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苇如似有些讶异,很快后便接连道:

&ep;&ep;“多谢少阁主明察,小女子实在冤枉。”

&ep;&ep;容珩眸中并未掀起波澜,语气极淡却步步紧逼:

&ep;&ep;“既然如此,为何你常出入于宋家?”

&ep;&ep;她道:

&ep;&ep;“小女子以卖花为生。因宋家小姐很喜欢花,所以小女子常常过去。”

&ep;&ep;“哦?”她的话似乎勾起了容珩的一缕兴趣,容珩问道:“冬日里也有花么”

&ep;&ep;苇如眼底生出一分难以察觉厌恶与轻嘲。这些所谓的贵人,就连冬日里的花都不知道,还想要盘问她么

&ep;&ep;因嘲讽而生的得意,让她口气松快了些:“水仙。小姐很喜欢水仙。”

&ep;&ep;她身上确有淡淡的水仙香气。

&ep;&ep;容珩蓄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ep;&ep;“原来如此。难怪见姑娘常常抱着一捧花去宋府呢,是我错怪姑娘了。先前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ep;&ep;苇如恭谨道:

&ep;&ep;“少阁主切勿如此,实在是折煞小女子了。”

&ep;&ep;容珩淡淡一笑:

&ep;&ep;“苇如姑娘,我不喜滥杀无辜。你若有十分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便放了你。”

&ep;&ep;她恳切道:

&ep;&ep;“小女子身无长物,对您亦无用处,这等重要的事,小女子如何干预?少阁主所求,不过是镖车的下落。小女子有个大胆建议,您不若直接去宋府彻查?若人赃俱获,他们伏罪,自然无话可说,若了无证据,不单小女子,就连宋家也一并清白了。”

&ep;&ep;容珩沉沉一笑:

&ep;&ep;“姑娘如此出谋划策,实在是诚意可嘉。”

&ep;&ep;苇如微微抬眸,试探道:

&ep;&ep;“如此,少阁主可否放了小女子?”

&ep;&ep;“好。”容珩笑意明朗起来,吩咐身旁人道:“言慎,送苇如姑娘离开。”

&ep;&ep;在场之人虽然不解,却依旧听令将她放离。

&ep;&ep;待苇如离去后,魏景不解道:“少阁主如此轻易就放了她?难道她当真无辜么”

&ep;&ep;容珩语气中有一缕森然:

&ep;&ep;“不,她说了谎。”

&ep;&ep;言慎更不解道:

&ep;&ep;“可她对答如流,可以说无懈可击。”

&ep;&ep;容珩微微摇头:

&ep;&ep;“就是因为无懈可击,才更可疑。对于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在如此危境下,尚能对答如流。不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措辞么”

&ep;&ep;他略停顿片刻,抽丝剥茧般的分析道:

&ep;&ep;“而且,我方才有意试探她。刀锋逼近她心口的时候,她似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但是眼底没有半分惊恐,这绝不是一个寻常卖花女子应有的胆识。”

&ep;&ep;魏景心底一惊:

&ep;&ep;“那属下们去借机彻查宋家?”

&ep;&ep;“不。不在宋家。”容珩断然道:“她敢有如此自信,就是想请君入瓮。”

&ep;&ep;魏景疑道:

&ep;&ep;“那属下该如何进行彻查”

&ep;&ep;容珩低沉道:

&ep;&ep;“水仙,傍水而生。仔细彻查分宜所有河边的屋宅,或许能找到。”

&ep;&ep;“是。”

&ep;&ep;容珩也是凭着自己的直接去判断。此事交给言慎去办,搜寻数日,没有找到镖车,却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容焕。

&ep;&ep;容焕被魏景找到的时候,身受重伤,被绑在床上。

&ep;&ep;魏景已将他带回来了,请了甄墨为他疗伤。

&ep;&ep;饶是容珩,对于此事也颇感意外。他亲自去了医馆,看望容焕。

&ep;&ep;容焕伤的极重,满身鞭痕几乎奄奄一息。

&ep;&ep;容珩独自近前,坐在床畔,轻声喊道:

&ep;&ep;“三弟。”

&ep;&ep;容焕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容珩后,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虚弱而凄怆道:

&ep;&ep;“二哥。我从前做错了许多事,如今救我的,还是二哥。”

&ep;&ep;他眼角含泪,悔恨交加的面容与伤痕累累的身体无不令人揪心。

&ep;&ep;纵然是容珩,此情此景之下也难以无动于衷。可是容珩心里也清楚,容焕是个有手段的人,沦落至此必有内情。他必须了解事件始末。

&ep;&ep;容珩对容焕道:

&ep;&ep;“三弟,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血脉相连。如今我也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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