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据霍家保姆说,癌症晚期每次病发的时候,霍明轶痛的浑身都在颤抖着,每次都只能吃药来压制着,最终,怕是撑不过了,方才选择了安乐死。

&ep;&ep;但于顾倾情来说,不是撑不过那疼痛才选择安乐死,而是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一切,方才选择了安乐死。

&ep;&ep;是啊,可不就是安排好了一切吗!

&ep;&ep;当得知霍明轶将他名下所有股份,尽数转移到了小晴天的头上时,顾倾情是震惊的,律师说,这个遗嘱,霍明轶也是在他得知自己得了癌症,不久于人事时,方才立下的。

&ep;&ep;于是乎,小晴天一个不过五个月大的孩子,却拥有了霍氏集团百分之45的股份,但因着她还太小,故而,便交由了其父亲靳铭琛来管理。

&ep;&ep;就这样,霍氏集团明面上是归顺了靳氏国际,由靳铭琛来管理,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等到将来小晴天18岁,成年后,那些股份便都是她的。

&ep;&ep;须臾,抵达九龙潭。

&ep;&ep;回去后,没有理会任何人,顾倾情率先上了二楼。

&ep;&ep;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仿佛失去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般,面色苍白的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从身上取出来了一个信封,打开,里面仅有一份信。

&ep;&ep;张律师说,这是霍明轶交代好的,给她的。

&ep;&ep;信上是这样说的:

&ep;&ep;“倾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ep;&ep;关于股份的事情,不要觉得震惊,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且当做你霍叔叔送给小晴天的最后一份礼物吧!霍叔叔的一生太过艰辛,如今解脱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死亡,并可不可怕!

&ep;&ep;可怕的,是孤独、寂寥行尸走肉!

&ep;&ep;当年,在我回国后,得知你母亲的死讯时,我们之间已阔别八年,你母亲离开了,我的心其实也死的差不多了!或许,对你一个孩子来说这些,太过沉重,或许,霍叔叔不应该说这些。

&ep;&ep;但倾情,霍叔叔想让你明白,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于我而言,活着更加的难熬。

&ep;&ep;倾情,你应该知道的,所有人都说晴天同你像,但是,她更加的像她的外婆啊!霍叔叔不求别的什么,但求晴天能够幸幸福福的长大,这是你霍叔叔能够送给晴天的,唯一一样拿的出手的礼物!

&ep;&ep;倾情,霍叔叔走了,不要为我伤心!”

&ep;&ep;当看完最后一个字时,顾倾情眼前早已模糊一片,豆大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坠落,拿着信纸那只手因为攥的太过用力,指尖皆已经泛白。

&ep;&ep;她一手死死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ep;&ep;然而,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的坠落,滚烫炙热的打在她腿上,烫的她一颗心都在颤抖了。

&ep;&ep;不要伤心?她怎么能够不伤心?

&ep;&ep;待到靳铭琛进入卧室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明明都已经哭的无法克制了,却死死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ep;&ep;心揪痛的厉害,仿佛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切割着般,鲜血淋漓!

&ep;&ep;叹了口气,靳铭琛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老婆,想哭就哭吧!没必要克制着自己,哭也是一种发泄,你明白吗?”

&ep;&ep;话落。

&ep;&ep;耳畔“哇”的一声响起,顾倾情再也克制不住了,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身,哭的无法遏制,大滴大滴滚烫炙热的眼泪,浸湿了单薄的衬衫。

&ep;&ep;烫的他心,都是痛的!

&ep;&ep;哭了不知道有多久,衬衫浸湿了大片。

&ep;&ep;渐渐的,怀中的人儿却没了动静,靳铭琛低头看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半是觉得好笑半是心疼,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方才还在哭着的顾倾情,早已睡着了。

&ep;&ep;将她手中紧攥着的信纸,拿了放在一旁。

&ep;&ep;靳铭琛打横将怀中的小小人儿给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脱了鞋,替她盖上被子,俯身一点点的吻去她脸上布满着的泪痕,心底一片钝痛。

&ep;&ep;从霍明轶去世到方才回来,她始终都是一片平静,哪怕是连哭泣都没有哭泣一下,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能不伤心?

&ep;&ep;与其如此平静,他倒是宁愿她能大哭出来发泄发泄,也不至于如此的伤心难过。

&ep;&ep;去卫生间洗了条湿毛巾,替她擦拭了一下手,将空调温度调到适宜,做完这一切,靳铭琛方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ep;&ep;目光落在一旁放着的信封与那一张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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