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难过,还是让他自己更难过?

&ep;&ep;原来曾经的恋人,能无话可说到这一步。

&ep;&ep;长孙绫知道,这样一受凉,此前的调养前功尽弃。

&ep;&ep;走到了这一步,也许他都不敢再问她原因。

&ep;&ep;这样寡言,大概他也累了。

&ep;&ep;他默然的为她一点一点擦净脸上残留的泪水。

&ep;&ep;长孙绫的眼眶很红,以为眼泪哭干了,可是这一刻,眼泪又'啪嗒'一声掉下来。

&ep;&ep;他第一次见到她哭的这样难过和无助。

&ep;&ep;玄桀至死都没有忘记,她此刻问他的那一句话:

&ep;&ep;“玄桀。要是命运也可以选择的话,你是不是早就不要我了?”

&ep;&ep;☆、逼迫

&ep;&ep;自那之后,长孙绫不再将玄桀拒之千里。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活泼,甚至变得有些寡言,但至少他们更近一步。

&ep;&ep;不日后,玄桀便令人护送烟若回了宫。

&ep;&ep;虽然烟若一事最终有惊无险,但东夷与南柯的关系却愈来愈紧张。

&ep;&ep;苏覆为此很是头疼。

&ep;&ep;一来,前些年南柯王为了得道成仙花费大量钱财寻仙炼药,府库空虚;二来,世子为了揽权又纵容一些江湖流派肆虐,民不聊生。

&ep;&ep;尽管苏覆做了不少准备,但是眼下仅凭南柯的国力想要抵御东夷还是很有难度的。

&ep;&ep;其实这桩事不仅让苏覆头疼。所有心系南柯的人,都觉得困扰不已。

&ep;&ep;也包括赵鹤芝。

&ep;&ep;在赵鹤芝下一次问诊时,长孙绫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ep;&ep;她不能理解:“师兄。为什么早前你不告诉我这药是这样来的?”

&ep;&ep;赵鹤芝反驳道:“你是我师妹,无论如何我不会害你。”

&ep;&ep;长孙绫道:“我知道,可是……”

&ep;&ep;赵鹤芝压低了声音:

&ep;&ep;“你别忘了,东邪与我们门派是宿敌。师妹,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留在这里,他早晚会用血魔自己逼死自己。”

&ep;&ep;长孙绫低了头:“可是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ep;&ep;赵鹤芝像是听了笑话一般:

&ep;&ep;“好?要是别的师兄弟们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将你逐出师门。师父也不会原谅你。你可是师父养大的。师妹,回头是岸啊!”

&ep;&ep;见长孙绫不语,赵鹤芝愈发滔滔不绝起来:

&ep;&ep;“轩辕剑在他手上,他要是嗜血残杀,对天下都没有好处。

&ep;&ep;如今天下大乱,东夷与南柯来日必有一战。倘若他死了,轩辕剑归朝才是正道。

&ep;&ep;师妹,你自幼就是有民族大义的人,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

&ep;&ep;长孙绫觉得头痛欲裂,不愿多言:“容我好好想一想。”

&ep;&ep;傍晚时天空下起了微雨,长长的走廊上浮着水汽。

&ep;&ep;长孙绫在内殿见客。玄桀没有进去打扰,便去了走廊上看雨。

&ep;&ep;雨水越来越旺盛,空气中浮动着落花回光返照的香气。他恍惚想起了他与长孙绫初遇的那一日,也是这样阴蒙蒙的天气。

&ep;&ep;那时的她神采飞扬,有着与她苍白脸色不相符合的气质。当然,现在的她依旧很美,却找不到当年那样朝气蓬勃的感觉。

&ep;&ep;侍女欠身送客。

&ep;&ep;赵鹤芝离去的时候在门外遇到了玄桀。

&ep;&ep;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那微许猝不及防的仓皇,玄桀或许不会仅仅点头示意。

&ep;&ep;倘若只是简单的问诊路遇,原不必如此惊慌。

&ep;&ep;待赵鹤芝离去后,玄桀推门进了里间。

&ep;&ep;长孙绫坐在铜镜前,难得擦了一些胭脂。她底子好,其实并不需要怎样打理,只要稍稍擦些胭脂,就会显得容光焕发。

&ep;&ep;“药喝过了吗?”他问。

&ep;&ep;“嗯。”长孙绫放下手中的胭脂:“师兄说,或许很难好了。”

&ep;&ep;玄桀坐在椅上碰茶杯的手顿了一顿,旋即神色如常道:“总要试一试的。”

&ep;&ep;长孙绫起身走到他身前,忽然看见他腰间别着的轩辕剑。

&ep;&ep;她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来,轻曼的舞了一小段,笑魇如花道:“好看吗?”

&ep;&ep;她笑的时候总是有牵动人心的感觉。见到她笑,他也会很开心。

&ep;&ep;玄桀笑,取下剑鞘给她:“好看。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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