了。

那男子长衫飘飘,手执一把绘有写意山水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两下。宝蓝色的发带将他的发高高竖起,两根龙须随意地飘着,为他的公子哥造型平添了几分潇洒。本该温润如玉的面容,此时却挂着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风流感,一种万花从中过,但也只会惹身花香,而花叶不沾的风流。

此时,男子已经看到了站在一旁打量着他的苏小言:“小言言,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你表哥我呀?几天没见就不认识你表哥啦?”

还……真不认识了……

青梅解释:“白羽少爷,小姐一周前落了水,被救起醒来之后就失了忆。所以……小姐现在确实不认识您了。”

白羽惊讶:“不会吧小言言,你至于吗?落个水都能失忆的吗?真是麻烦。我,白羽,你表哥,小羽羽,记住了吗?”

小、小羽羽?!

苏小言惊住了,这都是什么鬼名字呀!说好的苏家四小姐从小害羞,胆小的吗?怎么会叫她的表哥小羽羽?等等,她自己不就是人前社恐,人后沙雕吗?怕不是这苏四小姐跟她还是同类人了,还真是有缘的紧了。

苏小言一脸凌乱地对白羽点了点头:“嗯,明白了,小羽羽。”

白羽进屋之后,孙嬷嬷终于放过了苏小言的耳朵,只是守在一旁盯着白羽这个擅闯女儿家闺房的不良男子,以防对还有三个星期就要成婚的苏小言做些什么。苏小言无奈,只能任由着孙嬷嬷看着。

“表哥,你怎么来了?”苏小言说道。

白羽一脸认真:“什么表哥呀,是小雨雨。”

苏小言扶额,努力忽视一旁不断想她投来警告目光的孙嬷嬷,硬着头皮说道:“是,小羽羽。”

白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的小言言嘛。我就是听说你落了水,过来看看你死了没,要是死了我好替你收个尸啊什么的。啊,对了,我还提前准备了洋葱,以防要的时候我哭不出来。怎么样,我准备的周吧?”

苏小言咬牙切齿:“还真周,落水一个星期了,还过来收尸。收什么,你的尸吗?”

白羽嘿嘿一笑:“没有啦,小言言你怎么这么凶啊。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不过嘛,我喜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白羽此时已经被孙嬷嬷的目光杀死千百回了吧。

然而白羽这厮似乎丝毫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其实呢,就是你舅妈,看你快出嫁了,叫我过来看看你,顺道看看你母亲。你舅妈跟舅舅想你的紧。真是的,到底谁才是她亲身的呀,我出嫁,呸,出门,怎么没见他们想一下。”

苏小言:“既然如此,舅妈与舅舅为什么不亲自过来一趟,还可以和母亲聊聊天说说话?”

白羽回答:“小言言,你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啊。我母亲父亲是最讨厌苏府,最讨厌见苏谨的。这苏府啊,太沉闷了,一点活人气都没有。当年要不是你母亲当年坚持,你外公外婆是坚决不肯同意这门亲事的。”

苏小言点了点头,确实,苏府是在就是座活人墓。白氏与苏谨也根本不像是夫妻,倒像是白氏是苏谨亲手制作成的一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根据主人的想法行动。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便会收到主人的严厉惩罚。

“我母亲,从前是什么样的?”苏小言好奇了。能养出白羽这样,说的好听叫潇洒,说的不好听叫浪荡的性子的家庭,白娉婷作为家中幺女,断不会天生就是现在的样子。

“小姑从前……”见苏小言问起白娉婷从前,白羽不经吃惊,但也没多问什么,“听父亲说,小姑小时候就是家中的宝贝一般,独受你外公外婆的疼爱。小姑性子顽劣,在家上房揭瓦的,外公外婆也舍不得打骂她太狠,只是训斥你的几个舅舅没有看管好小姑。小姑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没了从前的半分影子了。”

苏小言更加疑惑了:“既然如此,母亲为何当初执意要嫁给苏谨,如今过得如此压抑?”

白羽叹了口气:“小姑当年刚及笄没多久,出门游玩的时候正碰上了上京赶考的苏谨。那时候的苏谨无权无势,急需要做个龙门快婿,为自己在京中打下基础,于是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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