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赶车的小太监持有太后宫里的令牌,姜抚枝便被直接送到了宫里。这是姜抚枝这辈子第一次进宫,她有些惊叹于皇宫的建筑装饰,但也只是看了几眼便低下了头,免得自己东张西望丢了姜家的脸。

&ep;&ep;“这便是姜姑娘吧,可总算来了,打姜帝师回了京都,太后便想见见姜家姑娘,只是她最近身子不爽利,只好先接您进宫。”姜抚枝一到太后宫门那,便有一个头发梳的十分齐整的老嬷嬷等在门口,看见她便迎了上来。

&ep;&ep;“劳太后久等了,是阿枝的不是。”

&ep;&ep;“姑娘快随奴婢进来吧。”那老嬷嬷说着便走在了前头。

&ep;&ep;直到姜抚枝踏进主殿,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主坐上坐着一位穿着褐色便服的妇人,看人带着三分笑意,是最和善不过的样子。

&ep;&ep;“这便是姜家阿枝了吧?”

&ep;&ep;“臣女见过太后。”姜抚枝没敢多看,连忙便向她行跪拜礼。

&ep;&ep;“快起来,让我看看。”太后朝着姜抚枝招招手,“我那好儿子可是长本事了,自己偷偷摸摸的找了个儿媳妇,连大婚的日子都定好了才让我知道,我可真是好奇的紧啊。”

&ep;&ep;太后的话虽是笑着说的,但是姜抚枝的背后冷不丁生出一股寒意,她犹豫了会,照着太后的吩咐走近,在太后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太后,她的眼角已经生出了细纹,但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ep;&ep;“生的真是漂亮。”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戴着护甲的右手慢慢抚上了姜抚枝的脸,那指甲又尖又长,姜抚枝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ep;&ep;太后见她这般反应,轻笑一声,放下了手,“只是胆子太小了点,难怪他这般护着。对了,你与景阳可见过了?她刚好在这,有年轻姑娘陪着,也省的你不自在。”

&ep;&ep;姜抚枝惊愕抬头,看到了站在太后身后没有出声的景阳,两人目光相对时,景阳朝着她笑了笑,让姜抚枝心里一紧。

&ep;&ep;“姜帝师如今身子可还硬朗?”太后拉着姜抚枝坐在身边,向她问话。

&ep;&ep;“挺好的。”

&ep;&ep;“你家中有几个姐妹?还有几个待字闺中?”

&ep;&ep;“家里有姐妹六人,只有大姐姐已经出嫁了。”

&ep;&ep;太后拉着姜抚枝说了会家常,她问一句,姜抚枝说一句,她不问的,姜抚枝绝不多说,这么一来一回,姜抚枝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只是景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ep;&ep;“都说了这么会话了,想必太后和姜小姐都渴了罢,景阳近日新习得了一种点茶法,不知太后可愿试试?”

&ep;&ep;太后点点头,“景阳惯是贴心人儿,去吧。”

&ep;&ep;景阳走了以后,太后似乎也没了和姜抚枝说话的兴致,她往旁边歪了歪,眼睛微微闭着。姜抚枝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以及地面,思索待会要用怎样的法子避开景阳的这杯茶。

&ep;&ep;“太后来尝尝我这茶煮的怎么样?”景阳似乎没去多久便端着三杯热茶出来,一杯放在了太后的面前,一杯放在了姜抚枝的面前。

&ep;&ep;太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不错,长进不小,阿枝也尝尝吧。”

&ep;&ep;姜抚枝的手微微抖着,迟迟不敢碰那茶杯,突然听到景阳笑了一声,“姜姐姐不会怕我在茶里下毒吧,你若怕,我便喝了你那杯。”

&ep;&ep;景阳说完,拿起放在姜抚枝面前的那杯茶喝了一口,又把另一杯没有动过的茶放在了她的面前。姜抚枝硬着头皮端起茶,把茶水倒在了宽大的衣袖里,装作自己喝了茶的样子。

&ep;&ep;“当年随姜帝师一起回扬州的,好像还有一位傅将军吧。”太后打量着姜抚枝突然问道,“傅家可由和姜家一起回来?”

&ep;&ep;“并无。”

&ep;&ep;“哦?”太后直起了身子,“当年姜家和傅家交好,一文一武帮先帝守着江山,怎么没一起回来?莫不是在扬州闹了矛盾不成?”

&ep;&ep;“阿枝不知。”姜抚枝低着头摆弄着袖口,茶水太烫,她的手腕怕是已经烫红了。

&ep;&ep;“怎么会关系不好。”景阳突然插话,“我在扬州可听到了顶顶有趣的事呢。”

&ep;&ep;“那景阳还不快说来听听。”

&ep;&ep;太后这般与景阳一唱一和,又提到了傅家,姜抚枝心里突然有些不对,手握成圈,紧紧盯着眼前的地面。

&ep;&ep;“傅将军的小孙子和姜家女子本是议亲了,却没想到女方攀了高枝,毁了婚,亲事横生枝节,景阳听说姜姐姐便是那与人议亲的女子呢。”

&ep;&ep;“哦?”太后的手敲击着桌面,“是这样的嘛,阿枝?”

&ep;&ep;姜抚枝垂着眼眸,依旧是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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