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妇人气急败坏,胸膛起伏,强忍着没哭出来,直接开了地图炮。

“我说你要不要点脸?你们姓苏的一家要不要脸?不会都是勾引人的贱货吧?还这一帮二二帮三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老苏家的,人人都说你还算公平会说人话,才把村里收菜籽的工作交给你,我看放屁!还不知道怎么来的手段呢!”

外公被人指着鼻子羞辱,也气得炸肺:“你小心点说话,你嘴巴再这么脏我们也跟你不客气!要在这里动手是不是?以为我们家人少好欺负吗?”

“敢做不敢当啊?自己做了这么下贱的事不承认,脸皮都厚成什么样子了?摆得这种居心,还想装什么好人?”她跳起来指着人群后头的王玉兰,“不是她还能是谁?我今天非撕了她的皮不可!绝对没完!”

方燕走出来,将自己男人拉下去。

她不觉得自己的堂嫂是什么好人,何况见识过,脸皮那着实是厚。她出了事人可以拍拍屁股带一家人走,大不了以后不来,自己可得继续住着,指不定会多出什么麻烦。

她这包吃包住的,难道还要包背锅?

她心里埋怨丈夫不懂人情世故乱出头,只能自己出面道:“大妹子,妹子你听我说。有话好好讲啊,千万别是误会!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可你这上来一通骂,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要帮自己人。你看是吧?”

王玉兰就地一坐,拍着大腿哭嚎道:“苍天呐!这没有证据就平白过来冤枉我,这姓周的婆娘儿简直就是个天杀的混蛋,你这么冤枉我你不得好死啊!”

女人就要扑上去:“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这次是她旁边的兄弟出手拦住。那大汉道:“出去说,别跟他们在家里光扯掰。他们不要脸,我们还给他们留着啊?走,出去!哥帮你喊人!”

周姓妇人抹了把眼泪,觉得有理,转头就出了大门。

方燕心觉不妙,在后面追着喊道:“等等啊,我们讲理!”

·

外头早已围了许多人,听到他们要出来,高兴得不行。

妇人深吸一口气,走在最前面,拍着胸脯道:“大家来看看,都来听听。我家就住在村口,后面半山开出来那片种玉米的地就是我们家,大家肯定都认识!”

众人点头。

这村总共就那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住了这么多年,别说认识,连祖孙三代工作单位孩子是否婚配家中存款多少都能调查得清清楚楚。

方燕抓住妇人的手想将她拦住,被对方用力挥开。她顺势坐到地上,摔了一个深坑。想嚎两声,却没人理她。

妇人恶狠狠地:“别过来,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苏言悄悄跟出来看热闹,站在门槛上向前张望。

周姓妇人顺了下额前凌乱的头发,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们家那口子是个没用的东西,大家也知道。平时下田耕个地,就累的气喘吁吁。出门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木愣木愣的,还得我这个婆娘去给她撑门面。没想到却在外面勾搭了个狐狸精。可是有什么办法,我这也过了大半辈子了,孩子都大了。看他平时还算老实,不出格。我忍。狐狸精别犯到我前面来,我不管。我够大度了吧?”

她转身指向王玉兰,“可是王玉兰她这个骚货,连我结婚的戒指都昧,那是我的结婚戒指啊,你勾搭我的男人还把我的戒指给拿走了,这心里可高兴了吧?得意了吧?觉得自己有本事吧?就这样的人,平日里还指不定从我们家拿了多少好东西!你说你存的什么居心?你们姓苏的是吃不起饭还是买不起棺材?非得靠脱裤子来赚这笔钱!”

王玉兰一脸要咬人的模样:“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你空口白牙地污蔑,你糟心不糟心?”

“我没有证据?老娘有的是证据!”妇人喝道,“有本事你把你家的衣服你家里的东西都给搬出来,我认认哪件是我们家的,你有本事让我搜吗?!我家那口子今天都给我老式招了,昨天晚上还跟你睡在院门外的人,今天就冤枉你了吗?!”

周姓妇人在屋里被苏家人数压制,出来有了围观群众的支持,战斗力成倍提升。

转个身,又将炮口对准大外公。

“他们苏家老大也是个厉害人物啊,年年带着媳妇儿儿媳过来串客,我说呢怎么来得那么勤快,原来是送老婆来了!我呸!这男人做到这地步,你还是男人吗?”

大外公呼吸急促,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被身后的人堪堪架住,赶紧扶到屋里休息。

这下他们苏家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

方燕黑着脸,不再管这事,要回屋子躲着。见外公还脸红脖子粗地跟人求证,过去踢了一脚,拧着她耳朵一起回去。

王玉兰见状也冲回去。苏言自觉关门落锁,将声音隔绝在外。

这周姓妇人没让苏言失望,在外面绘声绘色地讲了一个多小时。说的内容大半是编的,小半才是真的。可这时候说出来,邻里乐意相信是真的,因为有意思。

一直到天色完发黑,众人该累了,她才回去。

方燕等人也硬生生憋了一个多小时,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干在客厅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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