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义兄为这场'鸿桥决胜'已经准备了多日,手下有个名叫'卫青阳'的剑客武艺踔绝,只等此次鸿桥决胜大放异彩。

&ep;&ep;其实通过义兄近些年来的努力,义兄一手创建的长夙门已经扶摇直上。然而义兄始终认为长夙门靠制毒起家,总是让人轻视,入不得江湖宗谱。

&ep;&ep;义兄的野心慕衿也很清楚。

&ep;&ep;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ep;&ep;鸿桥决胜固然能让长夙门的声势大涨,但这仅仅是冰山一角。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他要的,甚至和容焕一样,是武林至尊。

&ep;&ep;其实江锦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完全是为了虚荣。

&ep;&ep;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江湖上声望越高,所能得到的利益自然水涨船高。

&ep;&ep;譬如前些日子官府委派的一桩赏金任务,所有人都知道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只有两个门派得到了资格。一个是纵横,另一个不是长夙。

&ep;&ep;今年的比武场上并未出现什么奇才,说卫青阳稳操胜券也不为过。

&ep;&ep;几个时辰后,敢上场比武的剑客渐少。卫青阳依旧在比武台上立于不败之地。

&ep;&ep;就在即将宣布卫青阳得胜之际,一个身穿黑衣的不知名剑客,执剑来到场上挑衅,剑意中满是杀气。

&ep;&ep;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无名英雄,有的甚至在脸上裹了黑纱,大多只是图个噱头罢了。大家也是司空见惯,不以为奇。

&ep;&ep;两人起初皆锐不可当,只是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没想到是卫青阳先体力不支,愈往后愈慌乱。最终招法应对失当,与胜利擦肩而过。

&ep;&ep;江锦最先变了脸色,但这里不是他能随便动怒的样子,也只能按捺下来,忍气吞声。

&ep;&ep;初夏本就轻薄的暑气经过一场清凉的雨已消弭殆尽,庭院内花影重叠,暗香浮动。容珩今日难得清闲,在飞檐亭下靠着沉香木椅看书。

&ep;&ep;慕衿在一旁坐得久了,又不敢轻易与他说话,觉得百无聊赖,便起身去膳房想取杯凉茶过来。

&ep;&ep;刚进膳房,便看见一众侍女围在一处飞短流长。

&ep;&ep;其中一个较为憨胖的侍女口气十分艳羡,窃窃与旁人道:“那日筵席的时候我也在场,真是少阁主亲自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的。就是那位新来的姑娘。”

&ep;&ep;她身旁的那个高颧骨侍女醋坛子都翻了:“新来的姑娘两位,你说的是宋家的,还是那个姓慕的。依我看,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另一个侍女掩口哂笑:“就是那个叫慕衿的。真是,少阁主那样清贵俊雅的一个人,怎么会和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东西混在一起。兴许是看她有几分姿色,不过是欢场上玩弄玩弄她罢了。”

&ep;&ep;一个伶牙俐齿的侍女接话道:“姿色?就凭她那副轻狂样子,依我看呀,她还不及我呢。”

&ep;&ep;一众人笑的花枝乱颤,全然未注意到慕衿已站在门前。

&ep;&ep;慕衿的眸光中有一缕清冷,遂掷手中瓷杯于地。伴随着瓷碎的声响,众女不约而同朝门边望去。一时惊慌失措齐齐地跪了一地。

&ep;&ep;“如今府上的侍女也愈发没有规矩了么。既知道我与少阁主亲近,还在此多言,就不怕我在他身边说什么吗?”

&ep;&ep;她们是卑贱侍女,而慕衿是客,且是江锦的妹妹。若是她在少阁主面前说三道四,后果则不是她们可承担的。

&ep;&ep;稍伶俐的侍女立刻自己扇自己耳光:“请姑娘恕罪,贱婢知道错了。您宽宏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ep;&ep;顿时,其余侍女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也效仿起她来扇自己的耳光。

&ep;&ep;慕衿眸中凝了冷色与不屑,这样的声音听了半晌,才懒懒抬眼道:“罢了。”

&ep;&ep;众人如蒙大赦,连忙叩首谢恩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ep;&ep;慕衿面容清冷如月,语气不卑不亢:“你们尽管说就是,我不介意。然则你们在背地里对我说三道四,可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在这一刻,你们就已经输了。”

&ep;&ep;回了凉亭后,容珩缓缓放下书卷,难得开口先与她说话:“卫青阳输了,你不意外?”

&ep;&ep;慕衿知道瞒不过他,便老老实实答道:“自然是有些意外的。”

&ep;&ep;他抬手示意她过来。慕衿便听从他,走到他身边。

&ep;&ep;容珩语气极轻:“不想知道是谁做的?”

&ep;&ep;慕衿蓦然惊醒。

&ep;&ep;他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压长夙门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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