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惜他再也无法叫卖出声,就在下一刻,他被云华门谷雨长老击碎了灵台,仰头到底,再无声息。

&ep;&ep;谷雨长老用手帕擦干净手,对众人拱手道:“来者是客,此处不敢劳动诸位收拾,交给鄙门便好。”说完,他转身看向潭丰,“你带弟子把此处收干净,后天就是雍城的大集会,不要让老百姓闻到血腥味。”

&ep;&ep;“是。”潭丰敢当着邪修嬉皮笑脸,在宗门长老面前,却规矩得挑不出半分毛病。当下便掏出十几个一次性收纳袋,分给身后的云华门弟子,开始处理起现场。

&ep;&ep;东门这边所有邪修被一网打尽,南门北门的邪修也不太好过。他们还没闯进城门,就掉进了阵法中。这些阵法是大宗门合力布出的大杀阵,等他们从阵里出来的时候,人数已经折损了三成,还有不少人受伤,耗了不少灵气。

&ep;&ep;等他们好不容易爬上来,等待他们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地的百姓,而是琉光宗、昭晗宗、九凤门、兽王宗四大宗门的精锐弟子、峰主以及长老。

&ep;&ep;这不是激战,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ep;&ep;邪修们临死前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计划好的突击,会变成守株待兔,他们就是那只蠢兔子。

&ep;&ep;十大宗门早有准备,所以才整个修真界集体出动,全部隐藏在繁华的雍城中。

&ep;&ep;他们是在利用仲玺与箜篌的结道大典,故意引他们上钩。

&ep;&ep;已经想明白了这点,然而他们却已经来不及逃走,只能眼睁睁让自己丧于剑修们的剑下,或是被兽王宗弟子操纵的凶兽杀死。

&ep;&ep;一位邪修尊者被捏碎灵台前,喃喃看着他眼前的秋霜:“我们究竟谁才是邪修……”

&ep;&ep;秋霜一脚踢开这个尊者的尸首,漂亮的华裙上不染半点鲜血:“天下本没有正邪之分,只有能不能做的底线。你们以普通人为鱼肉,我们不以普通人为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错在不该来抢我们的道,为了走我们这条道的后来人能有安宁的好日子,唯有麻烦你们死一死。”

&ep;&ep;转头看着满地的尸首,秋霜对所有的晚辈弟子道:“所有修为低于出窍期的修士,通通回云华门中,不得耽搁。”

&ep;&ep;“是!”正在收拾尸首的云华门弟子闻言,扔下干了一半的活儿就跑,没有半点犹豫。

&ep;&ep;其他宗门的人见云华门弟子跑这么快,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云华门跑得有多快,他们就跟着跑多快。很快整座雍城街道上,就只剩下寥寥数位出窍期以上的修士。

&ep;&ep;大风起,穿着白袍的男人在城门口出现,他步伐不疾不徐,仿佛自己只是偶然入城的游客。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青衫修士,这位修士长得眉清目秀,宛如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

&ep;&ep;“九宿尊主与……阵法大师木樨。今日宗门小辈举办结道大典,没有精力接待二位,两位还是请回吧。”秋霜把玩着手中的团扇,笑容美艳如花。

&ep;&ep;“早闻秋霜仙子有牡丹之貌,今日一见,才知道牡丹不如仙子半分。”木樨作揖行礼,“今日既是箜篌仙子大婚,我与我家尊主想厚颜讨杯喜酒喝,不知仙子可愿意?”

&ep;&ep;“你夸我长得好看,我听了确实很高兴。”秋霜用团扇轻轻摇着风,“可惜我耳根子硬,二位美貌小郎君说再多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们进去。”

&ep;&ep;“仙子不愿,那么在下只能冒犯了。”木樨笑了笑,眼中冰冷一片,“得罪了。”

&ep;&ep;秋霜不敢托大,这个木樨修为虽低于她,但他身边还有个九宿,九宿此人喜怒不定,十分难以捉摸。好在其他宗门长老赶来得很快,大家一起……挨九宿的揍。

&ep;&ep;都是老胳膊老腿儿,还都是宗门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已经几百年没这么狼狈过。不过大家都被揍得惨,谁也不笑谁,反而心生同命相连的友谊之情。

&ep;&ep;被十大宗门所有的高修为长老拖住了脚步,九宿脸色十分难看,偏偏这些老家伙十分齐心,他一时半会竟也要不了他们的命。

&ep;&ep;“今日你们若是愿意选一个受死的人,我愿意饶其他人一命。”九宿把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看着这些浑身是伤的长老,“还是说,你们想留下来一起送死?”

&ep;&ep;众长老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九凤门与昭晗宗的长老趁着这个空隙,互相狠狠瞪了一眼。

&ep;&ep;“应该差不多了。”秋霜长老抬头看了眼天,把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还等什么,都逃!”

&ep;&ep;她的话音一落,众长老齐齐扔出好几样攻击法器,趁着这个机会,飞身往半空中跳,隐身在半空中的林斛接到他们,催动飞剑就往云华门方向赶。

&ep;&ep;“想逃?”

&ep;&ep;九宿轻笑一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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