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回去。季梧的病需要静养,受不得累,之前之所以一直让他住在承恩寺,除了因为承恩寺有一位擅长治胸痹的方丈,也是因为承恩寺清净。

&ep;&ep;季念不想季梧再待在那样的家中,又担心他每次来回舟车劳顿,便让他住在了那处。倒是她自己每月挑着空,城里城外地来回跑。

&ep;&ep;季梧病重,承恩寺的方丈医术有限,这么些年只能尽力地往好了治。

&ep;&ep;不过病虽没治好,但这次谢执送季梧去了胡先生那处,却是有让人宽心的消息的。

&ep;&ep;承恩寺的养病非是没有成效,季梧的底子在一日一日里打好,其实只要能继续养着,再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之所以现在仍是体虚,是常年不换药不减量,余毒积压所致,而季梧住在胡先生那儿的这些日子,便是在换药调理。

&ep;&ep;季梧是下午来的,等到把季梧送完再回来,天色已经晚了。

&ep;&ep;两人走进宅子中,季念没有回屋,转了一圈,推开了谢执的屋门。

&ep;&ep;谢执正在案后写着什么,见到人进来,放下笔。

&ep;&ep;季念看看他:“谢谢。”

&ep;&ep;谢执招招手把人唤到身前:“大晚上不睡,来同我道什么谢?”

&ep;&ep;季念牵住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成二都说了,胡先生早就收手了,我发热没意识那几日,你晚上守在我身边照顾我,白日就去胡先生那里拜托他,中午又回来照顾我,就一直这么来来回回。”

&ep;&ep;谢执笑了声,把她手指捏在手心里揉了下:“改日真的要把他的嘴封起来了。”

&ep;&ep;他什么都不说,季念反而心里酸甜更甚。她又走近一步,额头靠在他肩上,无声地把他的手绕到了自己腰上。

&ep;&ep;感受到她的主动,谢执把她环紧了点。

&ep;&ep;沉沉的夜色压下,屋里就两个人,温度越升越高。

&ep;&ep;她垂下的长发扫过指尖,带来一阵痒,他顺了顺,轻轻一声叹:“今天你不在的时候,阿梧问我,何时才能名正言顺地叫我姐夫。”

&ep;&ep;开玩笑的话语,在暧昧中,莫名多了几分正经。

&ep;&ep;季念闷在他怀里,脸热乎乎的:“你怎么说的?”

&ep;&ep;他的手在她的腰间克制地摩靡:“我说我也想,但我好像最近运气差了些,说什么都找不到好时机。”

&ep;&ep;他停顿了下,道,“每次你来问我,不是你还病着,就是被成二打断。”

&ep;&ep;其实季念晕倒前,她好像模模糊糊听见了谢执说的几个字,可是又听得不是很清楚。

&ep;&ep;所以,她好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又不能确定。

&ep;&ep;直到现在,季念心跳声再次扑通扑通地响了起来,静默的夜里,只余下她控制不住的紧张,和腰上隐隐发烫的热度。

&ep;&ep;“所以,”她喉咙有点发干,“你那日到底说了什么?”

&ep;&ep;“我说,”谢执在她头顶落下一吻,“过了这么多年,你可还愿嫁我?”

&ep;&ep;第46章提亲

&ep;&ep;这么多年了。

&ep;&ep;这么多年里的每一日,季念都觉得,她曾经的放弃深深地伤害了他。

&ep;&ep;所以她用过无数种方式,避开他,避开自己的内心,避开那段真挚、热烈、不掺一丝虚假的过去。

&ep;&ep;她想,她再不配拥有这样的过去,和这样的他了。

&ep;&ep;直到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什么都不做,只是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在她百次千次地后退时,百次千次地靠近她。

&ep;&ep;——直到他们之间再不剩分毫的距离。

&ep;&ep;眼前的还是她年少时最钟情的那个人,而他的眼里心里,从来就没有装下过别人,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也还是这样。

&ep;&ep;“谢执。”季念埋着头,唤道。

&ep;&ep;“嗯。”他喉间轻轻动了一下。

&ep;&ep;他似乎也是紧张的,而这分紧张就这么让季念有了实感。

&ep;&ep;“过了这么多年了,”她抬起手,亦环紧他,“我还是,只想嫁给你。”

&ep;&ep;***

&ep;&ep;七月末,一条消息如平地惊雷,在整个明顺城中炸开。

&ep;&ep;新政推行数月,某地方官曾为崔靖旧部,送信入城,言如此下去武将该如何自主,却在半途中,此信被人截了去,送至了皇帝手上。皇帝大怒,命人带着信速去捉拿此人进城,不想人还未出城,便被闻讯而来的崔靖拦下,当场撕了那封信,进宫面见去了。

&ep;&ep;而这一面见,崔靖便再也没出来。崔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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