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人回到小楼,安闲让贺凛他们在客厅坐一会,自己先去房间冲洗一下。
&ep;&ep;将衣服脱下,安闲缓缓没入温水中,身上的凉意,在温水的抚慰下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身心松弛的舒爽。
&ep;&ep;入定的这七天,她进入了无物忘我的状态。大地就是她的心脏,草木就是她的呼吸,而她自己的生理机能,无限接近于零,难怪贺凛他们以为她死了。
&ep;&ep;修士的寿命之所以长,不仅因为身体得到了进化,还因为他们向天地借命,与万物同源,境界越高,生命力越强盛。
&ep;&ep;安闲曾经是渡劫期的高手,经历了一场天劫,又服用了一枚仙丹,虽然最后渡劫失败,导致修为大减,但生命力绝不会弱于渡劫期高手,只需要慢慢恢复,早晚有一天能够再战天劫。
&ep;&ep;将头埋入水中,安闲正准备放空思绪,好好泡个澡,忽然感觉胸口有些发胀,伸手一摸,平平的胸部并没有多少变化,但奇怪的是,摸起来似乎挺有手感?
&ep;&ep;安闲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反正摸上去就不想放下来了,有一种莫名的熨贴感。
&ep;&ep;自摸了一会,安闲觉得有点傻,于是不再玩闹,擦擦洗洗,捣鼓了几十分钟,换上干净的居家服,她披着一头半干的头发走出房间。
&ep;&ep;客厅中,贺凛三人沉默以对,如同雕塑一般,气氛有些压抑。直到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几尊“雕塑”才活过来,同时朝楼梯口望去。
&ep;&ep;安闲一身清爽地从楼上走下来,迎着三人的目光,微笑着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ep;&ep;“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要不要留下住一晚?”
&ep;&ep;塞格莱尔回道:“我就不必了,晚上还有事。”
&ep;&ep;白侯褚斜了她一眼,绷着脸说:“家里没有新鲜食材了,我刚才通知了白侯庄园的佣人,他们晚点会送餐过来。”
&ep;&ep;他没有回答住不住,不过从他让庄园的人送餐过来,而不是回庄园去,大概可以猜到他的意思。
&ep;&ep;安闲又看向贺凛,后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眼中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ep;&ep;正在说话的功夫,白侯庄园的佣人已经将晚餐送过来了。
&ep;&ep;先前遭受的惊吓,在贺凛等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霾,直至现在也没有消散,对桌上的美食,提不起半分兴趣,脸上全都是一副“宝宝心里苦,宝宝就是不说”的模样。
&ep;&ep;安闲一边喝汤,一边观察他们的表情,过了一会,她忽然开口道:“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ep;&ep;三人抬头看向她。
&ep;&ep;“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提前知会你们一声的。”安闲习惯了独来独往,身边忽然多了这么多需要顺毛的宝宝,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既然错了,那就主动承认,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ep;&ep;“哼!”白侯褚用力插了一块烤肉,狠狠塞进自己嘴里。想起自己之前哭成那个傻逼样,他的怒气就没法平息。
&ep;&ep;塞格莱尔冷漠道:“你没事就好。”
&ep;&ep;在以为他死去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心里仿佛塌陷了一块。悲痛来得太过突然,让他几乎失去平时的冷静,第一次生出无所适从的慌乱。万幸只是虚惊一场,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p;&ep;贺凛坐得笔挺,双目半垂,像是没听到安闲的话,沉默地用着餐。
&ep;&ep;吃过晚饭后,塞格莱尔告辞离开,白侯褚也回到自己房间。
&ep;&ep;安闲见贺凛没走,于是起身去帮他整理客房。
&ep;&ep;刚换了一床被褥,便听到身后响起重重关门声,随即感觉贺凛的气息瞬间逼近到她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紧紧将她抱住。
&ep;&ep;炽热的温度从紧贴在她后背的胸膛传来,手臂的力量大得惊人,躁动的精神力将她完全包裹。
&ep;&ep;安闲心中一跳,有些不适应这种亲近。
&ep;&ep;“花花……”沙哑的声音带着火热的呼吸传入她的耳中,“我……”
&ep;&ep;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ep;&ep;他说过要等三年,不能操之过急,自己从他身边离开,不回他的信息,就是不想给他造成困扰。但今天那一幕,真的吓到他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就像坠入深渊,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ep;&ep;他觉得如果继续等下去,恐怕将会错失一辈子。
&ep;&ep;“花花,”低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我喜欢你。”
&ep;&ep;安闲微愣,下意识回过头,贺凛探首,顺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ep;&ep;与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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