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p;&ep;“哈?你讨厌。你好讨厌。对,我就是你想的那样,气死你。”

&ep;&ep;“如果真是那样,这一次我就要让顾剑死得透透的。”

&ep;&ep;“你只会以势欺人。论单打独斗,你恐怕打不过人家吧?”

&ep;&ep;“你敢说我打不过他?很好,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ep;&ep;在不远处北门边倚墙而坐的顾剑远远的听着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顺便白眼翻上天,表情极为蔑视。

&ep;&ep;……

&ep;&ep;两人虽是说着彼此威胁互相拆台的话,可他们却都能感觉到心底的繁花正在悄然盛放,还有某种别样的情愫在悄然滋长。

&ep;&ep;而两人言语往来互不相让似是在叫骂,又似是在谈情的说语声,同时也落进厢房中醒来的永娘耳中。

&ep;&ep;永娘是让外面小径上两人的声音吵醒的,她细细品味两人的语气,那真真是一对小儿女情状表露无遗。

&ep;&ep;那种情景仿佛回到当年的东宫,令她真切感受到两人如今的真挚情深远非当年可比。

&ep;&ep;……

&ep;&ep;“传赵敬禹。”

&ep;&ep;镇北侯府宽阔的前庭上空响起了传话声,那是裴照手下的一个士兵发出的。

&ep;&ep;他一路狂奔,沿着廊道向着跪满了一大群人的前庭而来。

&ep;&ep;“是。”

&ep;&ep;静立一旁的裴照见赵敬禹起身整理衣袍,自己就率先向北门走去。

&ep;&ep;“臣参见皇上。”

&ep;&ep;“镇北侯不必多礼”

&ep;&ep;君臣客套之后,李承鄞看了几眼倒地的黑衣家仆,然后又直视了赵敬禹片刻之后,这才侧过头对小枫说道,“我目前只知咱们的儿子叫人抱走了,可是,我不知何人所为?孩子被抱去了哪里?那人抱走孩子的动机何在?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或者针对整个李朝?只有将这些因果理顺,才能得出找回孩子的方向。因此,在解决这个疑惑之前,小枫你先说为何带着孩子前来镇北侯府?”

&ep;&ep;“快入冬了,我叫阿度多缝了一双羊皮靴子,还不是为了给你的赵瑟瑟送过来?同时,我还送了一些西州姑娘们喜欢的玩物。”

&ep;&ep;“首先我与瑟瑟的事我跟她说清楚了,我与她不涉男女之情,这你也是知道的。再说了,送人家东西又不亲自送到她手里,哪有什么诚意?”

&ep;&ep;“我又不傻,亲自送过去,这不等于自投罗网么?”

&ep;&ep;众目睽睽之下,小枫的心直口快令顾剑为她捏了一把汗,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ep;&ep;好在,除了他和裴照,其实也没有什么人能知道小枫那个“自投罗网”到底在指什么。

&ep;&ep;这时,耳边传来赵敬禹的哭诉,他以帕拭泪,很是凄楚地说道,“皇上明察。皇后娘娘关心瑟瑟并亲自送羊皮靴子前来,实则是心地仁善。臣与夫人与盛情款待娘娘,昨晚上还与娘娘在前厅相谈甚欢,却不想,让外边匪寇钻了空子,将小皇子带走了。”

&ep;&ep;“皇上您瞧瞧,地上这几个都是我府上家仆,还有客房墙下那边也倒下一个我的首领侍卫,他们统统都是让匪寇一刀毙命,他们虽然都尽心竭力保护小皇子不叫人抱走,可是奈何匪寇太凶残,我的家仆侍卫都抵挡不住啊。”

&ep;&ep;“所以啊,皇上,这里的匪寇实在太狂妄太猖獗了,太不把咱们李朝放眼里了。那些贼人经常抢夺路人财物,就连我这小小侯府也是夜夜光顾的。怎奈臣手上没有精兵良将,更无与他们抗衡的银钱财物……他们这些贼人甚至还派人偷窥我的侯府,以致探听到了小皇子身份尊贵,您看他们连小皇子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此次将小皇子抱走,一定是针对皇上和整个大李朝的。”

&ep;&ep;终于等到赵敬禹“哭诉”完了,李承鄞的眼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戾色。他指着地上的几个人,问赵敬禹,“镇北侯这一生可曾领兵打仗?”

&ep;&ep;“臣不曾。”

&ep;&ep;“原来不曾见过沙场上小卒们垂死挣扎的惨状,难怪。”

&ep;&ep;李承鄞眼中的戾色更浓了,他正准备宣布一个决定,却听见高墙之下,一直冷眼旁观的顾剑深深地打了个呵欠,“赵大人方才的那番话实在是感人至深哪。不过,当你听完我所经历的所见闻的,只怕,你会彻夜难眠。”

&ep;&ep;“你……你是……”

&ep;&ep;顾剑不理会赵敬禹在极力搜索记忆的样子,直接两掌“啪啪”相击两下,就见到裴照的手下一手牵着一匹黄马,一手推着一个赵府仆人走到众人面前。

&ep;&ep;他来到赵敬禹面前,指着那仆人问道,“赵大人可曾认得此人?”

&ep;&ep;“认得,那是本侯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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