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神带着明显的不善,这样的他太陌生了。贺启深在她面前一直是没什么脾气,好说话,能包容。

&ep;&ep;“怎么不说话?”

&ep;&ep;“怎么不说话?”苏韵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气更有起伏,带着挑衅。

&ep;&ep;贺启深低头将烟头捻灭,笑了笑问,“好了?”

&ep;&ep;“说吧,刚怎么了?”

&ep;&ep;苏韵眼珠子转了一圈:“什么怎么了?”

&ep;&ep;贺启深沉声问:“你哭什么?”

&ep;&ep;“你看到了吗?”

&ep;&ep;“……”

&ep;&ep;“没有就是你听错了。”

&ep;&ep;贺启深无力反驳。能让他这样的人,也只有苏韵了。

&ep;&ep;苏韵又说,“你一天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哭?我好得很,见到了很久没看到的爸妈,他们也很想我,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ep;&ep;没等贺启深说话,她话锋一转,问:“你在哪?”

&ep;&ep;贺启深:“会所。”

&ep;&ep;“沈旸他们都在吗?”都是贺启深圈里的人,用古代的话来说,不是太子爷,也是个王公子第,女朋友不高兴了就换。苏韵又补充了句,“顾轻轻在吗?”

&ep;&ep;“都在。”

&ep;&ep;“轻轻没在。”

&ep;&ep;闻言,苏韵啧了下,唇微微上扬,“轻轻?叫得真亲热。”

&ep;&ep;贺启深轻笑,很有耐心的重复一遍:“顾轻轻没在。”

&ep;&ep;“你好好玩~”苏韵说着就把边上的凳子拖过来,用手一碰,一点灰都没,想来是爸妈知道她回来,提前就做了清洁。

&ep;&ep;她睡的是次卧,十几个平方,偶尔回来一次,房间里也没什么多的摆设,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就没了。

&ep;&ep;此刻,她在门边上,背后是洁白的一道墙。

&ep;&ep;贺启深自然也看到了,唇角轻勾了点弧度出来,“你在哪?”

&ep;&ep;苏韵回:“卧室。”

&ep;&ep;“我看看你闺房。”

&ep;&ep;“没什么好看的。”

&ep;&ep;贺启深声音适当软下来,“让我看看。”

&ep;&ep;平时贺启深这样说话,特别是抱着她,骨头都酥了,有求必应。而今天莫名有些烦躁,苏韵将摄像头转换,晃悠了一圈,说,“真没什么好看的,还没你家那卫生间大。”

&ep;&ep;“好了,你赶紧去跟他们玩,别让人觉得你女朋友不懂事,跟个黏人精似的。”

&ep;&ep;“刚吃了饭,我要去洗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吃了就坐着像什么样子。”

&ep;&ep;碗外面应该早洗完了。

&ep;&ep;苏韵挂了视频,站起来深呼吸了下,也不管洗漱没,身上脏不脏,掀开被子直接上床,再扯过被子将头捂着。

&ep;&ep;-

&ep;&ep;在家待了四五天,苏韵哪儿都没去,早上三四点就跟着爸妈起来,学着擀面,包包子,熬白粥什么的,慢是慢了点,还是能拿出手。

&ep;&ep;刘美珠和苏志军一开始不让,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也就由着她,还有几天过年了,店里确实也忙。

&ep;&ep;谁也没再提她跟贺启深那事,苏韵也乐得轻松,每天都很忙,忙得没时间想别的事。

&ep;&ep;这天,下午四点多的样子,外头没几个人了,苏韵接了个电话,出来同刘美珠说,“妈,晚上我要跟佩佩去参加同学会,我上去收拾收拾。”

&ep;&ep;刘美珠‘诶’了一声,笑着说,“好,你回来也没好好玩一天,去吧去吧,玩开心点。”

&ep;&ep;苏韵上楼去就洗澡,出来后把脏衣服都丢到洗衣机里去,再吹头发,她没打算化妆,就拍了点爽肤水和乳液,冬天太干了。

&ep;&ep;穿得也很简单,就一个黑色及膝的羽绒服,里面是黑色带绒的丝袜,配着老爹鞋,跟一大学生似的。

&ep;&ep;后想想,毕业才两年,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

&ep;&ep;都弄完了后,衣服还没洗好,苏韵见地有些脏,电视柜上都蕴着一层灰,便去卫生间拿干净帕子。这几天都在店里连轴转,回来只想往床上一趟,哪有时间顾家里。

&ep;&ep;衣服洗好了,苏韵又去晾,还没晾完电话响了,她忙接起来,问:“佩佩,你过来了吗?”

&ep;&ep;电话那头传来郑佩佩雀跃的声音,“快下来。”

&ep;&ep;苏韵朝下面看,一眼就看到了郑佩佩那辆宝马车,笑着说,“马上下来,等我把这几件衣服晾了。”

&ep;&ep;“赶紧的,别磨蹭。”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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