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回到家中,没有和父亲说起这件事,毕竟自己只是旁观者。在一番考核后,林震南笑道:“好,很好,这每天都有长进,平儿今天又多拆了几招,估计再过几年你就能超过我!”

“爹,我的功夫,离你还有许多呢!你又来哄我开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林震南回身坐入椅中,在烟袋中装上了烟丝,笑笑说道:“平儿,咱们镖局今日有一件喜事。”林平之替父亲点着了烟“爹,什么喜事?难道又是一笔大生意?”

林震南摇摇头笑道:“这算什么喜事!只要咱们镖局底子硬,还怕什么大生意不上门?张镖头从湖南刚刚送信过来,说青城派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收了咱们的礼物?这算什么好消息,我记得往年余观主都是不收咱们的礼物吗?”林平之不解。

林震南吐出一口烟道:“镖局里的事务,我很少和你说,一来是你年岁小,你也不明白。二来,你这性子跟你说了,也不放心上。”

“爹”

“不过,你年纪渐渐大了,爹肩上的担子,迟早要移到你肩上。日后,你得多理会些镖局里的事。不要只顾玩乐,我们家三代走镖,一是仗着你曾祖父当年的威名,二是我们家传的武艺还不弱。才有现在的局面,成为大江以南为数不多的大镖局。”

“我们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当年可是威震一方!”听到父亲谈起曾祖父当年的事迹,林平之心里好不佩服。少年都有大侠梦!

“不要打断为父说话。”说完,林震南举起烟杆作势要打。不过,又放了下去。

“现在江湖上提到‘福威镖局’都要竖起大拇指,说‘好福气!好威风!’可江湖上的事情,名头只占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都要靠道上的朋友们赏脸。你想,咱们的镖车行走多省,每一次都和人家拼死拼活,哪有这么多性命?常言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镖师有伤亡,光是抚恤,镖银便不够,咱们的家当还有什么?所以嘛,咱们吃镖行饭的,这‘交情’二字比功夫还重要些。”

林震南吸了口烟,顿了顿,吐出来。

“你爹的武功,不是你曾祖父的对手,也未必比得过你爷爷,从福建、广东、浙江、江苏这四省的基业是你曾祖父闯出来的。山东、河北、两湖、江西和广西六省,可是你爹手里闯出来的。经营镖局的本事,倒是强于祖辈,什么秘诀?小子,不过是八个字‘多交朋友,少结冤家’。福威,‘福’在上,‘威’在下,说明福比威要紧。福从‘多交朋友,少结冤家’而来,若改成了‘威福’,那可就变成作威作福了。哈哈,哈哈。”林平之陪着父亲笑了起来。想来他是认同父亲的说法

“古语云:得陇复蜀。你爹现在是得鄂望蜀。咱们一路从福建向西走,从江西、湖南,到了湖北。便止步了!为什么不溯江而西,去四川呢?”林震南问林平之,林平之摇摇头,没有回答。

林震南笑笑,继续说道:“四川藏龙卧虎,高人不少。要去四川,必须和青城、峨嵋两派打交道。我从三年前,每年都是备足了厚礼,专门派人送到青城和峨嵋两派,可是两派的掌门从来不收。峨嵋派的金光上人,还肯见我派去的镖头,谢了几句,吃顿素斋,便将礼物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咱们送礼的镖头只到半山腰,就被挡住了,说余观主闭关不见外客,不收礼物。咱们的镖头别说见到余观主,连松风观的大门都没见过。每次回来的镖头都气呼呼的,但是我吩咐他们不论对方如何无礼,咱们恭恭敬敬,正所谓和气生财!”

林平之撇撇嘴,好似不赞同这种做法,平白无故受气,少年那里会愿意,林震南不以为意。

“不过,这一次,余观主居然收了咱们的礼物,还派了四名弟子来到我们福建回拜,不过,我已派出马匹去通知各处分局,好好地招待青城派的弟子。哈哈…四川可是天府之国,富庶得很。咱们通了四川,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最少也要多做三成,日后我们福威镖局便可高枕无忧。”

林平之忽然想到今日撞见的二人,便问道:“爹,四川人说话,是不是总称别人‘龟儿子’,自称‘老子’之类的?”

林震南笑道:“那边的粗人才这般说话。可这普天之下哪里没有粗人?就说你爹有时,还说出脏话。怎么了?”

“没事。”林平之回答。

“等一会,那四位青城弟子来到的时候,多和他们亲近亲近,学学名家弟子的风范,结交上四位朋友,日后有你受用的。”

“好的,爹,我一定好好学习大家风范,不给咱们林家丢脸。”

“嗯,好孩子。我本想打开四川,还需要用上十余年的时间,世事难预料,谁想到青城派余观主忽然心血来潮,收了我的礼,还派了四名弟子,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回拜。”

“爹,青城派虽是的名门大派。可咱们福威镖局和爹爹的威名,在江湖上也不弱。咱们年年去四川送礼,余观主派人回礼,顶多也只是礼尚往来罢了。”

林震南笑道:“你知道什么?青城、峨嵋两派,立派数百年,门下人才济济,虽然赶不上少林、武当,可是跟五岳剑派,已经并驾齐驱。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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