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虽说被砍伤了手,人还是清醒的,被按着跪在堂上,看着赵青楠恨得咬牙切齿。

想着这两日自己受大哥的那些责骂,心中越发恨得很,看着赵青楠一副恨不能吃了她的样子。

看的赵青楠头皮发麻,当即拍了惊堂木:“陈永,有人撞见你进李家宅子砍伤两个人头,丢进杨家的泔水桶之中,可有此事!”

陈永闻言冷哼一声:“我是切下两个人头,可那有如何,大梁哪条律法规定不能切死人的人头!”

赵青楠一听知道这陈永是个刺头,只怕想让他招认没那么容易。

点点头:“好,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切下那两个人头?他们又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没有为什么,就是瞧见了,就切了。至于他们是谁我不知道,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陈永说着一副蛮横的样子,完不配合。

赵青楠见此知道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吩咐沈良将玉佩拿上来摆在陈永的面前:“既然你不说,那本官就替你说。你和那李有道是朋友关系,至于夏芍药原本是李有道的姘头,为了讨好巴结你,李有道将夏芍药介绍给你。在案发前两日,你还曾去过夏芍药的家中与其苟合,并且将带有你名字的玉佩落在她的住处,此事三里庄的农户可以作证。

案发当晚,李有道将夏芍药接到城里,就是为了与你见面。他守在门口把风,当时跟夏芍药待在屋子里的人就是你陈永。而死在屋子里的那具男尸则是夏芍药另外一个姘头张长林的尸体。”

“案发前一天有人听张长林说起要杀人,并且看着张长林当晚拿着刀离开了家,张长林当时就是得知夏芍药在李家宅子与你们厮混,心中不平,所以要杀了你们泄愤。这才趁着天黑摸进宅子,杀了守在外面的李有道,随后进屋砍死床上的夏芍药。

只是没想到他空有一身蛮力,却是不会半点武功,即便是有优势,最后还是被你给反杀这才死在了屋子里。这就是为什么李有道和夏芍药身上都是多处砍伤,而他却是被人一刀毙命。你杀人之后回去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找不到,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丢的,担心丢在李家的宅子,这才鬼鬼祟祟的返回。

没想到刚好被庄骐玮看到,庄骐玮因为怨恨你和葛云欺负于他所以一路跟着,想要暗中找机会下手。看到你切了人头出来,而被你切掉的两个人头,正是夏芍药和李有道的。你之所以切掉他们的人头,就是怕被人认出他们的身份,担心查到你的头上,所以才想着把人头处理掉。

你不敢把人头带回家,怕被你兄长知道。又觉得只要官府暂时找不到人头这案子就无从下手,到时候你兄长再把事情做大,也无人还有精力去查这桩案子,所以连人头都懒得藏直接丢在杨家的泔水桶里,你太过自负给自己留下了证据。

若不是你把人头丢在泔水桶里,本官还真没那么快顺着李有道和夏芍药查到你的身上。眼下你是可以抵死不承认,那本官就让你好好的看看证据。”赵青楠说着一摔惊堂木。

吩咐沈良和孙德龙把陈永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孙德龙和沈良顿时上前,一左一右直接脱了陈永的上衣,就看着他后背上绑着绷带,绷带上的还沾着血迹,很显然这伤口是新伤。

瞧着这伤口,赵青楠面上的神色越发的冷。

当初在看到李有道和夏芍药的尸首时,她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画面。

李有道和夏芍药的伤指明了这是一人所为,而李有道死在外面,便不是和夏芍药苟合之人。

若有两人正在屋中行苟且之事,突然出现一人砍死夏芍药,并且对她造成多处伤口,那另外一个人即便没死也不可能身而退,身上多多少少会受一点伤。

虽说这只是推测,但在看到陈永被押回衙门这一路上较为怪异的姿态,做事了赵青楠心中的推测。

果然如她所想,当初张长林在摸黑砍死夏芍药的时候,也砍伤了正在跟夏芍药苟合的陈永。

看着赵青楠几乎将案子所有的经过还原,陈永知道自己就算不承认也没用,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青楠见此却是冷哼一声。

这种本是自卫杀人,可以从轻发落,加上再有陈维求情,其实陈永可以不用死。

但是杀了人之后还要陷害旁人,甚至更要设计别人的性命,就罪不容诛了。

当即吩咐人把陈永拉下去,再给陈家的管家下人一一录了口供画押。

确定了陈永杀人所用的凶器和血衣下落,这才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萧君宜从一回来就看着赵青楠,原本因为只见过赵青云一面,所以未曾发觉。

现在再看,即便赵青楠故意压低了嗓音说话,但其实仔细观瞧,还是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身份,哪怕刻意抹黑了自己的脸。

都怪自己先入为主,这才没发觉她是个女的。

心中想着上前,恭贺了一句:“恭喜赵大人破获此案,等上报朝廷,定然会嘉奖赵大人,大人升官指日可待。”

闻言赵青楠却是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哪看到这个案子破了。

眼下这桩案子查清的,只有六条人命,杨家的小厮是谁杀的,到现在可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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