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上了自己的美色,但那日容珩确确实实帮了自己两回。可他若真是见色起意,又怎么会一连这么多日都把她抛在一边不管。

&ep;&ep;不管怎样,容珩眼下既无娇妻,又无美妾。他就是再冷淡,慕衿也不信他能做个柳下惠。

&ep;&ep;何况慕衿转念一想,其实现下见不上他也好,毕竟自己根本不会制什么香薰。

&ep;&ep;义兄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她住在纵横阁的后一日,义兄便遣了与她情同姐妹的卫绾来。

&ep;&ep;卫绾与她一样是孤女,虽然年纪小些,但与慕衿也相处了五六年,亲如姐妹。恰好卫绾又精通医理,让她来帮慕衿,再合适不过。

&ep;&ep;对于慕衿交代的事,卫绾自然很尽心,当即去长街采办制作香薰所需的原料。

&ep;&ep;长街上掎裳连袂,叫卖声亦是此起彼伏。卫绾在摊贩前停停走走,不久之后便抱了许多东西。

&ep;&ep;她见到前方有个卖书画的摊子,便打算物色一幅。那名摊主正在泼墨作画,画的是个美人出浴的春宫。

&ep;&ep;抱着琴棋书画全面发展的心态,卫绾便停下来很有兴致的看着。

&ep;&ep;另一位路人提出要买下这幅画,只见那个摊主兴高采烈,又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一行字:颜真卿第十五代传人作。然后将画卷了起来。

&ep;&ep;尔后,要价五两。

&ep;&ep;那位路人面露难色,十分纠结。

&ep;&ep;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则,卫绾格外不爽的说:“就这一幅画,你凭什么要价五两?”

&ep;&ep;那摊主摆了摆手,傲然的道:“在下颜七。颜真卿第十五代传人,以润笔为生。颜氏大家的后人,要价五两也不算贵。”

&ep;&ep;按理说,姓颜的都有可能是颜真卿的后人。但是第十五代这可是没有任何根据的事。

&ep;&ep;卫绾愤愤不平的道:“就算你是颜真卿的后人又如何,我还是女娲后人,我骄傲了么?”

&ep;&ep;“与你什么相干”那位叫做颜七的人拍案而起。

&ep;&ep;卫绾也拍案而起,于是怒发冲冠:“就是与我相干!没想到你人长得不高,价格倒卖的挺高。你要是敢坐地起价,带坏市井风气……”

&ep;&ep;卫绾低头看了看四周,抄起他摊子上一个裁纸的剪刀,狠狠的说:“那我就拿剪刀剪掉你二十四个头。”

&ep;&ep;颜七一愣,然后大惑不解的自言自语,盘算道:“十个手指头,十个脚趾头,两个肩头,一个额头,还有一个头是什么啊?”

&ep;&ep;卫绾斜斜的瞟他一眼:“你脖子上的那个不是头难道是个蛋么?”

&ep;&ep;“……”

&ep;&ep;正在颜七、卫绾争执之际,那个想买画的人已经趁机离开了。

&ep;&ep;颜七的心情十分悲痛:“今日的画又没卖出去。”

&ep;&ep;闻言,卫绾竟然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适才言辞过于激烈。而且她也知道现在流浪街头的人以润笔求生不易,于是便想了个办法宽慰他:“不如你跟着我行走江湖,保你衣食无忧。”

&ep;&ep;颜七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但是现下他也无计可施,便收拾了行装与卫绾一起走了。

&ep;&ep;但是不过半个时辰,颜七终于知道他以为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工作原来就是——抄医书。

&ep;&ep;卫绾十分信任颜七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写字,更重要的是在某些生理结构的书记上他可以配画插图。这很重要。

&ep;&ep;卫绾为慕衿制好了香薰,然而慕衿还是连容珩都没能见上。

&ep;&ep;慕衿不是守株待兔的人。义兄既然为她争取了这样好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ep;&ep;恰好一个侍卫前来命人将容珩的腰牌送到书房。慕衿心下揣测,倘若去了书房或许有机会见他一面,便主动承接了这份差事。

&ep;&ep;过了垂花门,便是容珩的书房。

&ep;&ep;慕衿一路走来,听得底下那些侍女们议论的最多的便是容家三公子——容焕的事。

&ep;&ep;容焕便是容珩现下唯一的弟弟,是容父嫡子。容父生前便十分宠爱他。容父过世之时,他年纪尚小,不足以继承家业。

&ep;&ep;容父过世之后,容珩令他去了纵横在蜀地的分部,便有画地为牢之意。可容焕不肯安于现状,现下他渐渐年长,更不肯安分守己。甚至有夺回纵横阁阁主的野心。

&ep;&ep;容焕今日要回纵横阁。这一点慕衿也知道,但是没想到其间牵扯了那么多的因果。

&ep;&ep;容珩是有手段的人,不然不可能以庶越嫡继承了容家的家业。

&ep;&ep;他将容焕软禁在川蜀,这一点慕衿并不觉得奇怪。容焕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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