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ep;&ep;他们相视一笑,一同说出:“我愿意。”
&ep;&ep;绵长的拥吻过后,到了抛捧花时间。
&ep;&ep;季清让搂着宁臻,轻笑着道:“你看那么多人抢着要捧花,你却拖了那么久才嫁给我,不觉得很浪费时间么?”
&ep;&ep;她眯起眼,眼睛却冲着楼下,像是在寻找什么:“季清让,我可警告你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ep;&ep;“得,你说什么都对。”他浅笑,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
&ep;&ep;终于,他们结婚了。
&ep;&ep;漫长的寻找过后,宁臻选择放弃,她冲着人群里咆哮一声:“李念,你给我出来!”
&ep;&ep;所有人突然安静,只有后方喷泉的方向,忽地站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还举起了手:“老板,我、我在这儿!”
&ep;&ep;啧了一口,宁臻朝后退了几步:“接着啊!”
&ep;&ep;说完,用力地将捧花朝那边一抛——
&ep;&ep;一个漂亮的晴空抛物线,却力道过了头。
&ep;&ep;李念昂着头,张大嘴巴,准备去接那束捧花。
&ep;&ep;她不留神地朝后,脚一腾空,手指碰到捧花的时候,人也开始往后栽。
&ep;&ep;“念念!”身边的宁天惊叫一声,赶忙起身要去拉住。
&ep;&ep;嘭地一声。
&ep;&ep;水花四溅。
&ep;&ep;两人坐在喷泉里头,一个紧张地看着对方,一个却拿着捧花傻笑。
&ep;&ep;“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头?”宁天焦急地问,还把手探到她脑袋上去,想看看有没有撞出个大包来。
&ep;&ep;可李念却好像没听到他的关心,而是站起来冲阳台的方向挥手:“老板!我接到了!”
&ep;&ep;阳台上。
&ep;&ep;宁臻浅浅一笑:“那就好。”
&ep;&ep;视线绕着楼下扫了一遍,看见远处树底下站着一个男人,戴着墨镜。
&ep;&ep;他正昂头看着这边,脸上挂着笑。
&ep;&ep;宁臻亦微笑,冲那个方向颔首。
&ep;&ep;男人看到了,摘下了墨镜,记住女儿最美的样子,然后转身离开。
&ep;&ep;——————
&ep;&ep;门上挂着的风铃一响。
&ep;&ep;工作台前的男人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ep;&ep;宁臻的小腹隆起,孕态明显。
&ep;&ep;男人赶忙放下手中的五角螺丝刀,走过去接:“好久不见。”
&ep;&ep;“好久不见。”她浅笑,环视了一下周遭。
&ep;&ep;这是一间钟表店。
&ep;&ep;说是钟表店,却不同于普通的那些,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复古风,给人一种十分高端的感觉。
&ep;&ep;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打开了盒子,把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维多利亚时期,白橡木,8铃1簧芝麻链机械自鸣钟。”
&ep;&ep;宁臻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挺着个大肚子还挺累的。
&ep;&ep;听到男人的这番描述,她一笑:“这是我先生的家传,放了许多年没拿出来,前些日子收拾东西才翻了出来。”
&ep;&ep;男人手上已经戴着白手套,他旋转古钟背后的机关,打开了小门设计的背面,露出了里头的机芯。
&ep;&ep;看到复杂的链条,男人道:“产于1880年左右。”用手比了一下,又道:“很厚重,质地优良,易保存,很漂亮。”
&ep;&ep;知道他职业病又犯了,宁臻没有打断也没有深入问,只简洁地问道:“可以修好么,柯拓?”
&ep;&ep;“不难。”名为柯拓的男人应道,每一句话都特别简洁,“但链条断了。”说着,把手伸进齿轮里,挑起一小节断开的链。
&ep;&ep;宁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含糊:“开个价。”
&ep;&ep;“五十万。”男人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道,“三个月后来取。”
&ep;&ep;他很高,至少有一米九出头,头发完全往后梳,略微有定型,很随意,很痞气。
&ep;&ep;知道他从来不讲价,便点了点头,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好,东西先放你这里,明天我让人寄支票过来。”
&ep;&ep;“嗯。”男人也不再说话,只是走回去,继续修他的钟。
&ep;&ep;叹气,这个人啊,认识这么多年,话永远都这么少。
&ep;&ep;不过人家是世界上少有的几位古董钟表修复师,技术肯定是过硬无需置疑,只是这性格未免太………
&ep;&ep;宁臻正想着,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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