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对也罢,错也罢,并不是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的。后来,我再想这件事的时候,觉得有些事还是糊涂一点好。但是,小雪是个无辜的孩子,她以后怎么办呢?她要是没有户口,就成了黑户了。黎玉萍丢下了她,我肯定不能再丢下她,她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肯定是黎玉萍的孩子啊。”
汪自民的心里对黎玉萍显然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有一天黎玉萍回来了,黎玉萍来找我要孩子,我如何向她交代呢?我们毕竟曾经在一起,不是夫妻也是夫妻了,我和黎玉萍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我要是不管这个孩子,哪个来管呢?尽管孩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出生后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爸爸。我又如何能忍心丢下她不管呢?她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那天汪自民从鉴定中心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后,就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汪自民的姐姐汪大苹发现他倒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怎么喊也喊不醒他,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心里就慌了,赶紧跑到村卫生所请来了医生。医生给汪自民检查后,也没有发现太多的异常,就判断没有太大的危险,可以先输液治疗观察几天。之后,汪自民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才苏醒了过来。
汪自民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身没有一点力气。汪自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在他身边眼泪汪汪的小雪,听见她胆怯而无力地哭喊着“爸爸,爸爸”,他终于清醒了。汪自民望着小雪喃喃地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雪儿,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不怕,有爸爸在呢。不怕啊,不哭了,雪儿。”
直到这时候,在屋子里守候的几个亲戚才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告诉他,这几天村医小刘天天来给他输液,量体温,测血压。他有时候发烧,有时候体温又恢复了正常,却一直沉睡不醒。大家说着话,村医小刘又按时来看他,见他已醒了过来,便笑着安慰他:“没事了。你这是属于急火攻心,气血受到阻滞,导致出现了神疲乏力,血压升高,头晕昏厥的情况。是不是感觉头晕乎乎的?浑身也没有力气?这就对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小刘给他测量了血压后,又给他开了一些药:“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啊?”汪自民摇了摇头,小刘又嘱咐说:“这几天注意饮食清淡一些,不要操心焦虑,不管心里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要去想,要让自己静下心来,千万不要焦虑。你这种症状就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既要对症下药,又要解除病根,解除病根就是静下心来,不急不躁,无忧无虑,要对任何事都放宽心,一句话就是要想开一点,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几天,汪自民渐渐地恢复了体力,只是感到精神从来没有过的困倦,整日里都显得无精打采的。他想起了那张被自己撕碎后,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的亲子鉴定,有些失神地望着和他寸步不离的小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汪自民拉着小雪的手说:“雪儿,要是爸爸醒不过来了,你怎么办呢?”小雪一听就哭了,他赶紧又哄起孩子:“没事的,没事的,爸爸不会离开小雪,小雪需要爸爸,爸爸是不会离开小雪的。不怕,不怕,小雪不怕。”
姐姐汪大苹见他身体完好了,才开口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黎玉萍有什么消息了,如果不是跟黎玉萍有关的事,你也不能这样急火攻心的啊。我想不出你心里还能装着什么其他的事情,只能想到可能是和黎玉萍有关的事。我知道你还没有能忘记她,不过,我还是要劝劝你,以后就不要再想她了,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一点消息,谁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你想她有什么用呢?只能增加自己的烦恼罢了,没有任何用处的。还好,她给你留下了一个孩子,你把这个孩子好好养大就行了,其他的事能不想就不要再想了。”
汪自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给小雪做亲子鉴定的事,连汪大苹也没有说。他是怕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姐姐汪大苹也是不知道的。汪大苹见汪自民不说话,又安慰他说:“小雪的事,你也不要着急,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你的时候你尽管说,这孩子从小就是我带大的,和我亲着呢,比她亲妈妈都要亲的,她早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妈妈了。不过,看着这孩子也是很可怜的,有时候,跟我睡觉的时候,我听见她做梦都在喊妈妈。唉,这个黎玉萍,到底是死是活啊?”
汪自民感激地看着姐姐汪大苹说:“小雪这孩子,幸亏有你帮着照顾,不然她就太苦了。这个苦命的孩子,有了你,也算是有了救星。这些年让你辛苦了,我不在家的那几年,靠你的照顾,一句怨言都没有,我和黎玉萍都应该感谢你。”
汪大苹摆了摆手:“这是亲弟弟说的话吗?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啊?不都是汪家的孩子吗?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让人生气的话。好好把孩子带大了,说不定哪一天黎玉萍良心发现,又跑回来了,也是有可能的。我看你对她很难死心,老天或许还会给你们一次机会也难说啊。凡事往好的地方想是没有错的,起码能让你还有个盼头。”
这一场大病之后,汪自民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与黎玉萍的相遇只是别人设计好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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