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望着凌媛的背影笑着说:“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这样害羞。”

杜少友原本也是坐在他父亲的旁边陪着喝酒的,正准备起身给凌媛的父亲敬酒,看到凌媛没答话就走开了,便悄无声息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事重重地也跟着走出了屋子。

凌媛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杜少友,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屋子里说话,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她这才认真地问道:“杜伯伯这么说,这是你父母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平时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的。”

杜少友左右旁顾了一下,看了凌媛一眼后,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我没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孙悟空,能钻进你肚子里看看你究竟想什么心事。”凌媛对杜少友的态度明显有些不满,她像平常一样遇到他不愿意直接回答的问题便坚持穷追到底,从来都不会含含糊糊地放过去。

杜少友虽然也习惯了凌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但不知为什么内心里却有了一些抗拒的情绪,他抬起头望着凌媛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是还要问。”

凌媛红了脸生气地说:“对,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愿意说,是不是?我怎么问,你都是不愿意说?我为什么总是要问你?因为你从来也不让我放心。你是嫌我烦了吗?”

“不是。”杜少友察觉到凌媛有些恼了,他是不想和她发生争执的,心里却又不想说的太多。他跟着父母到凌媛家之前,父亲并没有和他说要向凌媛父母提亲的事。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根本就不需要听听他的意见。所以,他父亲刚才当面向凌媛父母正式说出来后,他忽然感到有些懵。

凌媛并不知道杜少友父母来之前没有和他商量,她只是对杜少友表现出来的淡漠非常不满,便又步步紧逼着追问道:“既然不是,那你就要说明白,你究竟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这样不阴不阳的,是不是心里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杜少友立刻有些紧张起来:“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说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啊。”

凌媛又看了一眼杜少友后嘲讽地追问道:“你既然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女人?”

杜少友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说前些天上山采了些药材,托我有空去城里的时候顺便帮她卖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个忙还是可以帮的,我就去了她家拿了过来,这些药材还放在我家里,不信你可以去看。”

凌媛半信半疑地看着明显有些心虚的杜少友问道:“你要是没有什么歪心思,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你紧张什么?你是不是在说谎?其他的事,你要是说谎了,我可以原谅你,这个事你要是说谎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紧张啊,我紧张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谎话啊?你不能这样说我,你伤到我了。你不应该这样子和我说话的。”杜少友极力掩饰着。

“我伤到你了?那我向你道歉。你说你没有紧张?那你额头上为什么会冒出这么多的汗来?”凌媛又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杜少友终于镇静下来,不再感到紧张了,他笑着说道:“你总是喜欢瞎猜,我不光额头上有汗,身上也有汗,是刚才和凌伯伯喝酒喝的。我尽管有些酒量,但只要喝下一杯酒,头上就会冒汗的,身上也会冒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凌媛看着杜少友狼狈的样子,语气慢慢地和缓了下来:“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现在要你保证,保证娶了我以后,不许再碰任何女人。你举手发誓!要说到做到。不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爸妈的,也不会答应你的,不会答应任何人的。”

“我保证不碰任何女人,说到做到。”杜少友像往常一样举起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发誓道,这个动作他和凌媛已经玩了十几年了,从小玩到大,成了平时必修的功课。

凌媛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你去找那个女人,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狐狸精吗?她就特别地喜欢勾引你这种愣头青的。”

凌媛说的那个女人,也是林场的职工,因为离过两次婚,说三道四的人就多了,众口难辩,久而久之就成了林场里公认的不能亲近的女人。林场的女人们,只要是结了婚有男人的,自然便会反复地告诫自己的男人,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凌媛对杜少友提出警告,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在结婚之前的例行公事罢了。

让凌媛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搅乱了她的新婚之夜。虽然杜少友到现在还没有踪影,也不知道他真正去了哪里,但凌媛可以确定,他的失踪一定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的,她想不到有其他的可能,只能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东方思义看着凌媛的父亲老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新郎不在的呢?当时有没有找呢?他可能会去哪里呢?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老凌叹了口气:“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媛媛发现杜少友不在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