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边突然睡着一个陌生人,按道理他应该是睡不着的,可是没一会他就睡了过去。

&ep;&ep;当然睡着了之后来的就是梦了,梦里他正好上班回来推开门,就见着一张笑脸,那人笑眯眯的道:“冤家,你可算回来了。”

&ep;&ep;仲长舒脱了鞋子就进了屋,温即墨殷勤的给他递鞋子,“冤家,奴家是不是比南戎安好多了?”

&ep;&ep;犹豫不决之间,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拉出门外,他清楚的看到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腰上的那双手。

&ep;&ep;猝然睁开眼睛,就见着腰间横了一双手,夜色中那人嘴角勾起,露出他曾未见过的柔情。

&ep;&ep;想来就是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把自己拉出梦来,仲长舒刚碰到腰间的手,南戎安的双眼陡然睁开,眼神之中全是疑惑,仲长舒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开口说“你拿过去的?”。

&ep;&ep;好在南戎安收回手只说了两个字道“睡吧。”

&ep;&ep;爬了一下午的山仲长舒也疲惫了,“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这次一觉到了天亮。

&ep;&ep;等他醒来,腰间多了一个重量,睁开眼睛一看南戎安又把手放了他的腰上,仲长舒侧目一看,正好对上了他的面容,第一次看的这么清晰。

&ep;&ep;其实,他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ep;&ep;仲长舒再度碰到了那只手,这次身边的人也是瞬间醒来,依旧是昨天的反应,“早上好。”

&ep;&ep;“好。”南戎安面色不悦的收回了手,仲长舒坐了起来,拿旁边的衣服开始穿,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ep;&ep;等他回过头去看,南戎安依旧一张千年寒冰的脸,“昨夜,对不起了。”

&ep;&ep;仲长舒知道他指的什么,点头,“我出去洗漱了。”

&ep;&ep;说完,拉开帐篷就出去了。

&ep;&ep;山里上了雾,颇有云深不知处的意境。

&ep;&ep;“叔叔,早哇!”摄影师伸了一个懒腰。

&ep;&ep;仲长舒回了他一个“早”就开始刷牙,摄影师也挤了牙膏过来,站在他旁边,摄影师满嘴冒泡泡的说:“叔叔,你嘴咋啦?”

&ep;&ep;“我嘴?”仲长舒把漱口水吐了出来摸了摸,又用手机照了照,发现破皮了,想了想回道:“可能是被虫子咬了。”

&ep;&ep;“也是,你等会啊!”摄影师“嘿嘿”两声跑到帐篷里去找摄影机,然后对着他的嘴来了一个特写。

&ep;&ep;仲长舒摸了摸嘴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了南戎安目光,南戎安拿着漱口水和他擦肩。

&ep;&ep;早上大家拿着压缩饼干将就了一下又开始爬山,雾慢慢散去,山越来越陡峭,南戎安挽着袖子走在最前面,昨夜太晚他没有看清他的袖口,这会看仔细了,袖口绣着一个繁写的字,至于是什么字他也没有看的太清楚。

&ep;&ep;南戎安偶有伸出手拉他一把,仲长舒并没有忸怩,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摄影师立马拿着摄影机拍了下来。

&ep;&ep;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南戎安拧开瓶子喝了口水,跟着就上来了两群人,一群是南戎安的下属,一群则是仲长舒的助理。

&ep;&ep;开森狐疑的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仲长舒知道他想问什么,道:“被虫子咬了。”

&ep;&ep;开森就把swina叫了过来,给他压压妆。

&ep;&ep;那边南戎安一手捏着瓶子,一手拿着助理递过来的毛巾,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擦完把毛巾给助理,手里的瓶子的盖子被他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ep;&ep;终于,把瓶子也给助理了,朝仲长舒那里走去。

&ep;&ep;仲长舒刚回到剧组临时居住点,追追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剧本,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ep;&ep;第一次嘛,都会这样。

&ep;&ep;“拿过来给我看看。”仲长舒这人没有什么架子,很好相处。

&ep;&ep;“就是这一段。”追追的剧本递了上去,手指指着剧本上的一段话。

&ep;&ep;“师兄,你当真要为了他要背叛师门?”仲长舒照着剧本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