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父子俩在书房谈了很久,晚饭的时候,姜老太爷把姜家所有人都叫去了他的院子里。

&ep;&ep;“我们在扬州待了十几年了,你们可有人想去京都吗?”姜老太爷看着一院子的后辈有些心酸,他还活着,便已经护不住自家后辈了,若是他不在了,姜家连一个前帝师都没有了,这些孩子还有好日子过吗?

&ep;&ep;“父亲的意思是?”

&ep;&ep;“那位京都来的亲戚有意提携我们姜家,他近日要回京都了,若是我们想回去,可以跟着他一起走。”

&ep;&ep;姜老太爷的话落,院子里开始低声议论起来,约莫一刻钟后,姜抚枝的大伯表示能回京都还是回京都吧,“孩子们在扬州长大,平白眼界短了许多。”

&ep;&ep;有人带头说话,其余人也纷纷开口。

&ep;&ep;“是啊,京都的人多,生意更好做吧!”

&ep;&ep;“京都学堂多,孩子开蒙也能请到好师傅。”

&ep;&ep;“京都……”

&ep;&ep;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只有姜抚枝一家没有吭声,姜抚枝的父亲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王氏拿着筷子的手都不太稳,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

&ep;&ep;“既然你们都想回去,那我们便跟着他一齐走。”姜老太爷叹了口气,也没了继续用饭的意思,“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了。”

&ep;&ep;姜老太爷走了,这顿晚膳也散了。王氏回院子的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最后硬是拉着姜抚枝与她说话。

&ep;&ep;“阿枝和母亲留在扬州可好?听说京都的人都不是善茬,比不得我们在扬州自在!”

&ep;&ep;“母亲到底为什么不愿去京都?”姜抚枝看着王氏眼里的惊慌追问道。

&ep;&ep;王氏一开始支支吾吾的,最后见姜抚枝实在追问,便说着自己的心事。

&ep;&ep;“听闻你父亲在京都也是个人物,不知为何会来了扬州。”王氏想起旧事,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我娘家与你祖母有旧,姜家来了扬州没多久,便把我嫁给了你父亲。”

&ep;&ep;“只是我这辈子没离开过扬州,若是去了京都,给你父亲丢脸,惹他厌弃可怎么办。”

&ep;&ep;“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姜抚枝拉着王氏的手,“这十余年里父亲从未对您红过脸,便是去了京都,父亲也是看重您的。”

&ep;&ep;“真的?”

&ep;&ep;“千真万确。”

&ep;&ep;得了姜抚枝的保证,王氏又回了自己院子,姜抚枝也没想到,她才将将说服王氏,家里便开始收拾要离开了。

&ep;&ep;用习惯的老人要跟着,各房的细软自己带着。扬州的姜府便算作祖宅,留下不愿走的老仆看着,每一房的人都在忙碌着,三日功夫眨眼便过,他们收拾齐整就上路了。

&ep;&ep;姜抚枝坐在马车上,依旧觉得有些恍惚。

&ep;&ep;这几日她忙忙碌碌的,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傅嘉清告别,也没注意到扬州的流言到底怎样了,这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她还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人便已经在去京都的路上了。

&ep;&ep;这一路上他们走的顺遂,与姜家随行的是赵长生的侍从,谁也不知他从哪里突然变出这么多强壮的人马守着,把饭食住宿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ep;&ep;马车走了三日,他们总算到了京都。

&ep;&ep;姜抚枝在城楼前掀开帘子悄悄看了一眼,京都的城楼可真高啊,京都的吆喝声也真大,她才看两眼,便见到一个陌生的侍女走来。

&ep;&ep;“我家公子带着人先走了,他让小姐别惦记着他。”姜抚枝一看,赵长生带着一部分人走在前头,看到她时,朝她说了句什么,姜抚枝隐约觉得那是句等着。

&ep;&ep;她立刻放下了帘子,她才不惦记他,也不想等着他!

&ep;&ep;京都的路比扬州的宽很多,马车进了城以后,晃晃悠悠的去了姜府。

&ep;&ep;姜府看起来一点也不比他们在扬州的宅子小,周围的京都人说着姜抚枝有些听不懂的话,姜抚枝听着长辈的安排,找到了自己的院子,刚坐下来,还没收拾东西,便听到珠环说表公子在府门口等她。

&ep;&ep;“他不是走了吗?”姜抚连茶水都没喝一杯,“这是谁和你说的?”

&ep;&ep;“就是表公子身边的阿仆啊!他们的马车停在府外,说小姐不去他们便不走了,小姐要去看看吗?”

&ep;&ep;姜抚枝刚从扬州来,实在不想赵长生在京都闹出什么幺蛾子,她叹了口气,忍着疲惫,换了身衣服出了府。

&ep;&ep;阿仆守在马车前看到她来,立刻掀开帘子让她进去。

&ep;&ep;姜抚枝上了马车,探了个头,便看到赵长生斜靠在马车上,换上了劲装看起来精神多了,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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