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老人了。
他是怎么进去的?
林昊看着眼前的两个洞口。
房屋中只有这两个洞口,分别幽黑深邃,一个散发着不断吸引而有排斥着他的波动,而另一边却非常黑暗,仅有着死寂的气息。
正因为死寂,所以老人的生机在这洞口中显得非常醒目,似乎老人就存在于那个山洞之中。
也是,尽管那个洞口死寂得异常,但是能让凡人惊悚的恐怖不会吓唬到修行者,在那死寂的洞府内并没有实质的危险,那么老人进入那里似乎没有不对。
而另一边的洞口中,不说其中隐隐而出的危险气息,光是那股似有似无的呼唤与排斥,就已经让他止步不前了。
不过…真的是那样吗?
林昊抬出脚步,却犹豫了起来。
如果那个深邃死寂的洞口中真的只是死寂,那老人进入其中干什么?
退一步讲,陷阱的意义是什么,如果真这么轻易判断就能得出正确结论,作为上古大族,也太过不称!
这时候想起浩瀚战云的指导,他当机立断,咬着牙,朝着带着吸引和排斥之音的洞口走了进去……
不过他却是忘了,他现在是一个凡人,即便肉身、意志再强,境界不展开,血气封锁、精神力不动的情况下,在感知方面也不会胜出凡人多少。
如果他境界释放,恐怕能感知出更多不同,而那种情况下他依旧会选择现在选择的这个洞口,而这便是陷阱!
……
“祖宗留下的阴阳双玄池很是玄妙,它有两个作用,更是对应两个不同的洞口,一主生、一主死,且在不断变化中,丛圣可以堪破本质,而丛圣之下唯有封印自身境界,以凡人的直觉才能找到正确的路,若是想太多…反而会做出自取灭亡的决定…”
“晚辈记得…这只是对我族来说的吧。”石像傀儡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不错。”
阿三点了点头,脸色忽然变的红润:“自上祖大人炼化此池后,非我族血脉,一旦进入其中,将在一瞬收到太初劫雷轰击,丛圣境也要重创,若不及时退出,便是身殒其中也不奇怪!”
石像傀儡悚然一惊:“这么说那小子岂不是死定了?”
闻言,阿三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未到祖境,不知前世今生,不晓八方归宿,不明祖源真理,他的血脉还没有开启,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我族族人。”
石像傀儡听完这话后僵硬了好几秒,但眼见着阿三已经转身要离开,正要追问。
“你想知道的,用你的眼睛去看就明白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谈。”
石像傀儡长大了嘴,僵硬了好久,直到阿三彻底消失在它的眼中,才回过神,用它石磨摩擦般的声音,恭敬地道:“是!十九…太上。”
如果他还是肉体,此刻一定能看出他眼中的那种恐惧,因为阿三的话,让他想起了已经模糊残缺的记忆中一些恐怖的记忆。
那些记忆不是因为它沉睡而遗忘的,而是他自己无意中的刻意遗忘…
“那种事…就算让我烧成灰,我也不可能忘记啊…”
他持着断剑守在洞口外,却不敢再往身后看一眼,仿佛身后便是那最大的恐怖。
……
……
传说太初之年,祖界天地生有一奇牛,色如青之沥水,身庞如恐怖山岳,头顶日月并空之景而生,脚踏九州之交而存于世,只一对牛角便可动破河川,搅乱苍穹,是为一大祸。
其后有一大帝横空出世,青牛从此不知其踪。
而,大帝无名。
这位大帝没有留下让人传颂的名字,甚至就连天地都没能记住他的存在。
但却有人知道,那是祖界毁灭前的最后出现的一位帝者!
这便是希望!
在遥远的西北州,一座荒芜的大青山上,似乎与滕一所在的大青山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同。
一头被拴在大青树下啃着青草的老青牛,就在这时候忽然抬起了头,它憨憨地望着遥远的大荒边缘,同样的一座大青山的方向。
“食而不言、食而不思!”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高冠的中年人走到老牛身边,拿起手中方正的戒尺,轻而严肃地敲在了老青牛的头上。
只此一下,世界为之一顿。
“呜呜—”
老青牛委屈地吐了一个鼻息。
然后在高冠中年的安抚下,它低下头继续啃起了地上的青草。
大青山上,高冠中年似乎也被勾起了回忆,抬起头看向远方。
“很快就能见面了,你现在看到的不是他,即便是他,也不会是你记忆中的他——你的主人……”
摸着老青牛的头,高冠中年慢慢陷入了追忆:“已经走过万古时空,度过漫漫的岁月长河,这次不能急,能否成功终究还是未知,即便圣人不死意,大帝不灭魂,可他终究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记号……”
他似乎在安慰老青牛,却又像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说起来我都记不清了,当年的事究竟谁对谁错,现在谁又说得清呢…”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肃,右手拿出戒尺轻轻敲打起自己的左手手心,仿佛在思考,却也在敲打自己。
“唔唔…”这时,老青牛甩了甩头。
“嗯…?你说,我是个胆小鬼?”
“呜呼!”
高冠中年看向老青牛,轻轻摇头,目光微眯,神色变得深邃起来,“不,你或许说的没错,但…所有人都消失了,而今唯有我一人行走世间,我想说的是、胆小,有时未必是错…
若我胆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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