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锦霞疯狂的抓挠着身体,本应该是鲜血淋漓的场景,她的身上抓掉的皮伤口流出来的都不是血肉而是臭不可闻的淤泥。
“啊啊啊啊蔼—”
漫妖噙着冷笑欣赏火锦霞发疯的丑态,一道又一道漫无目的的攻击四散而起从火锦霞手中飞溅,漫妖挥手一道墨黑色的光团将火锦霞击倒在地,淤泥做的身已渐渐不成型的化掉,火锦霞又变成了一道有型无实的虚影。
哒哒哒哒
轻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锦霞呆滞地趴在一堆污泥臭水中一动不动,“呵,这就不行了?还有更残忍的没上呢。”
女子如花的容颜在她眼中如厉鬼般狰狞恐怖,惊恐地向后挪动着,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神,漫妖笑靥如花地靠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明明是个虚影她竟然碰得到?
牢牢钳制住她的下巴,指下用力竟是让她的下巴出现了破碎的迹象,闪烁着灵光的碎片从她的下巴上漫妖的指间漏出来,火锦霞张大嘴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声音,想要挣扎也无法动弹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漫妖将手伸向她的腹部。
“嘭——”
衣服炸开的声音,火锦霞下巴的力道一松低头看向腹部,只见小腹破了个大洞,星星点点的荧光从她小腹的洞里飘散出来,她的丹田被活生生挖出来了。虚影没有身体自然没有血,这些飞散的荧光就是她的血。
漫妖手里托着一团血红色散发着黑气的光团,不出她所料,火锦霞果然已经沾染了恶的气息,从骨子里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嗜血狂魔,她非神。
一把捏碎了火锦霞的丹田,挥手一掌将苟延残喘的虚影击碎,在她和火锦霞斗智斗勇时闵仲就已经葬身异兽之腹,整个空间承载的是昭明火氏千年来的血腥和罪恶。
一把黑色的火焰从她掌心燃起,将火苗掷出瞬间落地变成了滔滔火海熊熊燃烧,只是火的颜色是黑中透紫,玉像被火烤裂碎成了遍地的碎片,骨骼被烧得劈里啪啦作响,今日之后这里不复存在。
转身离开,遗世独立的背影却是无限孤寂和落寞,来时一双人,回时一个人,将火琴从紫玲珑中抱出来揽在臂弯,身子轻盈的像一片羽毛轻的漫妖甚至没怎么感觉到重量。她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漫妖手上心上。
踏在谛音上,双手稳稳抱着火琴,绯红的衣衫猎猎踏火如风般向着栖凤渡飞去,精致绝伦的脸颊冷的像冰雪,暗黑色的藤蔓盘绕在她的左脸平添三分邪魅,琉璃样的茶色凤眼已经彻底变成了没有眼白的墨黑色,危险却妖娆。
重明岛与栖凤渡相去数十万里之遥,漫妖御剑却不过短短十几息。
“快看!那是谁?”
“那不是大小姐的谛音吗?”
“是大小姐回来了?”
老远就看到了谛音剑紫金色的剑光和剑上红衣如火的身影,几个巡守的弟子迅速通知了漫临殊及所有高层,姬梦娆接到消息第一个冲了出来,仓皇失措地跑到漫妖身边,一眼就看到了漫妖怀里抱着的火琴。
像个布娃娃一样安静的躺在漫妖怀里,苍白的像枯萎的花一样没有了半点生机的样子让人心疼,她的衣服是她亲手帮着穿上的,浸了血的素白的绢纱轻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明明是白色的……姬梦娆颤颤的伸出手想去摸火琴的脉,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敢搭上去。
“啊啊啊啊啊碍…”
捂着嘴,姬梦娆“哇”的一声哭出来,幕篱的面纱被泪水打透,泣不成声的呜咽断断续续,姬梦娆哭的声嘶力竭,漫妖站的僵硬悲戚,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忍开口去打扰他们,气氛沉重的让人心生凄凉。
“父亲。”漫妖开口时声音嘶哑的像吞了火炭“我想把火琴葬在如月漫氏的族地。”
漫临殊颔首未置一词,他的目光锁定在漫妖的脸上,“别太难受,火琴的事你不用担心,她的名字我会载进族谱的百代名录。”无可奈何的长叹“倒是你的脸……”
“父亲,我已坠进魔道,欲脱离家族。”
“哗——”
“坠进魔道?”漫临殊大惊慌忙地抬手去抓她的手“这个你脱离家族有何关系?1
“父亲!我不能给家族抹黑,家族的百年清誉不能断送在我手中1漫妖蹙着黛眉不赞同地看着漫临殊,感动的同时更加自责“我是神可以带给家族百世荣耀,但我现在是魔,我不能让家族被后世唾弃1
“孩子,你错了。”慈祥的声音是玑魄老人,他缓缓走出人群,素来慈祥和蔼的脸上带着几分薄怒前所未有的郑重“在你眼里,神魔到底区别在哪里?魔一定是恶吗?”
漫妖愕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神是什么?魔又是什么?她从不曾像此时一般郑重地思考过。
神就是善良正道的吗?不一定,为神者又如火锦霞一般堕落的恶神,以凡人血肉精气为食来供养自己的生命,但也不否认有好的神,但至少说明神也并不意味着光明和正道。
魔就一定恶吗?不!她虽然不曾见过别的魔,但至少她没有伤害过一个无辜之人,死在她手中的哪怕不是罪大恶极也是无恶不作的暴徒,她不曾因为坠魔而抛弃本心滥杀无辜,更不会因为强大而欺凌弱小,她是魔,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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