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问下这个,就眼前的形势,皇上也撑不过一年,这平日皇上看似对他宠爱有加,实则是为了给大皇子防暗箭,宫里宫外的人都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ep;&ep;“原来是打小就跟着我,难怪……”他喃喃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终于明白为何安伯一直在等自己,这其中不仅仅有衷心还有亲情。

&ep;&ep;目前的局势他也摸清了不少,也就是说皇上时日不多,每一个皇子都蠢蠢欲动,想要得到这个天下。

&ep;&ep;在别人眼中,皇上是最看重自己的,其实不然,他只是大皇子的掩护,而皇帝真正看中的只有大皇子。

&ep;&ep;皇上只是表面上的慈父,心狠手辣的手腕比谁都厉害。这几天他在书房看到过不少的密信,都是大臣写给自己的密信。

&ep;&ep;无非是一些大臣只看到表面,想要巴结他,拥护他为新皇,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那个意思。

&ep;&ep;“你可知阡陌是哪家的姑娘?”如果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发现岸琛,便能找到血骨戒。

&ep;&ep;“是相爷的独女,前些日子皇上已经将她赐给了三皇子。”三皇子也就是现在他的皇弟,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这三皇子之后是得到江山的那个人,多半就是岸琛。

&ep;&ep;这辈子都逃不过纠缠,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他掐下一朵秋海棠,放在鼻端轻嗅,风儿卷走青叶,誓要与它生生世世缠绵。

&ep;&ep;“王爷,起风了,咱们进屋吧,你身子还未好全。”平安站在他身后,不知他心中所想。

&ep;&ep;仲长舒回到屋里,取了茶盏,手掌心上的海棠落在了茶杯里,如同一叶轻舟,随着风浪飘荡。

&ep;&ep;都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ep;&ep;他眸有深情,从未偏移。

&ep;&ep;他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细看,突的听到一声叹息,拖着长长的尾音,浓浓的戏虐,惊的他手下一乱。

&ep;&ep;“戎安?”他的手中的书本落地,来时他才知原来温即墨是自己现在的名。

&ep;&ep;屋内一片死寂,恍如是他错觉一般。

&ep;&ep;失落如墨在他脸上晕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继续翻看。

&ep;&ep;“唉……”又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这次仲长舒更加确信了,南戎安就在这屋子里,只是不出来见自己罢了。

&ep;&ep;手指翻过一页书,他似没有听到一般,耳边叹息声不断。

&ep;&ep;仲长舒依旧不理,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他合上书本,理了理衣摆的褶皱起身,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旁边搁架上的神弓,双手拉上大门离开。

&ep;&ep;他之所以对弓连连发出的叹息充耳不闻,就怕过于突兀,会吓到是怕生的南戎安。

&ep;&ep;如此,仲长舒心知自己只有等。

&ep;&ep;之后几日,他便天天去书房看书,弓从最开始的叹息,变成一两句话。

&ep;&ep;这天,他正在看诗,感觉有人趴在自己旁边,探着脑袋盯着看自己的脸看。

&ep;&ep;“真好看!”看客满足的评价道,想要伸出手在摸上一摸,却被仲长舒故意躲掉了。

&ep;&ep;仲长舒也只是偶尔回他一两句,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逼着他自己化为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ep;&ep;而在其他皇子安排的眼线看来,他这是在偷偷密谋着什么,让几位有野心的皇子不得不提防他。

&ep;&ep;又是一日,天逢小雨,仲长舒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被雨淋到了,平安连忙吩咐下人准备,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去了书房。

&ep;&ep;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便响起一句戏谑的话,“哟,这不是京城第一美男的二皇子吗?怎的这么狼狈。”

&ep;&ep;仲长舒一声不吭,绕到屏风后,解了衣袍,这几日他算是明白了,这把弓只撩不现身,自己不来一点狠招他是不会出现的。

&ep;&ep;如此一想,他便只穿了一件裘衣,袒露胸襟,在他面前走了几圈,就是没有把外衣披上的意思。

&ep;&ep;这下那把弓开口了,依旧一个调戏人的调调:“你这是做甚?我对一个男人没有兴趣。”

&ep;&ep;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会在我看书的时候,盯着我看个仔细?

&ep;&ep;仲长舒只当没有听到,风吹了进来,他连连发了几个颤,那弓兴趣不减,继续道:“你可真的不怕着凉,是想勾引我吗?”

&ep;&ep;他毫不忌讳的说:“是啊,那又如何?你只是一把弓而已。”

&ep;&ep;听着他的回答,紧绷的弓弦兴奋的“铮”了一声,如同一把古琴。

&ep;&ep;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热水已烧好了,您快出来沐浴更衣吧,您的身子骨本来就弱,着凉了可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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