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人轻轻几个纵跳飞越,便带着许清莲落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假山后面。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在那窥视”?年轻男子低声呵问怀中的女子。

许清莲只觉该男子身材壮硕,手劲极大,自己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听他声音也是个年轻男子。自己此刻正被他捂嘴反抱在怀里,暧昧姿势,他说话时的热气又都扑打在自己的耳边,这尴尬的境地让许清莲忍不住心脏乱跳,身子发虚。

男子见许清莲并未激烈挣扎,就又在她耳边说道:“你勿要叫喊逃窜,我便放开你,否则……”。他并没把话说完,但后面两个字语气很重,警告意味十足。

许清莲忙不迭得点头同意,男子这才松手放开了她。许清莲踉跄几步,差点双腿一软扑跪在地,慌忙攀住身旁的假山这才稳住身形。

顾不得腰身剧痛,许清莲转头狠狠瞪着眼前的男子,可光线昏暗,却是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只见到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把自己堵在假山的拐角里。

但这男子却因常年习武,目力过人,就着昏暗的光线,认出眼前的人便是方才在大街上他们尾随的马车里,伸出头来张望的年轻女子。略一思索便已知晓她的身份。

想必她就是林承殷未婚妻的妹妹,许三娘。那她必是尾随许茹梅而来的!想要窥得她姐姐的秘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男子眉头微皱,他最是反感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是这应是许府后宅之事,自己却不便插手。

又见她此刻发鬓散乱,呼吸急促,吐气如兰,微仰着头,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晶莹的亮光,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小巧圆润的鼻头下,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微微抿着,一副被人欺负后的可怜模样。不知道怎的男子原本平静的心跳突然加速,血液全都涌到了脸上。好在此处光线不明,想必她应是看不清自己脸色的。

男子慌忙后退半步,沉声问道:“方才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许清莲悄悄平复了下呼吸才带着哭腔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好汉,你可是要钱财?我,我没带银子,不过我的这些首饰你尽可拿去,只求好汉大发慈悲放过小女子!1说完就开始退手腕上的金手镯,不过手镯有点小,卡在手上一时间竟拿不下来。

男子眉头微皱,她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刚刚的旖旎感顿消,呵道:“大胆!你这是何意?本,本人不是你想的那种人1

许清莲当然知道他不是劫财之人,一听他说话的口气便知,他应是林承殷一伙的人。自己若不如此胡搅蛮缠,被他发现了自己身份,免不了要生出误会。

“那,那好汉可是要我这身子?”许清莲说完便似受了惊吓般泫然欲泣,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男子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心头火起,眼一瞪,吼道:“你休要再胡说!若不是...罢了,我今日且先不与你计较,你好自为之1说完转身便走,那样子像是被气得不轻。

许清莲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夜幕里,才摸索着从假山后钻了出来。

一看周遭乌漆麻黑,也不知被带到了何处。气得许清莲连连咒骂那人。

小心翼翼地走了一会儿,许清莲总算看到了光亮,连忙朝着亮处奔去,这才辨明了方向,回到了与许茹梅分开的地方。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许茹梅便匆匆回来了,只是面如桃花,眉眼含春,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收不祝一见到站在原地的许清莲却大吃一惊。

“呀,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发鬓怎的如此凌乱?”

说着手忙脚乱地帮她整理起散落的头发。许清莲也是惊了一下,她并不知自己眼下狼狈的模样。只随口扯谎道“许是刚刚我去如厕,天黑不辨路被树枝给刮的吧1

“怎地这般粗心,若是这般回去,定会让人误以为你是……”说着似想起什么,眼神闪躲,赶紧住了嘴,许清莲也识趣没再提及此事。

两人整理好了便又悄悄回了二楼,见大家依旧在聚精会神地看戏,似乎没人注意到二人的离开,这才都偷偷松了口气。赶在亥时前与众姐妹一一话别回了许府。二人出门之事也没被许郎中知晓,一切都相安无事。

接下来的日子许茹梅开始忙着绣嫁妆了,也没空再来寻她,许清莲可算是过了段安生日子,整日里不是懒懒地躺着不想动,就是带着珠儿珍儿趁着傍晚天气凉爽在花园里赏花遛弯儿,好不惬意。

可就在八月中旬,霖州城便出了件大事,原是当今官家最为宠爱的小公主病倒了,这一病便是半月有余,太医院的大夫倾尽全力也无法治愈,眼看这小公主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熬不过几日了,气得官家龙颜大怒,连下数道圣旨,大意就是治不好公主便要整个太医院陪葬!一时间朝堂震动,人人自危,都怕一不小心触怒龙颜惹来杀身之祸。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臣子为官家出谋划策,有说昭告天下寻访民间神医的,也有说开坛祭天求神明保佑的,甚至有人说要寻来10位年纪相仿的官员女儿守在公主床前为小公主挡煞的,五花八门。官家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也不管这些意见有没有根据就大手一挥通通应允了。

于是倒霉的许清莲就刚好符合了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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