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除了双唇略肿、脸色绯红以外,没有什么异样。萧挚帮她掖好了被角,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好好休息,明天就会结痂的,不管明日你的卷子答的如何,我都给你第一名。”

&ep;&ep;这样一个销魂蚀骨的吻令雍王品味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打了个盹。东方未白,他就早早起来,在练武场把擅长的兵器都练了一遍,出了一身透汗,才沐浴更衣,用了早膳,到清源宫去。

&ep;&ep;这一场比的是做文章,主题是“女德”。既看文采,又看字迹,还能看出对待女德的态度,题目老套却很实用。

&ep;&ep;林咏絮看到卷子就笑了,这个题材已经在家里练过三次了,不用构思,研好磨提笔就写。沈初蔷没有急于动笔,反倒瞧着二姐嘴角的新伤颇为好奇,昨晚她起来出恭,似乎听到正殿中有些动静。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二姐的嘴就肿了,还有伤口结了痂,着实奇怪。

&ep;&ep;雍王殿下今日心情极好,虽然坐在上方绷着脸,却总是过一会儿之后,嘴角就会翘起。

&ep;&ep;看看自己心上人,正垂眸看着空白的试卷,俨然实在冥思苦想。她能如此认真的对待比试,他心里乐开了花。

&ep;&ep;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闺秀们大都提笔疾书,只剩沈初蜜一人还在对着空白试卷发呆。

&ep;&ep;雍王看一眼燃了将近一半的粗香,再也坐不住了。他下台巡视,缓步走到她身边,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提醒她注意时间。

&ep;&ep;可是转了一圈回来,她纹丝未动,垂着眸,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ep;&ep;萧挚定睛细瞧她嘴角的伤口,心里又涌上了愧疚:小蜜儿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不肯答卷子。

&ep;&ep;他挽起蟒袍的袖子,端起白瓷碗倒了一点水进砚台,亲手帮她磨墨。

&ep;&ep;众人原本只着急写卷子,并没有注意到沈初蜜的白卷。可是雍王殿下高大的身影久久停留在那里,实在是惹人注目,众人纷纷侧目,忽然发现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竟然在帮沈二小姐研磨。

&ep;&ep;天哪?是不是今日眼睛出了问题?

&ep;&ep;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沈初蔷和林咏絮却心里一紧,昨天她就说要交白卷,她们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的,如今粗香已经燃了一半,她还只字未写,莫非是真的要交白卷?

&ep;&ep;萧挚研好磨,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狼毫笔都帮她拿了起来,温柔地递到她手边:“快写吧,时间不多了。”

&ep;&ep;都这么低声下气地哄她了,也该消气了吧?

&ep;&ep;沈初蜜接过狼毫笔,在手里把玩。他心头一松,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她只是把玩,并没有要写字的意思。

&ep;&ep;他顿住脚步,凝眉看了过来,忽然听到旁边林咏絮的低语:“蜜姐姐,你快写呀,难道你真要交白卷不成?”

&ep;&ep;交白卷?

&ep;&ep;雍王瞠目,交白卷是要淘汰出局的,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他正要发作,却见她忽然把毛笔一扔,趴在了桌子上。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雍王:就算你交了白卷,我也有法子让你留下

&ep;&ep;☆、白卷

&ep;&ep;小姑娘在桌子上一趴,挡住了自己的白卷,面色闲适安逸,丝毫没有时间过半的紧张感。

&ep;&ep;瞧这意思是真的要交白卷了,雍王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无奈地抬头望天。

&ep;&ep;女子无才便是德……以此为借口?

&ep;&ep;有点太牵强!毕竟昨天才刚说过南苹殿是以才居,若今日就说无才,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可是小蜜儿给自己出的这难题着实有点难,作为主管此事的一把手,太过明显的偏心终究是不太合适。

&ep;&ep;众位闺秀都暂停了手中的笔,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威武的雍王殿下。就见他一会儿望天,一会儿叹气,时而皱眉,时而抿唇。在众人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大步离去。

&ep;&ep;雍王一路疾行,直接进了永寿宫。进门行礼之后,就拉住了太后的袖子,笑嘻嘻说道:“皇祖母,今日是选秀的第一场比试,您不去瞧瞧热闹吗?”

&ep;&ep;皇太后十分诧异的看着他,自从去年年底回来,这个孙儿从来就没有笑过,今日却不知这太阳是从哪边出来了?

&ep;&ep;“哀家昨日刚从南苑回来,很是乏累,不想出去了。对了,哀家特意从南苑给你带了新鲜的荔枝蜜回来,快尝尝吧。”太后一边说着就命身边的宫女把精致的小瓷罐取了来。

&ep;&ep;“皇祖母,我一向不爱吃甜食的。那荔枝蜜您先放着吧,您不是说过,我和二哥的王妃都要从这一届的秀女里面选么,难道您就不想去看看您的孙媳妇?”雍王蹲在太后膝边,继续诱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