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楠瞧着萧君宜面上的神色,知道他多半是已经想到事情的厉害关系。
当即皱着眉道:“我今日曾遭人暗算,险些从马上摔下丢了性命,这暗算之人到现在还不曾查到。”
说着面色凝重,萧君宜不是傻的,自是马上明白赵青楠的意思。
她若是今日当真死在马下,那这案子便就无人审理。
按照大梁的律例,即便是萧振宜接手,那也需要往刑部递了批文,等批文下来才能真的接手此案。
这个过程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五个月,要知道光从庐州到京城,这来回便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在牢中动手。
心中想着当即心思一动:“若真的如大人猜测,那只要抓到今日对大人行凶的凶手,便知道是谁故意陷害了。”
赵青楠点点头,的确按照眼下的推算确实如此,只要抓到偷袭暗算自己的真凶,便可得知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当即吩咐孙德龙安排人去朝着这个方向查。
刚等孙德龙安排好,就听着门外沈良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赵青楠一双墨黑的眸子透着兴奋:“大人,果然被你猜中了,刚刚守在巷子口的人过来说,是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去巷子口找东西,见到衙差撒腿就跑,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赵青楠闻言赶紧站起身来:“可抓到人了?”
沈良闻言面上的神色暗了下来,摇摇头:“那人实在是太鸡贼,被他给跑了,不过在逃跑的路上摔了一跤,衙差撕下他身上的一片料子,并且瞧见了他的面容。明日只要挨家挨户的盘查,定然能抓到那个人。”
赵青楠闻言却是摇摇头,只有一个人瞧见,让他挨家挨户的去盘查,只怕等查到了两三个月就过去了。
随后看着赵良递上来的料子,是一块白色织金云纹的料子,瞧着就是个极好的,虽说比萧君宜身上穿的蜀绣的差了些,但是比自己一个县令穿的却是好不少。
显然这衣裳的主人,是个非富即贵的。
要知道庐州城虽大,却算不上什么富庶的地方,能穿上这种料子,比一个县令还富贵的人家也没多少。
当即皱着眉,想着白日里自己瞧见的那一面,吩咐赵良:“你去把见到人的衙差叫过来。”
随后叫人拿了张白纸捡了个炭块用布包着,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描画着。
大学四年因为没什么正事好干的,她特地报了个培训班学画画。
虽说四年时间啥也没干成,但是素描却是画的不错,加上她天生的过目不忘,很快一副人像便跃然纸上。
萧君宜站在一旁瞧着赵青楠画的丹青,忍不住皱眉。
他从未见过这样画画的,用一个炭块,便做出一幅画。
可是瞧着纸上的人面,却是心中叹服不已,这画的着实有些太过真实。
即便自己并未曾瞧见,也能跟着画想象出那个人的模样。
想着往日官府出的榜文上画师所画出来的丹青,不由的皱眉,看着赵青楠的双眸越发的幽深。
赵青楠却是没有注意到萧君宜的神色,只是端详着自己手中的画,见着赵良带着衙差过来,当即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
闻言衙差点点头:“小的记得,当时他摔倒的时候,正好在一处酒馆门口的灯笼底下,小的看的清清楚楚的,绝对不会错。”
“那让你再看一眼,你可能认出?”赵青楠只是瞧着衙差。
见着衙差坚定的点头:“绝对能认出。”
这才把画摊开放在他面前:“你瞧瞧可是此人?”
衙差闻言顿时大惊道:“就是他!”
赵青楠点点头,吩咐赵良拿着画去寻画师照着这个模样再描几张,明日直接张贴榜文。
若此人真的是在庐州城,定然有人见过。
而且依着刚刚的料子,明日只管拿着自己那副素描,去挨个打听那些个能穿得起织金料子的几家便是。
心中想着出了口气,眼下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
只能等到明日,心中想着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肚子饿的难受。
当即吩咐沈良让人准备吃食。
等孙德龙安排好进来,跟着一起去后堂吃饭。
因着萧君宜不得离开衙门,赵青楠自也不能把人落下,让人把饭菜送到他的院子,自己则是去了后院。
虽说记忆支离破碎,但关于原主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赵青楠还是记得清楚的。
瞧着赵清音和赵青阳在后院等着自己,便如记忆之中原主的模样,安慰性的说了两句,示意他们先吃饭。
她眼下可是饿狠了,也不管这饭菜口味和自己在现代吃的差多少,只是端着碗胡吃海塞。
从早上自己穿越过来,这一整天了,一口都没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边吃一边满腹怨念,这当县令的不应该是贪赃枉法一个个富得流油过的逍遥自在么。
怎么自己过的如此凄惨,不但脚不沾地的查案不说,连吃的伙食都这么差。
而且身为一个县令,在办案的时候却是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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