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争相进谏。二皇子为平息此事,忙得是焦头烂额,自然无法相陪阿史那吉莽。

&ep;&ep;阿史那吉莽没了二皇子奉承陪玩,连青楼都逛得无趣,忽听侍卫来报,说门外有一书生求见。

&ep;&ep;那书生出手极阔绰,仅是给门口两个侍卫的买路钱,就一人给了一锭金子。那书生又奉上一匣子珠宝,说是早就仰慕阿史那大人英雄豪杰,今日鼓起勇气求见,还望阿史那大人能一偿其夙愿。

&ep;&ep;阿史那吉莽虽然极为贪财,但也没小气到要侍卫的买路钱。阿史那吉莽接过匣子,随手翻开盖子一看,珠光宝气从匣中溢出,顿时被闪花了眼。

&ep;&ep;这几日阿史那吉莽收的好处也不少了,但这般大手笔,只为求一见,还是少数。阿史那吉莽抓了一把金银珠宝,不觉眉开眼笑,还拿捏着腔调道:“既然他这么诚心,那我便勉为其难见一见吧。”

&ep;&ep;林泽一进门,就朝着阿史那吉莽深深一揖,虽是曲意奉承,却也不卑不亢,“小生林泽,久闻阿史那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人真正是大英雄、大豪杰,不愧草原雄鹰之名。”

&ep;&ep;虽然林泽的孱弱小白脸模样,很不入阿史那吉莽的眼,但少了二皇子的陪伴奉承,阿史那吉莽正是寂寞时候,林泽赶在这时机出现,这么一番恰到好处的逢迎拍马,登时拍得阿史那吉莽浑身舒坦。

&ep;&ep;两人这么一个奉承,一个受捧,正是一拍即合。

&ep;&ep;两人聊得入巷,林泽状若不经意地提起和亲的事,阿史那吉莽也不防备,得意洋洋道:“你消息倒是灵通,我昨儿才提的亲,正是那位才貌双全,又最受你们皇帝宠爱的汝阳公主。”

&ep;&ep;林泽跌足叹道:“大人,您这是被骗了啊。”

&ep;&ep;阿史那吉莽不高兴了,大声嚷嚷道:“谁说我被骗了!我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位汝阳公主排行第七,早早就开府分了家,有了自己的人马,还又是弄犁,又是弄盐的,有钱得很,这要是还不算受宠,那怎么才算?”

&ep;&ep;林泽叹道:“大人,我们大陈的风土人情跟贵地不一样,或者说,恰恰相反。”

&ep;&ep;要不是看在那匣子珠宝的面子上,林泽早就被赶出去了,阿史那吉莽不快道:“这怎么说?”

&ep;&ep;“先说开府一事。”林泽合上扇子,细细分说道,“在草原上,子女越早分营帐、上战场,说明兵马越娴熟,越受父汗宠幸看重,但在中原却并非如此。中原的女儿家讲究贞静贤良,越是位高权重之家的女儿,越讲究幼承闺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金尊玉贵养在深闺。而皇家更是最讲究的地方,所以这汝阳公主早在被撵出宫,自行开府时,其中不受皇帝待见,也就一目了然了。”

&ep;&ep;“至于大人所言后者,汝阳公主造犁晒盐,颇能赚钱……”林泽怜悯一叹,“就算平民小户,但凡能糊口的人家,也不会舍得让女儿抛头露面赚钱。汝阳公主堂堂一国公主,却只能亲自操持赚钱,还不是因为母亲早死,没个人在皇帝跟前吹枕边风,手里没钱,才这般自降身份,操此贱业。”

&ep;&ep;阿史那吉莽一听这话,仿佛也在理。

&ep;&ep;中原贵族女子一向金贵,三四十了,手脸都养得嫩豆腐一样,比草原上十七八的年轻姑娘还要白净细致,这也不是没见过。而且中原人莫名其妙的规矩很多,自食其力赚钱,反倒不如伸手跟人要,来得体面,也不是不可能。

&ep;&ep;阿史那吉莽心中生疑,却也怕林泽骗他,狐疑道:“跟我这么说的那个人,还挺可信啊。”

&ep;&ep;林泽却是坦然以对。

&ep;&ep;他刚才这一番话,九分真,一分假。

&ep;&ep;事实是真的——周瑛生母早逝,提早开府,造犁晒盐。道理也是真的——中原女子被礼教苛责,越是地位尊贵,越是养在深闺。只有结论是假的——周瑛不受帝宠,地位不高。

&ep;&ep;就算二皇子来对质,林泽照样胜劵在握。

&ep;&ep;除非二皇子能把皇帝叫来作证,否则一样的事实之下,林泽有大陈的风俗人情作凭证,远比二皇子只说周瑛会讨好人,故而深得皇帝宠爱,这一番空口白话更有说服力。

&ep;&ep;故而林泽皱眉道:“这是欺负大人不知根底,才这样信口雌黄呢。这所谓可信之人什么时候到,我倒要当面问问他,大人对他这般信重,他却信口雌黄,怎么对得起大人一番赤城相待?”

&ep;&ep;一听林泽要当面对质,阿史那吉莽倒是软了,嘟囔道:“算了,说不定他是弄错了。”

&ep;&ep;林泽极为君子,既没追问是谁建议,也没说那人坏话,转而闲谈一般道:“寻常人家的姐妹们,为争夫婿闹得不可开交的,都不在少数。如今和亲的对象是堂堂可汗,一嫁过去就是草原上的阏氏,万千臣民的母亲。你说,这一等一的夫婿人选,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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