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站在一旁的白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地深吸一口气。

&ep;&ep;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也知道顾子渊是个傲气的人,从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

&ep;&ep;看来,要想让他念好一点的学堂,还得更努力赚钱才行。

&ep;&ep;虽说她上辈子是个教育学博士,可对于这个时代的教育理念还是不精通。

&ep;&ep;若是不小心把人家给教偏了,怕是他永远都无法高中了。

&ep;&ep;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文盲呢。

&ep;&ep;一想到这个问题,包容就哀伤得忍不住叹了口气。

&ep;&ep;正走神的时候,一个瘦猴似的男人走了过来。一叉腰,吼了一声:“你们谁是老板?”

&ep;&ep;光听这副语调,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ep;&ep;顾子渊擦了擦手上前:“您有何事?”

&ep;&ep;对方冷哼一声,抬手朝后面的酒楼指了一下:“我家爷说了,你们家的豆腐卖得不错,想买你家的豆腐配方。什么都别说了,开个价吧。”

&ep;&ep;那男人手叉着腰,腿还一个劲地晃悠着,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模样。

&ep;&ep;不用说,背后肯定有人。

&ep;&ep;顾子渊正要开口,白容连忙摆了一张笑脸走过去,暗戳戳地拽了一下顾子渊的袖口,暗示他稍安勿躁。

&ep;&ep;“这位爷,不知道您家主子想出多少钱买我的方子?”

&ep;&ep;“我家爷说了,给你五两银子!依我看呐,给你五两就算多的了。你们一斤豆腐卖四个铜板,还倒添一瓢豆浆。照你们这卖法,得明年才能卖够一两银子。倒不如现在就拿了钱,回家享清福去。”

&ep;&ep;“爷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能看清事情本质了。可惜啊,这方子是我娘给我的嫁妆,不能卖。若是您觉得我家豆腐好吃,我可以给您专门留几块豆腐尝尝。”

&ep;&ep;“去你娘的,老子要的是方子,不是什么破豆腐!今天这方子你卖也得卖,不卖还得卖!”

&ep;&ep;那人横眉竖眼地破口大骂,顾子渊将白容挡在身后:“敢问您是为谁家办事?虽说我们一介草民人微言轻,可终究是这皇帝的子民。子民若是出了事,父母官定会给个说法。”

&ep;&ep;那人冷笑几声,凑上前,一把拽住顾子渊的衣领:“你居然跟我谈父母官?怎么,想用当官的来压我?你他娘的也不问问,我家爷是什么人——”

&ep;&ep;“王四,主子找你呐。”

&ep;&ep;一道男人声音从那栋楼上传来。

&ep;&ep;男人立马点头哈腰:“这就去,这就去。”

&ep;&ep;一转头,恶狠狠地把顾子渊推到一旁:“今儿个算你们好运气,等下次出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ep;&ep;他扔下这些狠话,屁颠屁颠地进了酒楼。

&ep;&ep;白容暂时松了一口气,顾子渊面色凝重,像是想着什么。

&ep;&ep;正要推着木车回去的时候,粮店的老板神神秘秘地朝白容招了招手。

&ep;&ep;白容只能让顾子渊在门外等着,自己快步进去了。

&ep;&ep;“丫头,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不?”铺子老板神秘兮兮地问了这么一句。

&ep;&ep;白容很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ep;&ep;对方啧了一声,压低声音:“那可是城里来的恶霸呀,那个王四就是恶霸的走狗,可没少欺负人。你们今日招惹了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ep;&ep;“我们惹不起,总归躲得起,大不了以后不在这个镇子卖就行了。”

&ep;&ep;“要真这样,那还就好了。那人在京城有靠山,别说你不在这个镇上,就是逃到深山老林里边,他都能想办法把你抓回去。”

&ep;&ep;老板的语气里透着循循善诱的味道。

&ep;&ep;白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了笑:“您有什么话直说,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

&ep;&ep;“嘿嘿,别看你丫头小,倒是个懂事的。”

&ep;&ep;老板搓了搓手,冒着精光的眼睛看着她,伸出十根手指来:“他出五两银子,我出十两买你的方子。嗳,嗳——你别走哇!十五两,二十两!三十两,不能再多了!”

&ep;&ep;白容脚步一顿,朝老板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要是让他知道了,您就不怕惹火烧身?”

&ep;&ep;“实话告诉你,我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哪能没点门道?你瞧见没?对面那家酒楼就是我开的,他也不敢来招惹我。你放心,只要这方子落在我手里,他们就不敢找你的麻烦。”

&ep;&ep;白容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走了过去,随手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盯着老板的眼睛:“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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