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像是早就猜到她会再问这个问题,谢执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半晌,他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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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先前季念病倒在床上那几日,成二在城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ep;&ep;自从那夜谈话后,荀世俞便没再找过谢执,连带着成二也没在他那里的得到什么好脸色。不过荀世俞那头行不通,他家公子吩咐的另一头倒是能做的。

&ep;&ep;所以季念在小宅中见到季梧之时,整个人都是惊讶的。

&ep;&ep;马车停在宅门外,她疾步走去,扶住下来的人:“阿梧?你怎么来这里了?”

&ep;&ep;“自是来找阿姊的。”季梧精神瞧着比上回她见他时好些,但说话还是发虚的。

&ep;&ep;季念皱着眉:“胡闹!这么远你身子受得住吗?”

&ep;&ep;一旁成二栓好马车,急忙笑嘻嘻地跑过来:“三小姐别说小公子了,是我把小公子从邻镇接来的。”

&ep;&ep;季念一愣:“邻镇?”

&ep;&ep;季梧微弱地喘了口气没让季念发现,缓慢地说道:“我这些天都住在邻镇一位名医处。”

&ep;&ep;方说完,谢执正好从宅中走出。不用多说季念便知这是谁安排的,她下意识看向他:“名医?”

&ep;&ep;谢执从她手中扶过阿梧往里走,边走边道:“胡先生曾将临去之人从鬼门关中拉回,硬续了他三年的命。怪病急症,亦没有胡先生没见过的。”

&ep;&ep;季念没想到是如此厉害之人,跟上他:“可我怎不知邻镇这般人物?”

&ep;&ep;谢执把季梧领进她的小院中,道:“胡先生本是今上身边最得力的御医,曾经被迫卷入结党案受父亲所救,我所说续命之人便是家父,可当年父亲病重,他终是没能救回,从此辞官退隐,谁都不知他在哪儿。”

&ep;&ep;“那……”季念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这问题有点多余。

&ep;&ep;不过成二在旁听着,嘿嘿一笑:“三小姐是不是想问,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ep;&ep;没等季念回答,成二接着道:“三小姐着实是成二见过的女子中胆子最大的,又是城外,又是鬼宅的,您当初是真一点不在意,可您不在意,公子不可能不在意啊。”

&ep;&ep;季梧坐下后,闻言朝成二投去津津有味的一眼。

&ep;&ep;“成二。”谢执也听见了,淡淡地喊了声。

&ep;&ep;不过成二最近瞧着季念和自家公子彻底好了,仗着谢执心情好胆儿愈发的肥,被谢执这么一喊,不仅没停下,反而加快语速:“那会儿三小姐和公子在宅子里重逢,公子知道您看上这宅子,自己住不得进都不知道呢,先把这宅子前前后后全查了个遍,这才碰巧发现那位这么些年都在镇上住着。”

&ep;&ep;成二怕又被谢执给拦了,叽里咕噜地说,可季念却是听得一字不落,呆了一下。

&ep;&ep;谢执微笑地盯着成二:“你最近话是真的多了。”

&ep;&ep;成二听了脸一变,立马又油嘴滑舌地讨饶。

&ep;&ep;吵吵闹闹的,季梧来回看着,却是突然笑出了声。

&ep;&ep;季念回过神来,给他倒了杯水:“傻乐什么?”

&ep;&ep;季梧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没什么,就感觉还挺热闹的。”

&ep;&ep;城外清清静静一座小宅子,被用了“热闹”来形容,季念觉得好笑:“哪里热闹了。”

&ep;&ep;季梧歪着头思索了下,似是没想到怎么形容,道:“大概就是,看一眼就知晓,阿姊在此处定是开心的。”

&ep;&ep;说着,他双手捧着杯子又喝了口:“嗯……或者说是,有姐夫在,阿姊肯定能过很好。”

&ep;&ep;季梧在承恩寺养了那么多年身体,加上和性子有关,他说起话来总是慢悠悠的,声音干干净净的,让人听着,便觉得事物都是美好的。

&ep;&ep;枝叶的晃动也慢了点,季梧笑着,季念不自觉地转头,去找季梧口中的另一个人。

&ep;&ep;然后就看见谢执正巧看过来,小半会儿,他垂下眸,也笑了笑。

&ep;&ep;不知多少次,季念好像都抵不住这样,一转过头就能对上他视线的景况。心跳在他嘴角的笑意中变快了些,她回过头看向季梧:“别瞎叫。”

&ep;&ep;季梧:“阿姊害羞什么,反正总会是的。”

&ep;&ep;季念被他一戳穿,脸微微泛了红。她捏了把季梧的耳朵:“笑我哦?”

&ep;&ep;生着病的人,季念从来不舍得他磕着碰着,捏也像根本没用力一样,季梧由她捏着,对着谢执又是一声:“姐夫。”

&ep;&ep;……

&ep;&ep;怕季梧身体吃不消,他还没待多久季念就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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