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至沈不瑜居住的地方,悄悄地伏在门扉上。那缩着肩膀的年轻人胆怯问道:“廖叔,真的没事吗?”
&ep;&ep;廖管事回头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怕什么!这院里唯一的侍女被我打发去前院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那姓林在藏书阁,这里头就少主一人,你慌什么。”
&ep;&ep;年轻人不敢说话,看着廖管事推开了门,入眼是满地残肢妖植,年轻人哪见过这等场面,两眼上翻险些昏过去。廖管事也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如此惊悚,青白的肢体断口整齐,不见血腥,散乱的灵植泛着森然的光。沈不瑜躺在其中,青丝散开,侧着看过去仅仅看见白皙下颚。
&ep;&ep;年轻人惊呼一声,“她该不会死了?”
&ep;&ep;廖管事伸手招呼在他头上,低骂道:“死什么死,黑市里的失魂丹。”他将年轻人往前一推,催促道:“只有两个时辰的药效,你再不动手,人可就回来了!”
&ep;&ep;年轻人踉跄几步,哆嗦着身子蹲下去,伸手往沈不瑜鼻息一探,才放心地松了口气。他瑟缩着将周围的残肢踢开,才伸手拽起沈不瑜的手,试图将她扶起来。
&ep;&ep;可这脚软手抖的,愣是没把人扶起。管事见他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儿,怒道:“愣着干什么,拖到屋里去。”
&ep;&ep;年轻人抖着说道:“扶……扶不起来,我手软。廖叔,要不,要不算了吧。”
&ep;&ep;廖管事看了看天色,催促道:“那就在这,脱衣服,交代你做的事情赶紧做了,我去给你放风。”
&ep;&ep;年轻人抖着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赤着半身慢慢凑近了沈不瑜,伸手扯下了沈不瑜的外袍。沈不瑜外袍之下是里衣,年轻人咽了口气,回头问:“我只要跟她躺着就行了吗?”
&ep;&ep;廖管事瞪了他一眼。
&ep;&ep;年轻人微扯下里衣,露出白皙的肩胛,他还想更进一步。
&ep;&ep;忽然一阵疾风袭来,年轻人只觉得后领一紧,接着整个人被那股风往后带去,撞上门前的管事,齐齐摔倒在院子里。
&ep;&ep;林子舟冷着脸色踏进屋里,脱下外袍盖在沈不瑜身上。他神魂与沈不瑜契约,方才的恐惧感显然不是来自自己,那仅可能是沈不瑜出事了。
&ep;&ep;他没想到在沈家之中,居然还有人敢在大众眼皮底下真的对沈不瑜动手。
&ep;&ep;还好他及时赶回。
&ep;&ep;外头惨叫连连,林子舟捏了个手诀捆住他们,正欲出去问个究竟。忽然听见身后一声问候,他回头,发现方才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半撑着身体坐起。
&ep;&ep;他脱下的外袍垂到小姑娘腰间,她仅着白色里衣,一边的肩胛露出来,目光茫然。
&ep;&ep;林子舟心觉不对,试探问:“沈不瑜?”
&ep;&ep;小姑娘愣愣地回他:“林子舟。”
&ep;&ep;林子舟眉头微蹙,走了几步到她身边,期间小姑娘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随着他蹲下来,她才平视着看他。
&ep;&ep;林子舟伸手将她落至肩胛的里衣拉上,替她理了理衣服,再将外袍给她披上。小姑娘安安静静,目光从他脸到他动作的手上,乖巧又无助,目光茫然。
&ep;&ep;林子舟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不瑜,他有些担心地抓起她的手,输入一丝灵力查探她的经脉。
&ep;&ep;沈不瑜体内灵脉正常,未有损伤,只不过体内灵气衰竭。林子舟十分讶异,他出门前,沈不瑜的灵气充裕,按理说除非经脉受损,不然怎会突然到衰竭的地步。
&ep;&ep;“沈不瑜,你可还清醒着?”
&ep;&ep;沈不瑜微微愣着,低喃道:“林子舟。”
&ep;&ep;林子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无奈叹了口气,手过她腰间,将她打横抱起。里屋还算整洁,林子舟想着,小姑娘还好没把外面的东西搬到里面来弄,不然连个下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ep;&ep;他将小姑娘安置在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去。
&ep;&ep;秋水回到秋水长天居时,见到了院子被捆住蜷缩在地上的管事二人。她见状一惊,匆忙进了屋。
&ep;&ep;屋内林子舟面色平静地坐在太师椅上,脚下一地都是沈不瑜倒弄的傀儡材料。秋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陡然想起外面那蜷缩在地上的管事,突然想到,
&ep;&ep;她是被人有意支开了。
&ep;&ep;林子舟看向秋水,道:“把消息拦得严实点,外面的两个先关起来。”
&ep;&ep;又问:“还有,今日我走后,她可曾出去过?”
&ep;&ep;秋水正色道:“少主一直在屋里,未曾出去过。”
&ep;&ep;林子舟蹙眉道:“那可有人来这了?”
&ep;&ep;秋水恍然,咬牙道:“是外面那个管事,他今日曾送过羹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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