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莲回到了自己房里,双膝已经痛得无法行走了,许清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掀开裙摆,雪白的亵裤上赫然印着两片鲜红的血迹,亵裤上的血迹早已干透贴在了膝盖上,许清莲忍着钻心的刺痛,将亵裤与膝盖分离,露出血肉模糊的双膝。

许清莲仔细看了看,其实伤口并不大,只是淤青破皮,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导致血越流越多与亵裤粘连了在一起,自己刚刚扯的时候又太心急,用力过猛导致整个创面再次撕裂,因该用水化开亵裤表面干涸的血迹再掀开比较稳妥。可后悔也晚了,眼下伤上加伤的膝盖看着有些狰狞,许清莲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叫来了万婆子。

万婆子看到许清莲的伤口如此吓人差点没晕过去,脚步踉跄地唤了伙计去请大夫。

许清莲成了伤员,被大夫勒令要静养两日不能随意走动,因为伤在关节处,频繁的运动不利于伤口结痂和愈合。其他还好说,但许清莲手上的活计却是要耽误了,许清莲只好亲自写了致歉的书信送到了已经约好的几位贵妇人府上。

许清莲无事可做,便在铺子上看账簿。这日的生意格外的好,从早上开始上门的顾客就络绎不绝,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了晌午,人才渐渐少了。

大家都累得不轻,东倒西歪地瘫在椅子上,许清莲见了,只是笑笑,低头继续手中的事情。伙计赵辉是个胆大又嘴碎的,自己累了大半日,连口水都没喝上,许清莲却休闲地坐在柜台前喝茶看账本,便忍不住打趣道:“掌柜的,要不您还是回后面歇着吧1

许清莲抬起头,觉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您没发现吗?只要您往这儿一坐,店里的生意就格外的好,特别是男顾客多了不少,但是呢却都光顾着看您也不买东西,我们这些作伙计的还要尽力招呼,您说气不气人?”

其他的伙计听了赵辉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清莲也有些忍俊不禁,“我看是你这售货能力不行吧,没能打动顾客,让其心甘情愿掏腰包,还好意思怪罪到我头上?”

赵辉不服气道:“这可就是掌柜的您不了解实情了,不是我自夸啊,要论这售货能力,店里可就数我赵辉最厉害了,每日卖出的成衣,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我招揽的客人买下的,不信你问问他们。”赵辉用手指了一圈在场的伙计,大家都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许清莲环视了一圈,目前她手下有四个伙计,年龄都不大,自己也没具体给他们划分职务,平日里店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自行安排的,招揽客人,搬货送货,她不在时帮着收钱管账都是他们自己分配的,谁有能力谁就去做,这么久了也没乱过套,所以自从有了这批伙计,许清莲就轻松了不少。

但今日许清莲才发现,她这些伙计之所这么省心全是自己慧眼识珠,挑对了人埃就比如这个赵辉吧,人长得俊俏,嘴巴也甜,往门口一站,就会吸引好些年轻的小娘子,进了店之后,再经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一通忽悠,很少会有空手离去的客人,所以赵辉无疑成了店里的活招牌。一说起清莲成衣铺,都知道店里有个能说会道的伙计,叫赵辉!也不枉自己在牙行众多的人里,第一眼便相中了他。

那李三却是个老实巴交的粗人,当初许清莲选中他也是看他身强体健的,搬货送货什么的都是力气活。李三来了之后,也正是包揽了这些粗活儿累活儿。偶尔店里忙不过来,让他招呼客人,他却是一见了年轻女子就脸红,站在柜台旁一声不吭,久而久之,大家都了解他的脾性,就算不送货,他在铺子上呆着也只是杵在柜台后面负责震慑那些意图寻衅滋事之人。

再说那陈安,是他们这几个人里年龄最小的,却是个识文断字的,人也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许清莲当初是在几个地痞流氓手里救下了他,了解到他是因了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还被无良的亲戚联合起来霸占了房产,最后只能流落街头乞讨度日。许清莲可怜他的遭遇,收他当了伙计,给了他一条活路,所以陈安一直对许清莲感恩在心,许清莲外出时都是他在收钱管账,从未出过一丝差错。

还有一个就是华庭,他的来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那时候店里已经有三个伙计了,许清莲觉得人手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多养些闲人,就婉言拒绝了他。可华庭却不肯离去,不断向许清莲举荐自己,什么吃苦耐劳,手脚勤快,甚至还提出只要一半的工钱,只要有地方住有口饭吃就行,许清莲不免怀疑他别有用心,甚至有可能便是同行的间谍,想要窥得什么行业机密,所以更加不愿意要他。

但后来许清莲发现华庭这个人异常的固执,她不收他,他便日日都守在店铺门口,饿了就去附近买点馒头烧饼果腹,夜间也不离开,就和衣睡在门口。最后连万婆子都看不下去了,劝了许清莲几次,许清莲却不为所动,万婆子直叹气,只能偷偷给华庭塞点吃食,许清莲也只当没看见,苦肉计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可有一天,店里生意很好,连万婆子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李三也去给薛记布庄送货了,许清莲却要去钱员外家给钱夫人量尺寸,钱员外家住在城外的庄子上,离着好几里的路,许清莲只好打算独自出门租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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