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ep;&ep;他笑起来很好看,是发自内心的笑,沧桑而温柔,她望着她,也不自觉微笑,心变得很软很软,“好。”
&ep;&ep;方璃觉得,这次他的离开和过去不太一样。
&ep;&ep;她特别依恋他,特别希望他在,希望和他分享点点滴滴。不过几日未见,却是深入骨髓的思念,一时间,丢下所有负面情绪,只静静地望着他。
&ep;&ep;什么都没说,就是对望着。
&ep;&ep;两人柔情蜜意了好一阵,周进见方璃连打好几个哈欠,才道:“那不说了,你早点睡。”
&ep;&ep;“好,你也早点睡。”她眼神充满不舍。
&ep;&ep;“宝贝,再坚持坚持。”他靠近镜头,狭长眼眸微眯起来,温和地看了她一会,“我马上就回来了。”
&ep;&ep;“好。”
&ep;&ep;电话挂断,方璃困倦地捂住嘴巴。
&ep;&ep;心里做出某个决定,不愿再看那些画册,找了个纸袋装起来,回到卧室。床单被褥上还有他的气息,她洗了个澡缩进棉被里,闭上眼睛。辗转反侧,却怎么都无法入睡,还是惦念着那几本画册。可是——她用力摇摇头,叹息。
&ep;&ep;那天墩子媳妇的话又飘进她的脑海。
&ep;&ep;供养她,爱护她,照顾她。
&ep;&ep;她实在说不出来“俄罗斯”的事情。
&ep;&ep;想想,哥都三十四岁了。
&ep;&ep;再有三年就是三十七,这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年龄。他们房子贷款还没还完,也没有多少存款,哥好不容易熟练英语,难道要再让他去学俄语吗。
&ep;&ep;他可能陪她去俄罗斯吗,他现在和墩子都谈好了,去了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吗?重新过日子吗?
&ep;&ep;——都不可能,太不现实。
&ep;&ep;他们现在才刚刚稳定下来,哥那样期待着,渴望着明年的生活——他努力工作四五年换来的平稳生活,可是她如果再去留学……
&ep;&ep;方璃难以想象他的心情。
&ep;&ep;她抱住头,转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嗅着他熟悉的味道,睡觉。
&ep;&ep;——
&ep;&ep;次日,她将画册送回许教授那里。许宋秋凝视她许久,方璃小声说:“没关系的,我在哪里画都是一样的。”
&ep;&ep;心里也清楚,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ep;&ep;她不想再让哥伤心。
&ep;&ep;过去的几幅画作送到奈德画廊。一连几周,她的画卖得居然还不错,方璃常打电话过去问,或许是上次留下的阴影,始终心存疑虑,感觉哪里不对。
&ep;&ep;不一定是看画的。
&ep;&ep;还可能是看画背后的升值空间和潜在能力。
&ep;&ep;奈德老板这么跟方璃说。
&ep;&ep;方璃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提高了这些,说到底,还是落在了许教授身上。或许是那日展览开始前她和许教授的熟稔吧。
&ep;&ep;她抱着最近的两幅肖像往画廊走,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最近的钱她也都拿到手中,可是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像悬在高空之中。
&ep;&ep;很快到了七月底,天气越来越热,她抱着两幅沉重的油画往画廊走,额头上满是汗水,马路像是被烤熟一般,冒着热气。
&ep;&ep;这是个上坡。
&ep;&ep;刚才塞车严重,她有点后悔为了省几块钱,自己先下车走上来。没走几步,看见一辆蓝色保时捷迎着她开来,敞篷,风吹起驾驶座位置的女人的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ep;&ep;方璃认识这辆车。
&ep;&ep;果然,没多久,保时捷在她身侧停下,方璃抬头,冷夏墨镜往下一些,露出一张研丽的脸,“要我掉头送你上去么?”
&ep;&ep;“谢谢学姐,不用了。”
&ep;&ep;冷夏扶好墨镜,保时捷很快离开。
&ep;&ep;方璃拿出湿巾擦了擦汗,这才继续。目光一转,落在她副驾上的两幅油画,被纸整个包裹起来,看不到画面。
&ep;&ep;她跟奈德画廊签有协议,学姐也可能签有,所以方璃对在这里看见她并不意外,休息了半分钟,继续爬这个上坡。
&ep;&ep;“老板在吗?”
&ep;&ep;“方小姐来了。”伙计热情地同她打招呼,“老板今天不在,您跟我来,把画拿过来就好。”
&ep;&ep;“好的。”方璃跟着他,将画放进办公室。
&ep;&ep;“方小姐的画现在是抢手货。”伙计笑道,“今天上午那位夏女士又来看了。”
&ep;&ep;“是吗?”
&ep;&ep;“嗯呢,这不,全收走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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