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百越王子带来的变故令他此时骑马来追逐他们。

&ep;&ep;初墨禅神情严肃,速度不断加快,阿岫这时才发现这厮先前明摆着是谦虚,这样的骑术,根本不比云朝岚差。阿诺似乎也发现了初墨禅,对着阿岫说道:“百越人自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又怎能追上本殿?”

&ep;&ep;阿岫虽然没听见这小王子讲了个啥,但是也大致感觉出来这速度是真的越来越快了,可是不知为何就算加速了也没能甩掉阿善,反而被他拉近了距离。

&ep;&ep;“快给本宫停下。”阿岫有些害怕再这样下去,两人的马估计都要失控,连忙阻止。

&ep;&ep;可这哈士奇疯起来是撒开丫子到处跑的性子,更何况后面还有个竞争对手。阿诺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是不知何时,初墨禅已经来到了阿诺的左后方。

&ep;&ep;在阿诺尚未反应过来时,朝阿岫伸手,阿岫本就更加信任身边的初墨禅,一咬牙也拉住了对方的手,她被轻盈一带,就到了一个盛满白梅香气的怀抱之中,而阿岫自己也未曾注意到身上的香气似乎是沾染了对方的。

&ep;&ep;阿诺自然气恼,马鞭下意识地朝初墨禅的方向一甩,在少年人白皙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ep;&ep;这般动手之后,阿诺自然立刻便后悔了,刚想抬头道个歉,就见到那少年阴沉一笑。阿诺忽然意识到这人说不定便是故意的。

&ep;&ep;此时阿岫发现自己的面颊似乎沾了什么,一碰居然是血迹,抬眸一看,就见到初墨禅的面上多了一道血痕,罪魁祸首就是跟在后面的小王子。

&ep;&ep;阿岫忽而觉得自己有些无用,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是本宫太无用了。”

&ep;&ep;她的心中是内疚的,可是她确实拿那个王子没办法,她除了准备跑路,似乎真的半分都无法反抗这皇权压迫。

&ep;&ep;女孩的声音轻轻的,马也已经渐渐停了下来,少年人垂眸看着阿岫内疚的样子,像只餍足的狗儿似的抱住阿岫轻轻蹭着的发顶,无声地告诉阿岫他不曾怪她的。

&ep;&ep;他只是想让靠近殿下的男子都被殿下讨厌或者遗忘罢了。

&ep;&ep;云朝岚是这样,小白是这样,甚至连这百越王子都是这样。

&ep;&ep;阿岫看着初墨禅面容上的血痕,心中止不住的自责,连忙取出了手帕轻轻帮他擦拭。

&ep;&ep;一旁的阿诺心中气急,他连忙解释道:“他就是装可怜骗你的!太笨了你!”

&ep;&ep;他说话向来直接,只可惜阿岫听不见,若是听见可能还能结合一下初墨禅之前的事儿仔细思考一番,现在在阿岫眼中阿诺就是只恼人的二哈。

&ep;&ep;她将手帕交给了初墨禅,转身礼貌地对阿诺说道:“虽说你我如今名为未婚夫妻,可相识不过几日,还请殿下莫要逾矩,本宫不想污了殿下的名声。”

&ep;&ep;女子的声音冷淡而克制,神情更是没了之前阿诺见到时的温柔可爱,阿诺心中恼极了,可偏偏确实是他伤了那中原男子。

&ep;&ep;阿诺狠狠地瞪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初墨禅,微微咬牙,一看就是被气到了。骄傲的少年将鞭子别在腰间,在初墨禅面前微微行礼道歉,嘴上却是仗着阿岫听不见一点都不饶人:“你给本殿下等着!”

&ep;&ep;见到阿诺远去,阿岫才松了口气,因为方才的紧张,她的头开始莫名地疼了起来,眼前亦是一阵眩晕,初墨禅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阿岫,神情不自觉地变得紧张,薄唇微抿,隐约之间也有了懊恼的情绪。

&ep;&ep;察觉到了阿善的担忧,云岫摇了摇头,说道:“本宫无事,继续赶路罢,待会儿若是又惹了陛下不悦就不好了。”

&ep;&ep;初墨禅微微点头应是,动作却格外轻缓,上马之时,初墨禅先把阿岫抱上了马,阿岫回身之际发现自己的帕子不知何时被少年用来蒙面,她也没多在意,只以为是因为伤口。

&ep;&ep;上马以后,阿岫以为阿善会坐在前面未曾想少年人利落上马时直接坐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际,还帮她调整了一下坐姿。

&ep;&ep;阿岫只感觉自己又被那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给笼罩了,本能地觉得紧张。

&ep;&ep;初墨禅看着阿岫微红的面颊,也大致猜到她这是紧张了,隐在面纱之下的唇微微勾起了一道弧度。他的身量已经比殿下高了,从侧边望去,能看到她的睫羽,翘挺的琼鼻,粉粉的唇瓣。

&ep;&ep;他曾查过,曾经在二殿下身边服侍过的侍君无不在她十二之后前赴后继地想要爬床,初墨禅的心中曾暗暗不屑于那些庸俗至极的侍君的行为,可如今换成他,如今似乎也难以逃掉这样的定律。

&ep;&ep;男子曾掌高权,女子曾如同现在的男子那般只能成为男子的附庸,初墨禅曾经并没有对往昔的历史有过感触,遇到二殿下之后,属于男人扎根于本能的卑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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