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总之他没有拒绝。

&ep;&ep;然而他以为她说'怕黑'只是个借口,便没有点灯。

&ep;&ep;外边确实黑了些,但月光倾泻而下,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而淡的白霜,还没有到看不清的那一步。

&ep;&ep;一出门,慕衿便老实了,屏声静气的跟着他。

&ep;&ep;外边很暗,慕衿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默默跟着他。

&ep;&ep;走了许久,慕衿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等一等,你别走太快了。”

&ep;&ep;“看不清?”他回首问。

&ep;&ep;容珩自幼习武,视力自然比常人要好。

&ep;&ep;这里光线虽暗些,但也不至于到让常人看不清的地步。

&ep;&ep;慕衿静一静,咬咬唇道:“医师说妾身眼睛有隐疾,夜里看不太清。”

&ep;&ep;他只好缓下步子,与她并肩而行。

&ep;&ep;有一处竹林茂密繁盛,疏疏密密的叶子遮住了月光,比别处更要暗些。风簌簌而起,沙沙声一片。

&ep;&ep;慕衿本就害怕。这样一来,身子都有些发抖了,手在黑暗中茫然动了几下,好像在找什么。

&ep;&ep;他看见了她细微的动作,刚想开口问她是在找什么。

&ep;&ep;却见她终于抓住了他的手,语气心虚的像做错事的孩子,央求道:“这里真的看不见。真的。”

&ep;&ep;原来她是在找他。

&ep;&ep;容珩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害怕,眼下不会耍什么小心思,轻言道:“就快到了。”

&ep;&ep;这样看来,她让他亲自送她似乎不无道理。要是此刻送她回去的是言慎,她一害怕,难不成要往他怀里扑?

&ep;&ep;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了'栖凤台'。

&ep;&ep;不远处灯火通明,视线也清晰起来。

&ep;&ep;她急促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却还是不肯放开他的手,得寸进尺道:“不进去吗?”

&ep;&ep;容珩一笑:“里边很亮。”

&ep;&ep;慕衿脸一红。

&ep;&ep;她在这里住了还没一段日子,上上下下的侍女都知道她怕黑。

&ep;&ep;尤其是她的贴身侍女——朝歌,知道她夜间都要点着灯睡觉的。

&ep;&ep;她这么晚没有回来,侍女们自然很贴心的将屋子里的灯点好,亮堂堂一片。

&ep;&ep;慕衿有些悔意。早知道这样,临行前,她就该交代朝歌,今夜不用点灯了。

&ep;&ep;费了这样大的心思,就这么功亏一篑吗?

&ep;&ep;她想了一想,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他走了。

&ep;&ep;她脸红着,一下一下的抓着他的手,像是邀请。似乎是要往他怀里钻,软软的像小猫往他身上蹭似的。她踮起脚又够不着他的唇,只能在他下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ep;&ep;她这样大胆而又不太娴熟的动作,很得他喜欢。

&ep;&ep;他在江湖上风月缠身的时候不少。主动送上门的也好,别人推过来的也罢,那些女人勾人的技巧精湛到几乎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ep;&ep;偏偏他最讨厌的就是技艺精湛。

&ep;&ep;调.教这种事当然要自己来。

&ep;&ep;其实也还有几个能看的过眼的。但像她这样让他动欲的,还是第一回。

&ep;&ep;不止是因为她的容貌。

&ep;&ep;他那日在筵席上见到她,就知道她美,身娇体软。可女人美的太过,就不适合留在身边。

&ep;&ep;偏偏她又很聪明。倘若不是那日看出她后半支舞与琴师不协调,不像前半□□样熟练。他险些都以为她是设局有意勾引自己。

&ep;&ep;比起美貌,他一向更喜欢聪慧的女人。更何况两者兼具。

&ep;&ep;他整个人就像置身于焦金烁石的茫茫沙漠,而她就是近在咫尺的一杯清凉毒酒。

&ep;&ep;她细腻软滑的娇躯上总有些淡淡的香,比花香更淡,又比花香更撩人。

&ep;&ep;他像受了蛊惑一般,纵容着她的动作。她在他腰背上轻移的手,勾得他更上火。

&ep;&ep;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ep;&ep;他在饮鸩止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互撩一段时间就走甜宠路线啦

&ep;&ep;☆、留宿

&ep;&ep;慕衿也是含羞带怯,一步步的试探他。

&ep;&ep;其实并没有多久,却觉得时间缓了许多。

&ep;&ep;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已经发烫,眼神更是像一头饿狼,没有细嚼慢咽的兴致,只想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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