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你…你要干嘛?”

&ep;&ep;步步后退的上官若汐,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东擎苍,心跳到无法负荷的地步。此时此刻,她的桀骜不驯和古灵精怪好似全部离家出走,完全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ep;&ep;东擎苍眼底悲哀沉痛的色彩一闪而过,当上官若汐已经被他逼退的墙角的角落时候,一切早已昭然若揭。

&ep;&ep;他太明白他得到了什么,又同时失去了多么宝贵的东西。

&ep;&ep;深吸一口气,丹凤眸中一片惨败的空洞,似是呢喃又好似询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ep;&ep;见到东擎苍如此表情,上官若汐紧抓胸襟的手慢慢松弛下来,她看到了,全都看到了。她读懂了他的痛心疾首和悲凉,而这一切恐怕与自己根本无关。

&ep;&ep;“亲眼看着你死,我做不到!”

&ep;&ep;上官若汐嗓音沙哑带着哭腔,她从来都没后悔自己**给他,但是却并未想到自己的做法,会让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ep;&ep;闻言,东擎苍的眼眸闪了闪,嘴角凄凉的笑道:“谢谢你…”

&ep;&ep;“你…怎么知道的?”

&ep;&ep;上官若汐纠结的想要知道答案,她隐藏了这么久的一切,就这样被他摆在两人面前,总归要有个说法不是。

&ep;&ep;正想着的时候,上官若汐却见东擎苍摇着头,苦笑道:“我并不知道,是你的举止出卖了一切!”

&ep;&ep;“什么?”

&ep;&ep;“我想静一静…”

&ep;&ep;东擎苍看似祈求的话,让上官若汐想要出口的一切,就这样硬生生的堵在了口中。故作无谓的耸耸肩,说了一句:“你不用有心里负担,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再说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

&ep;&ep;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官若汐将自己说的相当不堪。说完便不敢再看东擎苍一眼,绕过他径直跑出了殿门。

&ep;&ep;空旷的宣阁内,只剩下东擎苍站在原地。床上的小贝毫不知情的继续沉睡,一整个下午,直到傍晚,宣阁内都没有任何动静。

&ep;&ep;‘哇——’

&ep;&ep;当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时候,东擎苍身子颤动了一分,仍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连位置都不曾改变过,而小贝醒后细弱的哭声,才将失神了几个时辰的东擎苍唤醒。

&ep;&ep;*

&ep;&ep;夜幕低垂,宣阁不远处的回廊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伫立在夜空之下,双目清冷的看着宣阁内时而闪烁的烛火,而其身后很快也走来了四个人,与他一同而立。

&ep;&ep;房间中,林宣和东擎苍站在彼此的对面,四目相对中,无数过往一一浮现,

&ep;&ep;她是女扮男装的富国公爵沐青,他是自称阮擎苍的东郡国太子;

&ep;&ep;她以手枪重伤了和无伤对打的他,他捂着肩膀誓要报复;

&ep;&ep;她头上的发带被他剪短,他强吻于她首次品位美好;

&ep;&ep;她接过他手上的海棠果,他等着五日后她的投奔;

&ep;&ep;她亲手隔开手腕为救良人,他心神俱焚为她填上致命良药;

&ep;&ep;她瞒天过海藏下断情丸,他吃下断情丸夜夜体会蚀骨之痛;

&ep;&ep;她求他恳亲大会帮忙离开,他亦然放弃归国苦守三年;

&ep;&ep;她携夫君进皇陵只为救他,他亲自割肉还父只求她平安;

&ep;&ep;她泪流满面送他离开,他昏迷不醒却无能为力…

&ep;&ep;这一夜,漆黑夜幕下的宣阁,有人在外静静等待,灯火通明的宣阁之内,有人为了良心放弃视若生命的一切。

&ep;&ep;当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倾泻大地的时候,宣阁的殿门被缓缓打开,东擎苍微红的双眸带着耀眼的光华,嘴角挂着舒心的笑意,抬步坚定有力的走向了东宫之处。

&ep;&ep;人影远去,另一处回廊之中,如黑色魅影般闪过,瞬间就消失不见,而宣阁刚刚敞开的殿门,却再次紧闭。

&ep;&ep;“希望这一次,能有个好结果!”

&ep;&ep;四大暗卫所站立的地方,不知是谁呢喃了一句,而这也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ep;&ep;*

&ep;&ep;“还好吗?”

&ep;&ep;君莫言抱着林宣坐在软榻上,小贝早在昨晚就被巧柔抱走,而她和东擎苍两人独处的一夜,也同时牵动了君莫言在外守候的心。

&ep;&ep;“我很好!莫言,我想看遍这里的山林湖水,一草一木,你愿意陪我吗?”

&ep;&ep;林宣凤眸之中,有着少许的血丝,当闻到那熟悉的桂花香时候,一夜紧绷的情绪在此刻也彻底得到纾解,回抱着君莫言健硕的腰肢,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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