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死律师去开房,感受如何?”

&ep;&ep;苏姚猛地睁大眼。

&ep;&ep;汪十安冷笑:“我忍了那么久没有下手,还真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ep;&ep;他抚摸着她的脸:“我的女儿怎么这么不自爱?随随便便就跟野男人去开房,现在居然还跟野男人住一起。”

&ep;&ep;他凑近她的耳根:“来,跟爸爸说说,是怎么被野男人草的?被草得爽不爽?”

&ep;&ep;苏姚忍无可忍,艰难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汪十安脸上。

&ep;&ep;“汪十安!你这个疯子!你怎么不死在牢里!”

&ep;&ep;汪十安被打得偏脸,舌尖顶了顶火热的脸颊,冷笑一声:“居然敢打爸爸……”

&ep;&ep;他站起来,鞭子在手中转了两圈,抓得更紧了。

&ep;&ep;苏姚用尽力气想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ep;&ep;她听见鞭子在身后抽打地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汪十安给她的最后警告。

&ep;&ep;她要逃。

&ep;&ep;她要离开。

&ep;&ep;她能想象得到林衍川在客厅里等她的场景,她想他肯定饿了,明明难得早点回来,明明……

&ep;&ep;啪——

&ep;&ep;她软绵绵的身体,一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p;&ep;苏姚思绪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个怀抱的味道,像极了那夜狂欢时,在她身上残留下来的——

&ep;&ep;“林…衍川……”

&ep;&ep;几秒钟后,她听见他沉沉的声音。

&ep;&ep;“嗯。”

&ep;&ep;“我来了。”

&ep;&ep;声音如常,犹如一汪温泉安抚着苏姚遍体鳞伤、惶恐不安的心。

&ep;&ep;杂乱的建筑物,灰白色的墙壁,一切都如此糟糕。

&ep;&ep;可是林衍川的出现,让苏姚恍然觉得,天边的月光不再那样阴冷,黑夜也不再那样恐怖……

&ep;&ep;林衍川抱着她,视线刚好落在她血红的后背,一道道鞭痕触目可及。

&ep;&ep;他的视线渐渐冷冽。

&ep;&ep;抬眸望去,看着不远处持鞭的男人,他咬了咬牙,理智让他艰难地抑制住揍他一顿的冲动。

&ep;&ep;“汪先生。”

&ep;&ep;见到林衍川,汪十安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拿着鞭子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ep;&ep;林衍川说:“你抽在苏姚身上的每一根鞭痕,今晚的,以前的,你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ep;&ep;汪十安冷笑:“好,我等着。”

&ep;&ep;林衍川昂脸,轻蔑地看他,犹如一只老鹰俯瞰泥洞里的老鼠——

&ep;&ep;“我对你的能力了如指掌。”他冷笑:“但你对我的能力,一无所知。”

&ep;&ep;如果,只是把他看做一名普通的律师,那这个人该得多蠢啊。

&ep;&ep;“汪先生,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你恐将睡不安稳。”

&ep;&ep;“人我带走了,期待与你下次见面。”

&ep;&ep;_

&ep;&ep;夜晚的风徐徐吹着,夏季里这样的缓风明明还很舒服,但吹过背上的伤口,却是一阵阵隐隐痛感。

&ep;&ep;林衍川将外套披在苏姚身上,搂着她往臣晟苑一期走,驱车载着她去往医院。

&ep;&ep;路上他打了两通电话。

&ep;&ep;第一个电话是投诉臣晟苑的安保不够严密,二期工地存在很大的漏洞。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在医院的朋友。

&ep;&ep;打完了电话,林衍川往副驾驶座看了眼,却见苏姚侧靠在椅背上正看着自己。

&ep;&ep;“疼么?”他问。

&ep;&ep;苏姚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他,有些抱歉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ep;&ep;打在满是细尘的鞭子又抽在身上,伤口细菌很多。

&ep;&ep;林衍川怕她伤口发炎,车子开得很快。他过了几秒才说:“与你无关,我也没想到汪十安能进臣晟苑。”

&ep;&ep;这的确超出了他的估计。

&ep;&ep;这几日在为栾城项目加班的间隙,他也托人持续收集汪十安的信息。原想在这之前,苏姚待在臣晟苑还算安全。

&ep;&ep;现在看来,必须得速战速决了。

&ep;&ep;到了医院,林衍川领着苏姚径直往外科走去,找到一名叫陆尧的医生。听林衍川介绍,是他的高中同学。

&ep;&ep;拿掉林衍川的外套,看见苏姚背上的伤口,陆尧不免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