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谁呢?”
&ep;&ep;护士杏眼一翻,骂道:“有钱治病,没钱走人!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嫌我说话难听,有种别生病啊!”
&ep;&ep;啪!
&ep;&ep;江景天甩她一记耳光,冷声喝道:“这里的确不是慈善机构,但你是个护士!你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不是挤兑埋汰病人!”
&ep;&ep;“你……”
&ep;&ep;护士被打得眼冒金星,愣了好几愣,忽然嗷一声大叫:“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ep;&ep;一边叫,一边张牙舞爪,想挠江景天的脸。
&ep;&ep;嗖!
&ep;&ep;一道人影大踏步上前,照她另外半边脸上就是一巴掌!
&ep;&ep;“滚!”
&ep;&ep;雷承虎虎目圆瞪,杀气森然。
&ep;&ep;“你们……你们敢在医院闹事?!”
&ep;&ep;护士嚎啕大哭着跑走,嘴里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给我等着,我今天饶不了你们!”
&ep;&ep;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忍不住悄悄叹息。
&ep;&ep;“护士说话太难听了!这下好,撞上暴脾气的病人家属了。”
&ep;&ep;“收费本来就是贵嘛,还不让人说……”
&ep;&ep;“那个老头多可怜,她那么说人家,活该!”
&ep;&ep;大家伙窃窃私语着。
&ep;&ep;“贺叔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ep;&ep;病床边,江景天紧紧攥住贺元昌的手,看着他饱经沧桑的脸,瞬间泪目。
&ep;&ep;当年,他风光的时候,在临海城给贺元昌、贺斯年父子买了三百多平的大平层,优越生活,让贺元昌看着比同龄人至少年轻十岁。
&ep;&ep;可现在的贺元昌,不到六十岁的年纪,已然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ep;&ep;最关键的是,看他脸色、穿着,猜也知道,过得很不如意……
&ep;&ep;“你……你是……”
&ep;&ep;贺元昌脸色骤变,瞪圆的眼睛里跟着流出眼泪,颤声问道:“你是景天?你,你还活着?”
&ep;&ep;“是!贺叔叔,我还活着!”
&ep;&ep;江景天帮他擦擦眼角的泪水,愧疚的说道:“都怪我当年太软弱,没保护好斯年,也害您受了这么多苦!”
&ep;&ep;“我没事,我老了,我怎么样都好,我……”
&ep;&ep;贺元昌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哽咽着说道:“关键是你,你还年轻,你……你还活着,天可怜见,看见你还活着,我死也瞑目了……”
&ep;&ep;说话间,泣不成声,几度凝噎。
&ep;&ep;过了好一会儿,江景天才问道:“贺叔叔,您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我怎么一直找不见您?”
&ep;&ep;“唉!我当年在临海城待不下去了……”
&ep;&ep;当年,贺斯年没了之后,总有一帮人整天找贺元昌麻烦。
&ep;&ep;不是闯进家里,乱翻乱找,恨不能掘地三尺,就是在街头拦住,强扒他衣服搜身搜包。
&ep;&ep;有好几次,搜完之后,逼他光着身子游街示众取乐。
&ep;&ep;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ep;&ep;贺元昌忍无可忍,悄悄离开临海城,逃到了城郊百里外的远房侄子贺小光家,一个躲在群山之中的小山村。
&ep;&ep;那里交通困难,信息闭塞,他相信躲到那里,再没人能够找到他。
&ep;&ep;尽管如此,这几年来,他一样过得战战兢兢,很少出门,很少说话,甚至交代贺小光,连他的名字都不要外传。
&ep;&ep;只怕,在临海城终日针对他的那些人听到风声,再次找到他……
&ep;&ep;“多亏了小光,我才活到现在……”
&ep;&ep;贺斯年哽咽着说道:“好人不长命呐,谁知道小光他,他居然无端遭此横祸,被活生生的烧死了……小光……”
&ep;&ep;“贺叔叔,斯年走后,照顾您本该是我的责任。小光这是替我尽孝!”
&ep;&ep;江景天保证道:“您放心,小光的后事,我一定好好操办,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您,叫他走得放心!”
&ep;&ep;“景天……”
&ep;&ep;贺元昌紧紧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
&ep;&ep;噔噔噔……
&ep;&ep;刚才挨打的小护士带着一队保安闯了进来。
&ep;&ep;“就是那两个王八蛋!”
&ep;&ep;护士拉住保安队长,指着江景天和雷承虎,委屈的告状道:“老公,就是他们!他们没钱看病,还敢打我!”
&ep;&ep;“槽尼玛的,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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