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青楠摇摇头,只觉得赵青楠这招实在是太损了。

这是要活活的把庄骐玮给吓的崩溃。

果然就瞧着庄骐玮面上的神色越发的白,再无半点血色。

见着衙差上来真的要拖他去大牢,彻底的慌了神。

孙德龙趁机上前一步,靠着庄骐玮的耳边:“你眼下受了罪知道这滋味多难受,有句话大人的确没骗你,这三板子在刑部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那边刑讯逼供,起步就是二十板子,看着这情形你是逃不过了。与其到了刑部活受罪,被人活活的折磨死,倒不如现在直接招了。你也瞧见了大人是很好说话的,你招供之后,等朝廷批下来,最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招供的痛快,大人心情不错,这一个月自然不会亏待你。

至于是好好的过完这一个月,还是受一个月的罪,生生疼死在刑部的大牢之中,你自己想清楚。反正你终究也是逃不过一死,到时候直接上报朝堂说你已经畏罪自杀,这案子也就结了,左右是不会影响大人升官的。我也只能言尽于此,至于怎么选还得看你自己。”

说着拍了拍庄骐玮的肩膀。

庄骐玮此刻早就已经疼得在崩溃的边缘,听着孙德龙的话,想着若是到了刑部,自己很有可能会遭遇所有的酷刑。

他毕竟是个被家中惯着不曾见过世面的人,被这么里外攻击,心里防线彻底的崩溃了。

当即开口:“我说,我都说!”

赵青楠闻言嘴角微扬,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要想逼供先击破心理防线还是很重要的。

当即问道:“既如此你从实招来。”

说着吩咐人找了几个软垫给庄骐玮垫上,既然人家都决定招供了,那就客气点。

庄骐玮则是长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那三个人的确是我杀得。”

闻言赵青楠追问道:“哪三个?”

当初在看到那些腔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凶手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虽然都是没了头的腔子,但是身上的伤口,并非出自同一把凶器。

所以听着庄骐玮说三个人,并不惊讶。

“一个是那宅子里一个死者的弟弟,还有一个是打更的,剩下的就是死在胭脂楼附近的葛云,这三个是我杀的,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庄骐玮说着,看向赵青楠。

眼下他既然决定招供,便也没什么好怕的,看着面上的神色还有几分坦荡。

赵青楠点点头,原本她还怀疑葛云的死和柱子有关,没想到葛云竟然是庄骐玮杀得,当即问道:“你是怎么杀得人,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庄骐玮闻言低下头,这才说起事情经过。

“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在胭脂楼喝酒,后来因为一个花娘跟葛云起了争执,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我是一个人去的,落了下风便离开胭脂楼。

等路过南门大街的时候,看着陈永神色慌张的往李家宅子走。这陈永是庐州别驾的弟弟,与葛云关系一直不错。他们这些当官的瞧不起我一个商人之子,平日没少合起伙来欺负我,加上那天受了气,我便想找陈永的麻烦出气,就跟了上去。

等跟到李家宅子附近,看见陈永从后门直接进了宅子,鬼鬼祟祟的好像有什么秘密,我怕被发现就躲在外面,等了好久这才瞧着他提着两个东西出来,直接丢在杨家的泔水桶里。透着月光看见他身上还有血,怀疑他是不是杀人了,就等他走后进去看。

没想到等我进去看到正屋门外躺着一个人,里屋躺着两个人,除了地上的男尸,其他两个都没了头。想着刚刚陈永提着的,知道怕是这两个人的人头,心中慌乱就想走,没想到却被人抓到。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进来看着里屋地上的死尸,说是他哥,并且说是我杀了他哥。拉着我要去报官,当时我也是一时心慌意乱,看着他纠缠不清,害怕若是牵连到自己身上,便推了他一把。没想到用力太大,这一把竟然直接让他撞在门槛上,直接摔的昏死过去。

我害怕他醒来到时候扯上我,便咬了牙用匕首直接杀了他,并且像陈永那样切了人头,原本想着也丢到泔水桶里,还没等把人头切下来,却是一个打更的瞧着大门开着,便进来了。

估摸他是见着大门没关,想进来瞧瞧可有什么东西。正巧撞见我杀了那小子,见着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把打更的也给杀了,将他们两个的人头割下来。担心如果待得久了会被人发现,便赶紧拿着人头想走,刚准备丢进杨家的泔水桶,就听着有脚步声,怕被人发现,便直接提着人头跑了。

等我彻底冷静下来,想要处理这人头,却是撞见了葛云。

葛云喝的醉醺醺的从胭脂楼出来,看着我手上提的东西,上来就要抢。因为晚上刚发生了矛盾,加上他看到了我手上的人头,那时候我也来不及多想,怕他会说出来,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葛云。”

“你把葛云的人头丢进胭脂楼,是因为当时胭脂楼的人没维护你,所以想要嫁祸胭脂楼?”赵青楠听着,皱着眉问了一句。

庄骐玮闻言点点头:“这胭脂楼本就是不干净的地方,我把人头丢进去,就是想着你们查到胭脂楼,让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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