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蛋蛋掏出盒烟,给陶合递一根过去,“你这么着不成啊,早晚也得给发现,我看你能躲几个月。”

&ep;&ep;陶合接过蛋蛋递上来的烟,“我这不想着带季姚上外省躲躲呢,到时候他想找也找不着。”

&ep;&ep;“哥哥,你这是要抛弃一切财产带着媳妇私奔么?”蛋蛋呛了口烟,“可你就这么直接把人带走了,你家里找不着就算了,人家家里找不找不得报警啊?”

&ep;&ep;陶合稍微一屈身,给烟点找了火,“他家是外地的,平时也不怎么联系..”

&ep;&ep;“…….那..他警队呢?”

&ep;&ep;“那边没问题,我托人给他办的病假,我认识一个朋友跟他们局长很关系很靠。”

&ep;&ep;蛋蛋呼出烟雾,“哥..你实在太胡闹了,自己衣裳都没拿一件就这么偷着跑回来,回头还敢把这么个病人圈在起来…”

&ep;&ep;陶合沉默片刻,“没办法,我爷爷随时可能发现我回来了,到时候他肯定第一个就是去找季姚,他找季姚太方便了,直接去他单位一查就知道了。”

&ep;&ep;“那他现在也可以去公安局啊,”蛋蛋将烟头在烟灰缸摁死。

&ep;&ep;“现在去公安局只知道他请病假了,谁知道他在哪儿?”

&ep;&ep;蛋蛋漫不经心的把玩桌上的小物件,“对了,你把人关哪儿了,我还没去过呢..”

&ep;&ep;陶合弹弹烟灰,“我在城郊买了一间小房子,刷的我姐的卡买的。”

&ep;&ep;“你姐知道你回来了?”

&ep;&ep;“不知道,”陶合摇摇头。“那卡是我姐上英国看我的时候偷着塞的,当初把我送国外时老头子怕我钱多了到处跑,钱就给的特别少,后来我姐知道了就特意过去给的,我一直没舍得用,就等着今天用呢。”

&ep;&ep;蛋蛋咂咂嘴,“真阔。”

&ep;&ep;陶合抬眼钉在他脸上,“滚。”

&ep;&ep;蛋蛋忽然想起来一样,“哎,对了,他怎么样,醒过来了么?”

&ep;&ep;陶合整个人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醒过来了。”

&ep;&ep;蛋蛋咧开嘴笑,“行啊,你小子运气好啊,当时在医院找到人的时候,我就说等醒了在把人弄走,你这跟狗见了骨头似的非要把人弄自己家里,我还担心他成植物人了呢..”

&ep;&ep;陶合苦着脸,“我真宁可他是植物人。”

&ep;&ep;“怎么回事?”

&ep;&ep;“神经病了,”陶合狠抽两口烟,“这小子现在直接不认我,还整天说他自己是鬼….这两天正在家绝食呢..”

&ep;&ep;蛋蛋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ep;&ep;“真的,什么都不肯吃..简直是要把自己饿死的阵势....”

&ep;&ep;蛋蛋难以想象,“我操…季姚那样的人也有这一天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冷冰冰的那个样儿,哎,你还记得么,上学时咱们一起捅篓子,你我都急的跟驴一样,就他冷静,脑仁也好使,这咋还说疯就疯了...”

&ep;&ep;说起这个陶合也有点难受,他以前就特别喜欢季姚这一点,干什么都宁定缜密,可现在..

&ep;&ep;蛋蛋说了半天才看陶合脸色不太好,就没继续说下去,“赶紧住院治疗啊。”

&ep;&ep;“我不会再把他送回医院的,”陶合盯着烟灰缸,“治神经病的感觉太操_蛋了,我不想让季姚遭那个罪。”

&ep;&ep;“你这是想起你之前的事了?你俩不一样,他是真有病,你那时候没有,”蛋蛋笑了,“虽然听说治神经病好像又电击又捆绑的,但是也不能不治吧。”

&ep;&ep;“我这不想着给他请个神经科专家去家里看看么,”陶合抬眼看他,“你家里不是跟这里的院长有关系么,回头给我介绍一个,要能出诊的。”

&ep;&ep;蛋蛋耸耸肩,“这个医院神经科水平一般,你得上中心医院,那里的心理医师很牛,不过出不出诊我就不知道了,回头我帮你打听行了。”

&ep;&ep;陶合低头看一眼表,“你可给我当件事办,别出门又忘了。”

&ep;&ep;“我哪敢啊,”蛋蛋打量着陶合,“看什么时间啊,要走啊..”

&ep;&ep;陶合紧接着起身,“太晚了,我得回去。”

&ep;&ep;蛋蛋眼明手快的拉住陶合,“别啊,哥们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别急着走啊..”

&ep;&ep;陶合抬手挥开蛋蛋,“哪儿好长时间不见了,上次借车不是还见面了吗。”

&ep;&ep;蛋蛋跟在陶合后头出门,“你不说我都忘了问,那个小跑开着咋样?不委屈吧…”

&ep;&ep;值夜的waiter制服笔挺,远远的看有客人过来,便殷勤的推开那扇红木雕花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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