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里的纸帛。

&ep;&ep;硕姊亲启:

&ep;&ep;谡初遇阿姊于酒肆,杯盏交错之间情谊深。此后,阿姊待谡如亲弟,谡甚为感激。前番酒肆饮温酒,阿姊曾许诺要再与谡共饮,可惜韶华匆匆,如今已是期年,谡再未见过阿姊一面,不知是阿姊有事耽误抑或无心忘记?此番谡就以此信再邀阿姊,三日后酒肆相会,共饮温酒。还望阿姊不弃前来。

&ep;&ep;马谡拜上

&ep;&ep;落款的下一行,马谡还写着:“姊姊,你若是不来,谡便不走。实在不成,谡就赖在黄府门扉处等你。”

&ep;&ep;看完信函,我更是无奈。我是决然不会去赴马谡的相邀的,但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直等我,毕竟除了他的身份是马谡外,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他让我觉得自己像是真的有了个弟弟,需要我的照顾和疼爱,可惜命运弄人。

&ep;&ep;思虑许久之后,我端坐在书案前仔细地推敲着写了一封书信。又来回审视了那封信多遍,才将它递交到善谋的手上,嘱咐道:“找人尽快将此封书信以及马谡的书信送到马家的四公子马良的手中。”握着自己手中的两封书信,善谋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她问道:“姑娘为何不直接回书与马家五公子,反倒是写书送予马家四公子?”

&ep;&ep;“良兄大智,我所写的内容纵使他不能完全理解,但至少他能明白我并非是有意要同他们断交的。”我有条不紊地解释,“只要良兄理解了我的书信,他势必会阻止马谡之举,并且会愿意同我断交,如此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ep;&ep;听罢我的解释,善谋会意地颔首。然后,她就拿着那两封信函退了下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三日后我还是不要待在府中得好。最好,那日就是连善谋都是不知晓我的踪迹才好。因为以善谋的心善,我怕她禁不住马谡的恳求就将我的行踪全都说了出去。如此,我倒不如应了宋达的邀约,随他前往新野瞧瞧……

&ep;&ep;只是,黄阿硕,马谡他到底只是个娃娃,你又何必如此避他如蛇蝎?

&ep;&ep;……

&ep;&ep;而那封信函,我是此般书写的:

&ep;&ep;良兄亲启

&ep;&ep;期年不见,不知良兄近来可好?良兄大智,怕是早就知晓月英是刻意要与二位断交的。不管良兄对月英此举动怒与否,还请良兄谨记月英的言语。月英不才,早年受教于高人,高人曾同月英言语几句,涉及大事。因允诺高人,月英无法坦诚相告,而与二位断交之故恰与此大事相关,如此还望良兄海涵。此外,幼常(马谡的表字)年少知事,善言谈,恐其失学,盼良兄对其多作教导,辛劳叮嘱。这般,幼常日后必成将才。另有一言相诫,若是可能切莫让幼常投入刘皇叔帐下。

&ep;&ep;黄氏月英拜上

&ep;&ep;无端危险惹上身

&ep;&ep;宋达不明白我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又答应他的邀约了。对此,我笑着替他解答,言读书再多也不如亲自前去走走,即便我身为女子也是想要出去瞧瞧的。前番我不愿意完全是担忧乱世纷扰,但是后来细细思虑发觉乱世之中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如此,我倒不如早些面对,也省得以后麻烦。话毕,宋达审视地盯着我瞧了许久,双眸中露出了初见时的玩味。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遂故作不悦地道:“你若是不去我就归家了,省得奔波。”见我威胁,他立即收敛起自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不管你的缘由为何,我所要的只是结果罢了。”然后,他就转身去牵马。

&ep;&ep;向来被老爹当做男子教养的我自是学过骑马。还记得,我初学骑马的时候,因为没有马镫置放双脚的缘故从马背上无数次地摔落,好几日身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看得善谋甚是心疼。彼时,善谋也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眉眼未开。她揉着我的双腿,蹙着眉同我说,“姑娘,不疼啊,善谋会轻点的。”而我看着她含水的眸子,一阵感动。自那时起,我便将善谋当做了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如同姊姊一般。只是,不久后善谋这个姊姊就要像我离开马谡一般地离开我了。纵使善谋还是将我当作小娃娃,我还是无法否认在不经意间我已是长大了。

&ep;&ep;“宋经华,回想你活过的二十四年,你可曾觉得时光匆匆?”稳稳地落座在马背上,我淡淡地询问。“未曾。”他随即也是翻身上马,悠然地答道:“我每日都要做很多事情,自是不会有你这闲暇思虑些乱七八糟的。”

&ep;&ep;“你有很多事情做?”以我同他相交这么久的事实来看,他怎么都不像是个有事可做的人。除了惦念着如何才能结交到孔明、庞统那些名士外,他就只剩饮酒作乐了。所谓的很多事又在哪儿?我好笑:“恕月英眼拙,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ep;&ep;“难道你不知晓这饮酒作乐亦是人之大事?”他扬笑,反问得理所当然。我霎时无语,别过脸去,懒得理他。随后两相默然地踏马出了城,他唤我道:“阿硕,如今时辰正好,你我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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