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的确是天意如此啊,我今天赶着车出去的时候还在想,相爷的寿诞快到了,老天爷必定要赐下福祉。这一号脉呀,真真的就是喜脉,太好了!”

&ep;&ep;两个老头子当即商量好了当日计谋的细节,万事俱备,就只等着达官显贵们到来。

&ep;&ep;这几天沈初蜜也没闲着,被雍王强拉硬拽的陪着柔然贵宾在京城周边游玩了一遍。也算是把三年前曾经去过的地方,又一一重温了一回。巴达玛和格鲁十分豪放,不管有多少人在场,想抱就抱,想亲就亲。经常把小蜜儿羞的大红脸,被萧挚狠狠的打趣儿。

&ep;&ep;那丫头甚至还对她说:“你说的用嘴的方法,我们试了试,还真是不一样,特别舒服。都说中原人守礼,没想到你们在这方面,也这么会玩儿?”

&ep;&ep;幸好这句话是在四周无人的时候说的,要不然沈初蜜肯定羞得要找条地缝钻下去了。好不容易送走了柔然贵宾,马上就到了严相的寿诞。小蜜儿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是不用去参加寿宴的。

&ep;&ep;严奴儿自然被家里华丽的轿子接了回去,给父亲祝了寿,再回清源宫继续学习宫规。

&ep;&ep;这一日,相府之中人声鼎沸,迎来送往十分热闹。酒过三巡,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雍王听着心烦,从贵宾席上下来想寻个清静的地儿。见人群角落的柳树荫下有个好位置,就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下的小石凳上,瞧着身侧自己的发小卢云深苦笑。

&ep;&ep;“这几年没在京城,算是逃开了不少这等耗时间的宴席。你们这一年之中,要参与多少次这种无聊的应酬啊?”

&ep;&ep;卢云深是卢国公的三儿子,前头有两个能干的哥哥,到他这儿就轻松了。只是读读书,做做画,既不用继承爵位,也无需为家族争光。这一点与少年时的萧挚很是相同,所以他成了萧挚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

&ep;&ep;“京中大小官员这么多,哪家有个红白喜事,不得参与一下。否则,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你身为皇子,需要参加的应酬已经少多了,就知足吧。”卢云深轻声说道。

&ep;&ep;瞧着幼时稚嫩的发小,如今一副老成的模样,雍王有些感慨:“三年前,我走的时候,咱们还都是翩翩少年郎,自由自在。而今呢,你不仅成家立业,孩子都会跑了,真是让我等羡慕呀。”

&ep;&ep;卢云深轻笑:“殿下说笑了,这有什么可羡慕的?清源宫中不正在选秀吗,相信殿下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还要去讨一杯喜酒喝呢。”

&ep;&ep;二人谈笑间,就见管家富贵儿笑容可掬的走到安王身边,似乎是请他到什么地方去。

&ep;&ep;雍王心中一动,严家是安王的外祖母家,若说后院中的女眷请他过去,也有可能。但是,这点儿小事派个小厮或小丫鬟过来通知便可,有必要让福贵儿大总管亲自出马吗?心中存了疑惑,便有点儿痒,让他很想解开这个谜团。

&ep;&ep;待二人身影走远之后,雍王也慢慢悠悠的起身:“本王醉了,溜达溜达散散酒气,顺便去出恭一趟。”

&ep;&ep;卢云深没有在意,继续嗑着瓜子听戏,雍王假装醉酒,走得缓慢且稍微有点儿摇晃,时不时的摇摆着头左顾右盼,路上碰到丫鬟小厮,也都只当是王爷有些醉意,并未在意。

&ep;&ep;他确定身边并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便换了个方向,隔着茂密的草木,看向另一条路上走着的两个男人。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雍王觉得或许是自己小题大做了。看着方向,的确是走向花园深处的。

&ep;&ep;他也知道,女眷们在牡丹园中赏花、饮酒,或许是安王的外祖母想见他,特意叫他过去的吧。人人都说,严家有意亲上加亲,安王正妃之位便是给严家姑娘留的。如今选秀已经进入尾声,利用这寿诞之际,外祖母把她叫过去,把他和严奴儿凑在一起,轻轻提点几句,安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ep;&ep;或许这便是叫他去后院的原因吧,雍王放松警惕,正想转身回去,却听那边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ep;&ep;“大管家、大管家,老爷喝高兴了,让去库房拿一坛他珍藏了三十年的酒来。”一个青衣小厮小跑着追了过来。

&ep;&ep;富贵停住脚步,从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捏着其中的一个递给追来的小厮:“这是库房的钥匙,快去拿吧。”

&ep;&ep;小厮为难的挠挠头:“可是大管家,进了库房,我也不知道哪一坛酒是啊。库里有那么多酒,万一搬错了,又是寿宴这么重要的日子,老爷会打死我的。”

&ep;&ep;“你这小崽子,这么喜庆的日子,不许说忌讳的字眼儿。你们什么时候能长点儿出息啊,拿个酒都让人不放心,还得我老人家亲自去。”他转过头,无限遗憾的对着安王说道:“殿下,实在对不住您了,前边儿的客人得招待。我得去带着小的们拿酒了,牡丹园也快到了,要不您自个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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