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容看着身边的翩翩少年,仰着头笑了笑:“子渊你别生气,方才我是不想让他们看咱家的笑话,这才说我是你姐姐,你别往心里去。”

&ep;&ep;“不妨事,左右你是个姑娘家,不能毁了名节。待日后你再长大些,我和婆婆会给你寻个好夫家,不让你受苦。”

&ep;&ep;顾子渊绷着脸,神色严肃地说着这些话,倒是有几分兄长的样子。

&ep;&ep;白容不禁逗笑:“我还小着呢,不急着出嫁。况且,谁说女子只能相夫教子了?若是日后有机会,我定让你跟婆婆过上好日子。”

&ep;&ep;这番言论,当即让顾子渊神情一变。除了诧异之外,还有几分赞赏的神色。

&ep;&ep;要知道,以往白容只盼着他们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过上富足的日子。

&ep;&ep;也就一会儿不见,她便转变了想法。

&ep;&ep;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如今白容的言论,可比不少男人都要强上百倍。

&ep;&ep;光是冲着她这番豪言壮语,他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ep;&ep;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家后,顾子渊从白容手里接过配好的草药,撩起衣摆,蹲在药炉前煎药。

&ep;&ep;炉子里的火光将少年俊秀的脸庞照亮,英气逼人的双眸内泛着隐忍的光芒。

&ep;&ep;白容拿着葫芦做成的瓢去了堂屋,揭开米缸一看,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到。

&ep;&ep;她扶着米缸,踮起脚尖弯下身去,半个身子都探进缸里去了。胳膊一伸,瓢“咚”的一声,直接够到缸里。

&ep;&ep;拿起一看,除了瓢底沾了几粒米以外,再啥也看不到了。

&ep;&ep;娘的,没米了!

&ep;&ep;白容暗骂一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几枚铜板,朝里屋扬声吼道:“婆婆,家里没米了,我出去买点儿回来。”

&ep;&ep;“拿着灯笼,路上当心点儿。”

&ep;&ep;“嗳!记住了!”

&ep;&ep;白容连一秒都不敢耽搁,撒开丫子就往粮米店跑。幸好去得及时,店里还没落锁。

&ep;&ep;她买了些米面回去,路上还顺手摘了些蘑菇和野菜。

&ep;&ep;一顿饭下来,祖孙三人吃得心满意足,婆婆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ep;&ep;晚些时候,顾子渊去了另一间厢房休息,白容和婆婆在一个屋里歇着。

&ep;&ep;虽说床有些老旧,上面的漆也掉得斑斑驳驳的。好在俩人身子都很瘦弱,躺下也不觉得挤。

&ep;&ep;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隐约还伴着几声怒骂。

&ep;&ep;听声音,还有点耳熟。

&ep;&ep;坏了,让人找上门来了。

&ep;&ep;白容心里一惊,连忙坐起。婆婆也被吵醒了,作势就要起来。

&ep;&ep;白容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回去:“您先歇着,我出去看看。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都不要吱声。”

&ep;&ep;说话间,她点着床头的老旧油灯,披着衣服下了地。

&ep;&ep;还没走自门前,就有人骂骂咧咧地狠狠砸起了门:“白容你给老子出来!今儿个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睡觉!”

&ep;&ep;“你这个挨千刀的,居然敢这么算计婶子!亏的我还想带你出去转转,哪知被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算计了!我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呐!”

&ep;&ep;王兰儿坐在门外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头发乱成一团,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下掉。

&ep;&ep;潘大宝越发生气,一脚踹在门上:“白容你他娘的别给我装死!今儿个就算是把门板卸了,我也要把你带走!”

&ep;&ep;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门板被他这么狠狠一拍,摇摇晃晃得都快要掉下来了。灰尘到处乱飞,呛得白容直咳嗽。

&ep;&ep;潘婆婆坐不住了,撑起身子:“容儿,出什么事了?”

&ep;&ep;“没事,叔叔婶婶来了,我这就开门。”

&ep;&ep;白容随手拿起扫把,开了门。

&ep;&ep;潘大宝怒气汹汹地冲了进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小骚货,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这就抓你去衙门,你要是不把牢底坐穿,老子就不姓潘!”

&ep;&ep;白容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儿,手里的扫帚也落了地。

&ep;&ep;潘婆婆慌了,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大宝,出啥事了?你先把容儿放开,有事咱慢慢说。”

&ep;&ep;“姑姑,”王兰儿像是死了娘似的,哭嚎着跑自床前声泪俱下地哭诉,“您捡来的好孙女把我卖给了青楼,还得了二两银子。要不是大宝筹钱把我赎出来,我怕是,怕是……”

&ep;&ep;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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