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编剧实在太做作了,不就一口吃的么,至于么,难道他们吃的是人参果不成。

也许那后娘并不是为了那一口吃的,她只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享受同样的待遇,非要让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多点什么心理才舒坦,哪怕只是一口吃的。

妞妞吃的是什么,唐宁不知道,看着像冰淇淋,但肯定不是。他撇嘴,哪怕真的是人参果,他也不屑一顾。他唐宁有唐宁的骄傲,哪怕他穿过了几百年的历史轮盘,哪怕贫穷的现实磨去了他的傲气,但他的灵魂没有变,他的傲骨也没有丢,也不能丢。他可以没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

唐宁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心潮澎湃,他非常想跑过去,指着那对母女,大声说:“你们藏什么藏,哪怕你们藏得是琼浆玉液,大爷我看都不屑于看呢。”唐宁挺恨自己,为了一口吃的纠结了半天,太小家子气了。只是这是一口吃的的问题么,太伤自尊了,他想告诉哥哥们,想告诉爹,可是不能,说出来不能打败那后母,还显得自己斤斤计较,还越发让爹觉得他们排挤那对“可怜”的母女。

唐宁无可奈何,只能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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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从腊月开始腌咸肉,磨豆腐,找人写对联,打扫屋子,就这样忙忙碌碌到了大年三十晚上。

贴在门框上的挂钱儿1随着大门的开开合合而摇摆,好似心情很好的小孩荡秋千一样。

唐大嫂来来去去不停地端饭菜上来,不一会儿,不大的桌上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碗碟。

中间一碗红烧肉,这是大头,最亮眼,几个人的眼睛不时有意无意的扫过,火辣辣的视线都快把肉蒸化了。再就是白菜豆腐蘑菇一锅炖,再来就是黄澄澄的窝窝头和一盆干馒头片儿,旁边一大碗咸菜。围着桌子边放着六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唐宁裹得和一个红爆竹一样,唐大嫂还给他梳了两个小包包,脖子上套着唐大嫂给的银锁,配上唐宁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眼,睫毛刷刷地扇风,玲珑小巧的翘鼻子,红润润的小嘴,真真是画上的小仙童一枚。这份漂亮精致,满张家村的孩子都比不上,或者说,他根本不像个该出生在乡下的小孩。

唐宁摸摸头上的小揪揪,嘴角抽搐,这是小女孩的发型吧?看在他洗了头洗了澡,看在他第一次在古代过年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菜都上桌了,父子四人喜气洋洋地围着桌子坐下,唐木匠面朝南,唐木朝西,唐云搂着唐宁坐对面,等着唐大嫂给妞妞打扮完了和唐木匠坐一起。

妞妞这两天生病了,小孩不舒服了就总是哭,今天喝了药,睡了一整天,还赖着不想起,闹脾气呢。今天大家都心情好,不想和个小女孩计较,耐心等着唐大嫂哄好妞妞。不久,妞妞穿着和唐宁一样的红色小棉袄,梳着一样的包包头,趴在母亲怀里出来了。

今年唐大嫂花了血本给父子四人都做了一套新衣,当着唐木匠的面给了三个小子,唐木匠父子三人都是深青色的短袄,唐宁是大红的。一番母慈子孝下来,唐木匠在旁满意的连连点头,又给了她不少钱让她们母女也置办两件衣服。

饭菜的热气袅袅升腾,蒸的整个堂屋雾气缭绕,暖融融的,一家人都围在桌边,满满堂堂六个人,十分温馨。

唐木匠红光满面,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完满了,三十而立,有妻有子,家庭和睦,妻子贤惠,大儿能干,二儿聪明,幺子乖巧,女儿可爱。将来等儿子们成家立业,女儿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那个锁是我的。”

一个又尖又细的童声把唐木匠打回现实。妞妞蹬着唐大嫂的大腿,肉嘟嘟的小手指直指唐宁胸前的银锁...

作者有话要说:挂钱,亦称“门笺”、“过门钱”,为民间刻(剪)纸艺术品中的一种。由于图案清晰绚丽,花纹细腻精美,又因图案多为古钱状,故古人才将其称“挂钱”。[1]挂钱,其形状如小幡,是一种装饰性的传统民间刻纸艺术。新春佳节,北方城镇乡村的人家都喜欢并且都很自然地在自家的门楣上贴上一排色彩缤纷的“挂钱”,作为新年点缀,借以邀引财源。挂钱在乡间最是盛行,除门檐、房檐下,也有把它贴在财神洞、仓库、鸡舍、猪舍和井台上的。

猪尿泡:顾名思义,猪的尿泡,有皮球那么大,我们小时候总拿来当球踢,经过处理后可以当热水袋用。

这文很慢热,不是兄弟文,也不是部都种田,笔者一直想营造一种不疾不徐的氛围,前几张还是有点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