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如此处心积虑会不会是因为他自己敌不过这二人,所以才在匕首上淬了麻沸散,让他们没有招架的能力?”
见着萧君宜眼中的神色,一旁的沈良却是有些不解。
“若是这么说,那凶手大可以在刀上淬毒,这世上见血封喉的毒多的事,根本没有这么麻烦。何必用麻沸散,如此一刀下去,根本伤不及要害,如果被人发现打断,他不就失败了。”沈良说着看着贾一方。
“大人,你看这贾一方的脸色,好像在死前他是受过很大的惊吓一样。”
闻言赵青楠点点头,这一点从刚进门看见贾一方就发现了。
他死前是受过很大的惊吓的。
可他害怕的是又是什么呢?
心中思索问向贾权:“你家老爷上楼之后,你什么都没听到?”
闻言贾权赶紧应声:“回大人的话,当时我跟着我家老爷一起上来,老爷说有些累了,看着脸色也不是很好,我看着老爷进屋关门,就去了隔壁房间,期间听着有衙差说发现那个叫马军的尸首,然后几个镖局的都跟过去看。老爷房里却一直没动静,当时我也跟着过去看了一眼,不过怕老爷找我,就赶紧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特地在门口喊了一声老爷,跟他说马军死了的事情。
老爷没应声,我怕老爷不在,试着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插上的,我以为老爷这是睡了,就转身去了隔壁。再就是衙差上来搜几个镖师的房间,我出来看老爷的房门还是关着的,没有任何动静。等官爷敲门的时候发现没人回应,这才把门踹开,剩下的都是大人您看到的样子。”
贾权说着,面上的神色有些悲戚,显然跟贾一方主仆一场,老爷去世心中也很是难过。
“那他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闻言贾权摇摇头:“我跟着老爷已经有六年,六年前老爷可得罪过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在这六年老爷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老爷心怀仁德,总是善待邻里百姓,路上遇见穷苦的,都会不忍心给两个钱。在河间府我们家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什么坏事都不曾做过,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引来杀身之祸。”
说着顿了顿,一副突然想起的样子:“对了,我们家老爷,跟那个镖局的镖头,在京客栈的时候撞了一下,当时老爷似是有些生气。还特地去寻他理论了两句,不过也只是说了两句就回来了,虽然当时我没跟着去,但是听着说话的口气,也不过是争论了几声,再说了这镖头都死了,他自然不会杀了我们家老爷。”
说着看向赵青楠:“大人,会不会是那镖局的镖师,见着我家老爷跟他们镖头起过争执,看着那镖头死了。怀疑是我家老爷,然后故意用相同的手段杀了我家老爷替他报仇?”
说着一脸怀疑的看着跟着进来的杨六。
杨六见此顿时冷了脸:“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没见过你家老爷跟老大争执,又怎么会怀疑他。”
说着看向赵青楠:“大人,这事情绝对不是我们做的。”
赵青楠闻言看着杨六,面色凝重,随后转向贾权:“人不是他们杀得。”
“大人。”贾权却是有些不信。
赵青楠见此解释道:“首先这匕首上的麻沸散,刚刚沈良也说过了,这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麻沸散,并非寻常能弄到的。就算是他们怀疑你家老爷,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麻沸散并且淬在匕首上。其次就是这两起案子,很显然是一个人做的。
凶手先杀了秦天,后杀了你家老爷,虽然还不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不是这些镖师,若是他们中间的人杀了秦天,没有必要再杀你们家老爷。”
说着蹲下身去看着贾一方手中的金簪。
这是和秦天的死为数不多的共同点。
同样的匕首淬药,同样的手上拿着一个女人用的簪子。
如果说匕首淬麻沸散,是为了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那这金簪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赵青楠拿起金簪观看,龙应台只觉得这簪子有些熟悉。
顿时惊声道:“这个簪子...”
说着伸手在赵青楠的手中接过簪子,面上的神色越发凝重。
赵青楠和萧君宜见此,也不出声,只是看着龙应台。
好半晌龙应台这才说道:“这雕花很精致。”
等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萧君宜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一副若不是龙应台是个县官,现在就想把他丢出去的样子。
龙应台见此也是吓得赶紧开口:“萧二公子莫着急,我是想说这簪子雕花很精致,也很熟悉。我家夫人似也有这么一只簪子,便也是这个花样,刚刚瞧见这才觉得有些眼熟的很。而且想着刚刚秦天手上的簪子,好像一个月前也曾发生一起案子,死的是一个书塾先生,他死的时候,手中也抓着这么一个簪子。不过那先生是误食了有毒的蘑菇汤,这才丢了性命。”
听着龙应台的话,赵青楠顿时心中一惊,看着龙应台。
只觉得该不会这么巧。
当即说道:“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龙应台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把当时经手办差的班头叫上来。
见着赵青楠和龙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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